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这孩子就是脸皮薄。”荣砚回她一笑,白一眼宫肆,“师母让你吃,你就吃,客气什么?自己没手,夹菜!”
他发话,宫肆哪敢怠慢。
忙着捧起碗筷,大口吃起来。
沈般若也松了口气,捧起自己的饭碗。
很自然地询问起,宫肆和荣砚是怎么认识的。
宫肆就将自己在国外认识荣砚,和他学车的事情简单说明。
提起当年旧事,宫肆语气感激。
“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要不是师父,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横尸街头了。”
当时,父母离异,家中变故。
母亲因为受不了丈夫的背叛,带着他去国外定居。
突然到了国外,语言不通,也没有朋友。
再加上母亲那时候情绪也不好,整天以泪洗面。
对于只有十二三岁的宫肆来说,那是最难熬的日子。
如果不是遇到荣砚,也许他也会像那些没人管的黑人孩子一样,走上歧途。
沈般若当然也能看出,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没关系,以后你不光有师父,还有师母呢!对了,你不是喜欢听音乐会吗?今天晚上刚好有多余的票,你要是有时间,就一起过去看我演出吧?”
“这个……”抬脸看向荣砚,宫肆小心翼翼地问,“师父,我是有时间还是没时间?!”
不等荣砚回答,沈般若已经笑出声来。
“你有没有时间,他怎么知道?”
“不!”宫肆忙着表忠心,“师父说我有时间,我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对吧,师父?!”
他讨好地给荣砚夹一筷子菜。
刚刚听宫肆提起那些旧年,荣砚心下的气也消了几分。
“有时间就一起去吧!”
看荣砚消了气,宫肆也放松下来。
“好,我听师父的,去给师母好好捧捧场。”
因为沈般若要提前过去化妆准备,三个人也没有再多耽搁时间。
吃完饭之后,三人分头开车赶到大剧院。
沈般若到后台化妆准备,荣砚就带着宫肆一起,到剧院旁边的花店买花。
接过店员送过来的花束,荣砚迈步走出店门。
右手捧着花束,左手慢条斯理地揉着佛珠。
“宫肆,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宫肆哪想到这是自家师父挖得坑,根本没多想。
“白玫瑰代表浪漫纯真,这是求爱之花。”
果然,他就是那个“知名不具”!
“求爱之花?”荣砚眯眸,“难怪,昨天晚上你师母也收到一束。”
宫肆:……
“师父,我……我真不知道她是师母,我要是知道,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是不是……”
“贼心?”
“不,贼心也没有!其实,我主要是感激师母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荣砚心中一动:“你们不是在学校认识的?”
宫肆忙着将在俱乐部遇到沈般若的事情,向他仔细说明。
“要不是师母……您估计都见不到我了。”
荣砚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谁干的?”
吃醋归吃醋。
毕竟是教了好几年的弟子,就像是自家弟弟一样,荣砚当然也是疼他的。
知道有人敢动自己的徒弟,当然也不会不在意。
“现在,还没查清楚。我请师母吃饭,原本就是想问她这个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
宫肆撇撇嘴,“你在饭桌上,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我哪敢说?”
“你的意思……我错了?”
“不是不是,徒弟错了,徒弟错了还不行?”宫肆哭丧着脸,“师父,我求求您了,你就放过我一次,行不行?”
荣砚斜他一眼:“好,到此为止。不过……”
“我保证!”宫肆竖起右手,“以后我绝不多看师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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