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原本以为，他还要过几天才回来。
特意找机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擦一擦，谁想到刚好被荣砚撞到。
看到他，李嫂忙着站起身，挡住桌子上的奖杯。
“先生回来了，您饿不饿，我给您做点宵夜？”
荣砚皱眉走过来，从她身后的桌子上拿过一个奖杯。
“这是哪来的？”
“这个……”李嫂一脸为难，“这是……这是荣老收着的，您……您可千万别生气，荣老也是一番好意。”
如今的荣砚，到底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
猜到老人家的心思，他随手将指间的奖杯放回桌子，什么也没说就走出书房。
抱着雪球回到房间，给小家伙倒好猫罐头。
荣砚洗完澡坐到沙发上，只觉得心情有点烦闷。
他拉开抽屉，想要找盒烟出来。
平常，他是不抽烟的。
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偶尔抽上一两支。
翻来翻去，最后才在书房的抽屉里找到一盒。
取一支烟塞到嘴里点燃，他随手想要将抽屉推回去，注意到抽屉里的相片，荣砚的手指僵在原地。
捏过手指，取出塞在抽屉深处的相框。
注视着相框里那张他与父母的合影，荣砚捏着照片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捏着照片的手指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
一对眸子，也是完全被仇恨和阴戾占据。
“我一定会帮你们报仇的，一定！”
小奶猫雪球悠闲地从客厅走进来，看到坐在椅子上，满脸戾色的荣砚，吓得一缩头又将身子缩回客厅。
男人身上，满是杀气。
那样的荣砚，连它都要害怕。
嗡——
桌上，手机震动。
荣砚回过神来，看一眼手机上沈般若的电话号码，他接通电话送到耳边。
“若若？”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做什么？”
“抽一支烟。”
“你心情不好吗？”
“有一点。”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教练通知我，队里的比赛选择我通过了，这个寒假就可以去参加射击锦标赛了。教练还说，如果这次成绩好，明年让我参加奥运比赛。”
“若若真棒。”
明明她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听着她的声音，荣砚的情绪却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将相框放回桌面，他握住手腕上的佛珠，一颗一颗捻着，眼睛里的戾气也渐渐消散。
喵——
小雪球重新走进来，看看他的表情，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退散，它跳到男人的膝盖上蜷缩起身体。
电话那头，沈般若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你心情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好困，我先去睡了。”
“好！”
听着她将电话挂断，荣砚将手机放回桌上，再次看向桌上的照片。
照片里，他手里捧着全国比赛的奖杯，父母一左一右笑着站在他身侧。
耳边，响起遥远的声音。
“等我们小砚拿到世界冠军的时候，我们就全家一起去旅游庆祝。”
那是母亲的声音。
“小砚想要去哪儿玩？”
那是父亲的声音。
“我想……去看极光。”
“好！”父母一起笑应，“我们就去看极光。”
荣砚皱紧眉，注视着照片上的父亲，眼尾染上几分红。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拉开抽屉，他轻轻将相册放进去，缓缓将抽屉闭紧。
…
…
学期末，学校也进入考试周。
对于大一的新生来说，这绝对是开学后最紧张的一周。
当然，考试不考试，对沈般若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就是从之前的上课，改为每天的考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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