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策脸色染上了黑色。
“你们竟然卖女求荣！”
怪不得陆玉华会呈现那样疯癫的姿态出来，都是这群人逼的。
陆明低着头，压根不敢反驳，旁边这位官更大，他的反驳没有意义。
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清白已经没有了，自家人去闹翻了，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
何不用残余的价值为家族做点贡献呢？
而且白家还把她当夫人，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姜婳捏了一把眉心。
“你们第一次容忍了白家欺负你们的女儿，后来呢，白家再把玉华送出去过没？”
陆明以及他身后的陆家人都闪过不自然，其中一名年轻女子道：
“都是大姐自己的问题，长得那样好看，觊觎她的男人太多了。”
陆明一看三位大人的脸色都不好，立马大声呵斥自己女儿。
“陆菲菲，你给我闭嘴！你大姐是你能说的吗？”
那名叫陆菲菲的女子翘起嘴巴，十分位委屈。
爹娘和大哥们从来都只会维护大姐，明明她也是他们的女儿，妹妹，他们却一次都不维护自己。
陆玉华能做的事情，换成她陆菲菲一样能做，并且还能做得更好，有什么可神气的？
姜婳微微皱眉，没有理会这个小插曲。
“陆家主，白家大公子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陆明脸上不解。
“请问将军，哪种才叫不同的地方？”
“就是这几年，有没有什么地方跟之前不一样？”
陆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脸上正是思索的神色。
倒是身后的陆菲菲，眼珠子轱辘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一点被姜婳看在眼里。
“陆菲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被点名的陆菲菲丝毫不慌张，她满脸骄傲，都是优越的神色。
“是不是我说了，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这里又臭又冷，到处都是老鼠，本小姐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姜婳黑沉的眸子一冷。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跟我谈条件，好啊。”
她转头就对一直跟着的牢头命令道：
“既然陆小姐不愿意说，带她下去，长长记性。”
“是！”
长得五大三粗的牢头立马进去，要抓陆菲菲出来。
这可给陆家人吓惨了，陆菲菲缩在自己老爹的背后惊叫。
“爹救命啊，他们要打人。”
陆明都要气死了，这小女儿非要跟来，跟来还不老实点，惹得大人动怒。
他黑着脸大声呵斥。
“你这个逆女，给我闭嘴！”
陆菲菲吓坏了，压根没听见他爹的话，反倒是威胁起来了牢头。
“把你的脏手给本小姐拿开，我又没有犯罪，你们凭什么要抓我？”
姜婳抱着手臂，冷笑道：
“本将军现在怀疑你包庇白家，也许你们陆家跟白家勾结在一起，都跟红莲教染上了关系，本将军就是打死你也没人敢说什么。”
高帽子一出，陆明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举起手，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逆女，你还不闭嘴！回去我给你把嘴撕烂。”
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父亲，陆菲菲捂着脸，瞳孔里满是震惊和心痛。
爹居然动手打她？
两个哥哥也从来没见过如此没有风度的老爹，当即拉住了小妹。
“小妹，你就消停一点，不要再说话了，没看见爹都生气了吗？”
身后没有了声音，陆明才赶紧找补。
“大将军，您刚刚的话太严重了，我敢用性命发誓，我们陆家全府上下，绝对没有人跟红莲教勾结，请您明鉴。”
姜婳端着脸，似乎不想松口。
这时候，姜清策主动道：
“陆家主，清白不是靠嘴巴喊的，刚刚你家小女儿可是有线索却不说。”
暗示已经到位了。
陆明本来就是聪明人，当即转身呵斥小女儿。
“你刚刚想起来了什么，还不快说出来！”
此刻的陆菲菲再也不敢嚣张，捂着脸，眼里包着泪，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就是一年前，我，我落水那一次，是白大哥下水救的我，我在水中恍惚瞧见了，他的胸前有个什么图形，可不是我故意看的，当时是夏日，穿得少，才不小心被我看到的。”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出去，对于未出阁的姑娘确实有些影响，可不说出来就没事了。
陆明还在琢磨这事儿怎么让大家守口如瓶？就听见姜婳的声音响起。
“是什么图案？你看清了吗？”
陆菲菲有些委屈，微微摇头。
“本来就是一晃而过，我总不可能扒开看吧？”
她作为一个女儿家，说出来这种事情，已经很难为情了，这女人竟然还一直问，实在是太讨厌了。
姜婳若有所思，白大公子果真是红莲教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抓住一条大鱼。
她再次看向陆明。
“白家跟陆家的生意往来的账目和清单，我要看。”
陆明连忙赔着笑脸。
“是是，将军放心，等会儿回去，我就叫人给你送来。”
就在他以为自家人能走了，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姜清策突然发问。
“陆玉华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件事情，陆明也多了一些哀愁，笑容也消失了。
“这事儿说起来，确实是玉华的错，她忙着出去，给孩子盖被子捂到了口鼻，等到丫鬟们发现孩子的时候，身子已经凉了。”
姜清策皱眉。
“你事后问她去哪里了吗？”
陆明的声音都染上了苦涩。
“问了，可玉华死活不说，只说是自己的私事儿，白家还因为这事儿，对玉华好一番谴责，最后硬是说她是为了出去会奸夫才害死孩子的。”
姜婳也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她也不解释？还是不说出当初去干嘛了？”
陆明摇头，随即闪过一丝痛惜。
“但是大人们，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相信玉华，那次不是为了出去幽会，若真的是见别的男人，她不会狡辩的，会直接承认。”
这时候，陆菲菲的声音再次响起。
“爹，你就是偏心大姐，谁说那日她不是去见奸夫？我就跟在她后面，亲眼她跟着一个男子去了普照寺。”
陆明猛然回头，眼神毒辣地盯着自家小女儿。
“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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