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因为靖水楼和天福粮铺着火的缘故,离开之前,我们都会仔细检查一番再走的,这火,应该不是从厨房烧起来的。”小厮也满脸不解。
“先去看看。”
楚月刚来到后院,便望见了捂着手臂,坐在石桌旁,发丝凌乱的路大叔。
“路大叔,你没事吧?”
“我没事。”路大叔摇了摇头,面上带着一丝愧疚,“是我没守好医馆,我昨夜醒来的时候,柴房已经燃起来了。”
再加上身体虚,使不上力,打水的动作慢了些,才导致柴房被烧了一半才将火浇灭。
“现在不是怪罪谁的时候,咱们得先将着火的缘由弄明白。”楚月望着他,“火不是从厨房燃起来的,而是从柴房燃起来的?”
路大叔点头。
“对,从柴房燃起来的。”
如果是从厨房燃起来的,便有可能是意外,但若是从柴房燃起来的,那便只有可能是人为纵火了。
路大叔昨夜浇灭大火之后,还仔细去厨房检查了一番,灶膛和熬药的小炉子中,根本连火星子都没有。
楚月抬眼望去,柴房烧了一半,里头湿漉漉的,应该是昨夜路大叔用水泼熄灭的。
“黑木,你去查一查着火的原因,看能不能顺着蛛丝马迹查出点什么来,凝冬去将烧伤药拿来,我先给路大叔上药。”
“是。”
两人应了一声,便各自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没一会,凝冬便从屋里拿出了药。
楚月用干净的冷开水先将路大叔烧伤的部位清理干净,才给他涂上伤药。
因为处理的晚了些,烧伤的部位面积虽然不大,却有些血肉模糊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路大叔往她的方向望了眼,“是我自己的原因,当时体力不支,没能及时躲开。”
昨夜将火灭了之后,他便晕倒在柴房门口。
醒来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原本手上的伤不会这样严重,确实是因为他身体过于虚弱,所以耽搁了。
“也是我大意,没想到会有人烧我的医馆,应该多安排一个人与你一起守夜的。”楚月一边给路大叔处理烧伤一边说道,“路大叔身体本就虚弱,就不要再自责了,总归只是烧了半个柴房,我还得感谢你帮我灭了火呢,否则咱们这整个医馆都得遭殃。”
望着面前善解人意的姑娘,路大叔既暖心又欣慰。
星河那小子福气不错,知道他过的好,哪怕就这样离开,他也无憾了。
“郡主,医馆这边的事情,咱们要不要告诉姑爷?”凝冬在一旁问道。
楚月给路大叔包扎完,将东西收拾好之后,摇头说道,“不用,他今日参加殿试,这会恐怕已经进宫了。”
她往柴房的方向望了眼。
“相公今日殿试,昨夜柴房着火,说不定是好兆头呢?”
一旁的路大叔许是因为惊讶,也许是因为喜悦,脱口而出。
“星河今日参加殿试?”
听见路大叔对陆星河的称呼,楚月微微愣了愣。
路大叔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赶忙辩解道,“对不起,我应该称呼他为陆公子的,想着是同乡,又是郡主的未婚夫,一时兴奋便说错话了。”
楚月笑了笑。
“无妨,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他今日确实是在参加殿试,路大叔不知道吧?他还是会试的榜首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楚月面上很是自豪。
关于陆星河的事,路大叔确实不知情,他前几年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在山里待着,靠挖野菜和药材维持自己的性命,也是近些日子身体状况恶化,又听闻靖王回京,才想着回来瞧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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