他们告别了男子,来到了村尾的人家,找到了那个叫狗剩的人,狗剩是被自家老娘揪着耳朵喊回来的。
“你到底又惹了什么祸?官差大人竟然都找来了。”
狗剩已经长成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他疼得次牙咧嘴,愣是没喊一声。
等到真见到了自家院子里的两位大人,反而有些傻眼了。
不过他最近什么也没干,自然不用怕。
“娘,我什么都没干,你放开我!”
说完就挣脱了自家老娘的魔爪。
狗剩十分好奇,胆子也大,主动跑到了姜婳他们的面前,看着姜婳身上的盔甲,歪着头问:
“女子也可以当大将军?”
姜婳笑道:
“我是女子,也是大将军,没有人说女子不能杀敌。”
狗剩摸着头发,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娘,你别老说小妹了,你看,女子也有出息的。”
狗剩娘愤愤骂了一句,忙走到姜婳等人面前来,拉了狗剩一把。
“你一天天混吃混喝,什么也不干,懂个狗屁,别胡咧咧,给我老实点。”
教训完儿子,她又看向姜婳两人,有些不好意思道:
“大人,我这儿子一天混不吝的,你们别跟他计较。”
姜婳倒是觉得这个叫狗剩的少年很有意思,胆子也很大。
“无碍,这孩子也算是胆大的,我们来也是想问一点事情,你不用呵斥他。”
旁边的狗剩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将军,你想问什么事情?我要是知道,肯定都告诉你。”
这孩子还真是有骨子机灵劲儿。
“你还记得阿大吗?”
狗剩眼珠子转了一圈,才撇嘴道:
“认识啊,那小子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江白问道:
“此话怎么说?”
狗剩也不瞒着,一股脑儿就把跟阿大的过往说了出来。
“阿大从小没爹娘,那时候他刚来的时候,全村的小孩子都不愿意跟他玩,只有我愿意跟他玩,还偷偷给他带吃的,我们两个也玩得最好。
可是后来,那小子认识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子,就不跟我玩了,最后还跟那小子走了,压根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提起这个事情,狗剩还气呼呼的。
姜婳抓到了关键的信息,狗剩果然也见过那个人,她问道:
“你知道带走阿大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狗剩抓了两把头发,随即眼睛一亮。
“我只听见阿大那小子叫他红哥,名字不知道。”
只有一个字,不是全名,很难找到这个人。
姜婳再问下一个问题。
“那你知道他们准备去哪里吗?”
没想到狗剩点点头道:
“我知道,因为那个红哥也来找过我,让我跟他一起去京城,说是南边有一个亲戚,去了肯定吃香的喝辣的,我觉得他不像好人,就没答应。”
京城的南边,对应就是南城,有一个亲戚,姜婳觉得也许真的有个亲戚。
不太可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剩下的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看着沉默的两个人,狗剩主动问了一句。
“难道是阿大出事了?”
这个狗剩还真是胆大心细,姜婳也没隐瞒他。
“阿大死了,我们发现了他的尸体。”
“什么?怎么可能?”
狗剩满脸惊讶,根本不敢相信,昔日的好朋友竟然就死了。
他伤心的同时,还大喊道:
“肯定是他,就是红哥,把他杀了,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红哥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自己出门?还要去京城那样远,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事情已经发生,谁都没有办法,姜婳安慰了一下少年,就准备离开。
这时候,狗剩的娘出声喊住了他们,狗剩娘脸上犹犹豫豫。
江白也看出来了,她是有话说。
“这位婶子,你要是想起了什么,大胆说,不用有什么顾虑。”
狗剩娘才说了出来。
“其实我也见过那个孩子,那时候狗剩总是天天不着家,我悄悄跟着他,见到了这三个孩子在一起,我当时就觉得那孩子眼熟,也是回家以后才想起来的,我觉得他有点像隔壁村的一个孩子,但是我不敢确定。”
不管确不确定,这也是一条线索,姜婳难掩激动道:
“婶子,你快说。”
狗剩娘也是想着都死人了,能帮一点算一点吧。
“像我娘家黄泥村的王家的王红,不过他不是小孩子,那孩子三年前最少也有二十五岁了,听说长得像小孩,是因为得了病。
王家也不让那孩子在村里走动,嫌弃他丢脸,所以我也很久没看见了,才不敢确定。”
江白听完,忍不住拍手。
“将军,就是这个人,我们找到了。”
狗剩娘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狗剩也咬牙切齿道:
“原来是个大人,我就说当初那人看着很奇怪,力气比大人还大。”
线索已经找到了,姜婳两人对着狗剩娘说了谢谢,狗剩娘则是交代不要让人知道是她说出去的。
毕竟那边是自己娘家,自己还要来往的,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免人家有些什么想法。
姜婳表示理解,也同意保密。
因为两位报案人的距离比较近,他们决定按照计划,先去拜访说儿子失踪的人家。
反正王红已经死了,晚两天去也是一样的。
接下来,两人又来到了第二户说自己家儿子失踪的人家。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妇人。
“两位大人,我,我家没什么招待的。”
江白出生自平民,连忙说:
“老嫂子,别忙活了,我们就是来问问情况的,你不用紧张。”
妇人才放松一些,找来两个板凳。
“大人们,请坐吧。”
姜婳坐下来,打量了一下身处的屋子,是木房子,但是好些地方已经老化了,露出了缝隙,被人拿干草堵上了。
家中家具没几样,只有一个木桌子,几个矮板凳,还有一个柜子,就没了。
可以看出来,老妇人家的情况十分清苦。
她才问道:
“你家儿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老妇人惊讶道:
“我报案的时候,说的是我男人啊,怎么变成儿子了?”
姜婳看向江白,后者有些心虚,忙解释了一句。
“兴许是手底下的人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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