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接下来到长秋宫的路,咱们得步行前往了。”
表小姐这个称呼,是赵侍才路上就与楚月商量过的,不过是赵侍才单方面的商量,当时见楚月没有说话,只以为她默许了。
楚月点了点头,一副极好拿捏的模样,在凝冬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随着赵侍才从高大的宫门处进了皇宫,沿着长长的宫道往里走去。
凝冬跟在楚月身后,满脸戒备的望着四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
就在一行人进入皇宫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另一辆马车风尘仆仆而来,在宫门前停下。
张政在黑木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他双手在自己身上上下一摸,这才想起来,他的令牌在前年的时候就已经交给了楚月。
“糟了!”
黑木望着他的动作,眉头微微拧起。
“怎么了?”
张政望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假咳一声,“令牌在丫头身上,也不知道她平日里戴着没有,这守卫看着面生,咱们进宫怕是得多费些功夫。”
黑木望着面前不靠谱的老头,扯了扯唇角,最终没有将不好听的话说出口。
半个月前,楚月刚离开,陆玉芳就给他传达了楚月走之前让她带给他的话。
他马不停蹄赶到县城,老头一听楚月被京城里的人带走,刚啃了一口的鸡腿都被他给扔了。
两人风尘仆仆赶了半个月的路,老头难得的安静了半个月。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却能看出老头眼底的担忧。
看在他这么担心主子的份儿上……
他就不计较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政想了想,顿时换上了一副笑脸,往宫门口的守卫走去。
“新来的,你可认得老夫?”
守卫望着面前打扮的像个叫花子的张政,眉头微蹙。
“哪来的要饭的?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仔细冲撞了贵人小命不保。”
张政眉头一挑,捞起袖子就想跟人讲道理,却被黑木一只手拎到了一旁。
“老头,你不要命了?”
张政满脸激动的指向宫门口的守卫,“他竟然说老夫是要饭的,老夫能不生气?看我不削他!”
说完,又要往前走。
黑木面无表情的将张政拦了回来。
“你这模样,难道不像吗?”
“我……”
张政打量着自己十五天未换过的衣服,伸手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一时间竟无从反驳。
黑木沉声说道,“如今主子已经被人带进宫了,你消停些,你要是也被抓走了,谁去救主子?”
听到这里,张政恢复了一些神志。
“你说的也有道理。”他指了指宫门的方向,“关键咱们要怎么进入那道门?老夫这次来的急,也没给皇帝那老小子通过气,他知道老夫不喜皇宫的高墙大院,怕是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进京。”
就在两人犯愁的时候,黑木的目光突然瞥见了远处过来的一辆马车。
马车整体为低调的黑色,垂挂的车帘为黑底金线花纹,透着古朴高贵。
车帘旁还垂挂着象征马车主身份的信物。
望见那个信物时,他想也不想便松开了张政,直直的朝着前方的马车奔跑去,随后在马车前方跪了下来。
“请小殿下救救我家主子!”
马车在距离黑木不到一丈的距离停了下来。
下一刻,车帘被掀开,露出了一张如同瓷肌娃娃一般精致的面庞,少年嘴唇紧抿,眉心处的红痣,让他看起来神秘而又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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