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羊的眉心多了几条皱纹,他从来没想过,那个女人竟然是丑牛的人。
可她是被自己用了各种手段才屈服的。
他还以为真的是自己有本事,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
他曾经骄傲的东西到底是些什么东西?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哈哈哈哈哈......”
卯兔皱眉。
“你这是干什么?破罐子破摔?”
末羊收住了笑声。
“你们不就想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吗?要不然为什么费尽心思地在我身边安排人呢?”
卯兔没动,过了一会儿才道:
“你应该知道,我们做事情一向如此,你知道子鼠老大的目标,所以不能出热你和纰漏。”
普惠五官扭曲,他的眼睛里满是恶毒的怨恨。
“目标?他不就是想坐上那个位置吗?有个屁用,没了我,他从哪里来钱?现在还想卸磨杀驴,老子就是不给。”
卯兔倒吸一口凉气,她先前只是试探,没想到红莲教的野心这么大,图谋的竟然是王土。
眼下她还不能暴露身份,得套出来更多的话。
“末羊,如果我们要卸磨杀驴,你觉得我会救你出来吗?你要知道,只要是被抓的人,没有活着的。”
这一点不用她说,末羊心里也是清楚的,往日被抓进来的十二生肖,全部都死了。
所以他还能活着,全靠那些东西,他更不能轻易交出去。
衡量以后,末羊索性也不墨迹了。
“我不管,这东西不可能交给你,你看着办。”
卯兔抱着手臂,语气也不好。
“你真的想清楚了?那些孩子,你全部不要了?”
末羊这么多年来,一直经营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脸色凝重,他看着面前的女人。
“涟漪都告诉你们了,他们全部被抓起来了吧?”
卯兔语气轻松。
“对,你藏在山脚下的那些孩子,我们全部抓起来了,就是圆一手里的名单,我们也弄到手了。”
听到这里,末羊闭上了眼睛,随即睁开眼睛,满是绝望。
“既然你们都抓到了人,何必还在这里假惺惺。”
卯兔捏了捏眉心,随即道:
“我就说这件事情不应该让我来说,我只擅长杀人,不擅长谈判。”
末羊脸上多了一丝不屑。
“你是在炫耀子鼠只信任你吗?十二生肖,现在没剩下几个可用的了吧?”
“对,所以,今日就一句话,你若是给,那些孩子还有活命的机会,不给,他们活不成,今日,你也活不成。”
她已经没有耐心和末羊周旋下去了,自己手里的筹码实在太少吗,所以她要主动出击。
屋子陷入一片沉默,末羊终究不忍心自己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我要见到那群孩子,才能给你,否则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卯兔想了一下,点点头。
“我回去问子鼠老大。”
说完,她转身离开。
末羊坐在阴暗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婳装扮的卯兔出门以后,立马走到了江白埋伏的地方,她敲了三次门。
门应声而开,她闪身进去,就看见了江白,目光落在他的下巴上,才两晚不见,青色的胡茬已经长满了下巴。
“那群孩子带来了吗?”
江白沙哑的声音响起。
“已经带来了,我猜他会要求见面。”
否则,那老秃驴绝对不会交代任何东西的。
姜婳摘下面具,露出了明媚的脸,她微微皱眉,看着江白惨白的脸色。
“要不你回去吧?”
“不,我要亲自参与红莲教的任何事情。”
若不是红莲教,他的媳妇儿就不会死了,明知道是死局,还要她来。
他要驱散所有黑暗,希望下一辈子,秀清也能站在阳光底下,跟他白头偕老。
看着江白乌青的眼睑,她最终还是没忍心强行让他回家去。
也许忙起来,就不会那么悲痛了。
“行,先把男娃带出来,记得把他们的嘴巴全部塞住。”
有些孩子已经十多岁了,若是不小心给普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们的计划就会毁于一旦,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江白什么也没说,出门去了,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他身后带着八个男孩,年纪都不一样大,嘴巴上全都塞了一块布。
他们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神里全是恐惧。
姜婳看了一眼那群孩子,面色冰冷。
“你们记住,一会儿见到了普惠和尚,不准发出任何声音,我保证你们活着,要是谁敢乱说话,那就别活了。”
那群孩子眼里有了恐惧,她才放心。
“行,现在找个脸生的,跟我走。”
江白早就选好了人,让那士兵跟着走,就是看着一下小孩子。
姜婳重新戴上那个兔子面具,化身为卯兔。
末羊在屋子里,等得心急火燎的,甚至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他生怕子鼠不同意。
说实话,子鼠实在太神秘了,他从来没见过。
就是丑牛,也才见过一次面。
门外传来了走路的声音,他立马望向门的方向,随后,走到窗边,沉声问道:
“谁?”
“我。”
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子声音,他才松了一口气。
卯兔回来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了一条缝儿,看着外面只有卯兔,以及身后跟着的熟悉的面孔。
都是他养在村子里的孩子。
他才打开门。
“进来吧。”
卯兔带着人进来,还有那八个男孩。
普惠看了以后,有些不满。
“为什么只带了这么几个?还有一大半呢。”
她轻嗤一声。
“末羊,不要得寸进尺,子鼠老大也怕你耍花招,所以你要搞清楚,能带来这些,已经是我们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末羊撇嘴道:
“那剩下的孩子怎么办?”
卯兔也不含糊。
“你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了,其他的孩子自然也会给你。”
末羊知道这些人不靠谱,可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当即问道:
“有纸笔吗?”
卯兔轻轻招了一下手,身后的男子就从怀里掏出来了笔墨纸砚。
“老秃驴,你够谨慎的,竟然是藏在脑子里的。”
末羊撸起衣。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还要写下来带在身上?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这张纸落在了别人的手里,那真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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