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没功夫关心普惠的变态，只是紧紧盯着圆一。
“所以那个人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反抗的？”
那对母女的感情深厚，她既然已经答应了普惠一开始的条件，后面就算是为了女儿，她应该也会忍辱负重。
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的反抗这么激烈。
圆一长叹一口气。
“是她发现了自己的女儿不是原来的那个。”
两人精神一震，姜清策想起来了，那日在广场上，他当时看到那个小女孩，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人。
“那个女孩被掉包了？”
圆一点点头。
“先前那个小女孩患了严重的内脏病，师傅说她的内脏都坏掉了，根本不可能救好，所以索性重新找了一个小女孩，打扮成一样的模样，两个孩子就掉包了。”
“那原来的女孩呢？”
圆一有些恐惧地看了她一眼。
“被师傅掐死了。”
姜婳瞬间红了眼眶。
“尸体呢？”
“埋在了后山上。”
“畜生！”
姜婳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怒气神奇地平息了。
“不要生气，我们会把所有黑暗驱散的。”
看着少年如玉的脸庞，她刚刚升起来爆烈之气才平息下来。
“圆一，继续说，普惠是如何控制那些女子的？”
圆一原来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大的内疚感，可为什么让他说，他却有些害怕。
“后来师傅不愿意用神仙茶控制她们，就已看病，替她们查看身体，把人请进了内室，然后在内室强行跟她们发生了关系。
对于那种扬言要去告他的，他就恩威并施，强行跟她们多次发生关系，师傅常说，女子都是贱皮子，一次她要反抗，只要自己多滋润她们几次，她们内心的反抗会慢慢消失。
因为京城这些贵夫人们，都是丈夫妻妾成群，自己独守空房的，本来就缺少这方面，只要好好开发，让她们体会到这种神仙滋味，她们就主动来求自己。”
圆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在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道：
“后来当真跟师傅说的一样，有些女子会时不时前来上香，美其名曰是求子，其实就是特意来找师傅做那个事情的。
后来师傅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他把这些女香客都安排在了西厢房的二楼，经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她们的房间，经常几人在一起欢乐，我在外面给他望风。”
这些事情听得两个人脸上臊得慌，两人对待感情方面都是一张白纸，听见这么荒唐的事情，只觉得羞辱，这普惠是个色中狂魔吗？
姜婳连忙转移了话题。
“这些细节就不用再说了，说说你师父为什么会要求女子替他怀孕？他子嗣不是已经很多了吗？还是人家替他养着的。”
圆一有些无所谓地道：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当时师傅说，他的孩子遍布大江南北才好，所以只要是跟他发生关系的，怀孕的女子，都会被他威胁加警告生下来，有些女子不想要的，他就自己养着。”
什么？
他还自己养了孩子？
“那些孩子呢？”
圆一摇头，十分无奈。
“师傅从来不跟我透露那些孩子的踪迹，只说统一养在了一个地方，所以我也不知道。”
普惠这人的心思实在是太重了。
身后竟然还有一批孩子，这些孩子无一例外，都会成为他的工具。
姜清策的脸色很难看，他想起来了自己的爹。
“那个掉包的小女孩就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圆一点点头。
“那个小女孩是黑羊带来的，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带来的。”
黑羊竟然跟普惠的孩子有关，姜婳想起来，之前去调查的时候，黑羊说的未必是假话。
也许她也是屈服普惠的其中一个人，只是过于貌美，她被普惠选中了。
越想她越觉得黑羊，也许还会给她线索。
圆一再次苦着脸道：
“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了，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参与其他事情，这下你们可以放了我吧。”
这样听下来，圆一确实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大罪。
一旁的姜清策却没有相信眼前这个小和尚的话。
他似乎把一切都推给了普惠。
“圆一，普惠为什么收你做徒弟？”
这时候，圆一的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慌张，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被发现了。
姜婳立马变了一个脸色。
“你敢骗我！看来你是不想活着出去了。”
圆一连忙道：
“我没有骗你们，普惠收我做徒弟，是因为......因为。”
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还十分屈辱的模样。
姜清策看着圆一痛苦的表情，突然就想明白了。
“因为你是他选中的儿子，对吗？”
姜婳猛然看向姜清策，随即看向圆一，后者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还真是这样啊？
“你是普惠的儿子？”
圆一烦躁地搓了两下自己的脸，最大的秘密已经被揭露，他已经没有希望了。
“对，我是他跟青楼女子生下来的孩子，他说我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要让我继承他的一切，所以才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徒弟。”
这话一出，姜清策的眼神也逐渐深邃。
“所以那些事情，你也参与了吧？”
圆一盯着面前这个少年，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是啊，普惠只要遇到年轻的女子上门来，他都让我先用。”
姜婳瞳孔地震，她忍不住出声。
“你才十三岁，也太早了。”
圆一苦笑一声。
“你觉得我小，普惠却觉得我应该是男人了，在十二岁的时候，他就会给我喂药，让我早早成熟，其实当我跟那些女子做那事儿的时候，我很痛苦。”
普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老畜生已经不足以表达人的怒气。
姜婳看着圆一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姜清策却看着圆一，脑子里快速回忆着当初圆一的表现。
他在说谎。
当初的圆一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游刃有余的，丝毫没有被强迫的迹象。
“圆一，你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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