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总，您怎么了？”
这位都已经发呆一个多小时了，一个字也不说，乔子睿还是头一回看到荣砚这个样子。
嗡——
手机震动。
看到屏幕上沈般若的名字，荣砚第一时间将电话接通。
“喂？”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电话里，沈般若完全就是质问的语气。
小可爱，还记着他呢！
听到这句，荣砚灰暗的心情瞬间拨去一大片乌云。
“怎么会？”
“那你为什么丢下我就走。”
“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聊天，你们聊得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你早点休息，争取明天取得一个好成绩，让你爸爸和哥哥知道……”荣砚轻吸口气，“我们若若是最厉害的！”
“明天见。”
“明天见。”
听着电话那头断线的声音，荣砚收回手机塞进口袋，侧脸看向七层东侧的房间。
他已经问过，知道沈般若就住在七层右边第二间。
一直看着那间窗户暗了灯，他才收回目光。
“走吧！”
乔子睿启动车子，从后视镜观察一下荣砚的表情，轻轻摇头。
刚刚还脸阴得像暴风雨似的，接人家小姑娘一个电话，瞬间多云转睛。
啧啧！
这么厉害的大佬，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吃得死死的！
真给他这个助理丢人。
后座上，荣砚抬眸。
对上男人冷冰冰的视线，乔子睿顿时小心脏一抽抽，赔个笑脸专心去开车。
…
…
第二天上午八点，大家乘大巴车一起赶往海市科技大学。
这次全国数学奥赛的考点，就在科大的阶梯教室。
大家按照考号在桌边入座之后，负责考试的老师捧进试卷，和另外五名老师一起将试卷和笔分发给每个人。
监考组长两手撑在桌子上，环视四周。
“这次的比赛和以往不同，在十道基本题的基础上，我们增加了一道加试题，分值二十分，总分一百二十分。十一道题，考试时间一百分钟。祝大家都取得好成绩，开始！”
场内，所有的学生都是埋下头去，认真地书写起来。
沈般若依旧是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笔，一脸闲适的表情。
一百分钟匆匆而过，大家交上试卷，组委会的教授们亲自判卷，所有参赛选手到礼堂内等待结果。
来自相关媒体的记者，也已经赶到现场，准备进行现场报道。
当然，礼堂里坐着的，还有来自国奥队的教练和工作人员，以及从各大学赶过来准备物色学生的数学系教授们。
参加比赛的都是拔尖的学生，全国赛就是在尖子里拨尖子……
这样出众的学生，自然也是各大高校争抢的目标。
等待出结果的时间，大家很自然地凑在一起对答案。
对面前面几道题之后，2班的段佳转过脸看向众人。
“大家最后一道题做了吗？”
“我不会。”
“我也不会，直接放弃了。”
“般若肯定会吧？”
沈可宁坐在旁边没出声，目光却也是看向沈般若。
最后一道题，她甚至都没有见过那样的题型。
那么难的题，沈般若不可能也会做吧？
“我没做。”沈般若两指还在手机屏幕上操作上，头也没抬，“那道题出错了。”
“哈——”
她话音刚落，后排座椅上，已经传来一阵哄笑声。
沈般若身后，一个有些微哑的尖细嗓音响起，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荣德高中的学霸们，可真是越来越狂了！出错题，这是什么比赛，出题的是什么人，你敢说他们会出错题？真是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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