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梦上前一步,娇柔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怨色,“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客人?”
沈妙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你们两个既没有收到请帖,也没有准备礼物,算是哪门子的客人?”她嗤笑一声,对待唐之梦是毫不客气,“就是乞丐上门要饭,也要说两句吉祥话吧?”
沈妙的声音故意扬得高调,还未散的人群纷纷朝这边看来。
唐之梦碍于自己的形象,只得忍下这口气,眼泪汪汪地看着沈妙。
将自己的形象摆得更低,为了博取大众的同情。
“礼物是准备了的,沈大小姐没看到罢了。”她话含哽咽是我们两个做的不对,应当先把礼物拿过来给您过目的。”
说罢,她还后退一步,正儿八经的朝神庙鞠了个躬。
“行了行了。”
沈妙蹭地一下躲到旁边,一脸嫌弃。
唐之梦的心思她看的是清清楚楚,但是这种惯会做表面功夫的绿茶,要跟她计较也麻烦。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唐之梦和刘晓峰也不好多留,勉强冲沈妙点点头,先离开了酒店。
见这俩烦人精总算滚了,沈妙只觉神清气爽。
正巧南织念从楼上下来,沈妙一看见就凑了上去,眉眼间充满促狭的意味。
“你和楼上的那位,什么时候关系变得如此密切了?”
“就在刚才。”
南织念见她这样,却是笑了笑,吊着她的胃口,凑到沈妙的耳朵边儿。
“我马上就辞职成功了。”
沈妙本一听,有些惊讶。
还以为南织念与薄宴冰释前嫌,薄宴才搞出这样盛大的排场。
没想到,南织念还是心心念念着辞职?
在南织念的肩膀上推了一下,沈妙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辞职?你对薄宴没有留恋了吗?”
“怎么可能。”
南织念嗔她一眼,语气中似有责怪。
沈妙见此,心中也参不透她究竟作何想法,也干脆不再继续问下去。
宴会已至尾声,送走了各家的宾客,南家自个儿的长辈还在。
南织念和大哥二哥,一道陪着老爷子和各家长辈在大厅闲聊。
“念念,你与那薄家的,可是成了?”长辈们最关心的就是姻缘,刚一坐下来,远房大伯便朝楼上看了一眼,示意南织念讲讲和薄宴的事儿。
南织念还未开口,南老爷子却先把话题给转走了。
“我们这距离慢慢远了,平时交流的也不多,让他们小辈自个儿玩去,我们才应该是好好聊一聊的。”
老爷子话说的明白,大伯便也不再提起薄宴一事,几位老人坐在一块儿,说起了当年的风光。
一聊就是两个小时,南织念和两位哥哥乖巧的坐着,听着长辈们的故事,时不时出声应和两句。
正热闹着,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稳重,有节奏,不出片刻,薄宴高挑的个儿极为瞩目,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内。
“爷爷,叔叔,伯伯们好。”
他缓慢踱步下楼,高大挺拔,所述之话听起来也极为有礼貌。
南家的长辈除了南老爷子,其余人都对其较为赏识。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值得称赞的存在。
看着他下楼,南织念琢磨着,辞职申请薄宴虽然签了字,可日后他若不认账,自己也没办法,倒不如当众说出来,大家都是个见证。
“薄总。”南织念快步上前,客套地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不了。”薄宴墨眸在她身上徘徊几秒,而后略微颔首,似疏离的作态。
随后步履偏至一旁,又过来和南家的几位长辈一一握手。
南织念挑眉,看着他的举动。
实则关心,其实是试探。
要的就是这句话,证明他现在是清醒,日后可不能拿醉酒当借口。
南织念等他和长辈们握完手,走到他的身边,朗声与众位长辈说道。
“这位现在是我的老板,薄氏的总裁薄宴。”她面上扬起落落大方的笑意,向诸位长辈介绍,”只不过他已经通过了我的辞职申请,下一周我就不再是薄氏的员工了。”
薄宴知道她的心思,目光扫过她的腹部,当着众人的面儿给了承诺。
“这段时间念念确实辛苦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简单的一句话,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是有不同的意味。
南织念莫名有些凝噎:“……”
她什么时候与他那么熟,自顾自地叫自己小名?
南老爷子知道南织念怀孕,又见薄宴的目光扫过南织念腹部,听他说南织念辛苦,更是觉得这孩子就是薄宴的。
罢了,虽然之前有些误会,可薄宴在世家公子里算得上是私生活清白的,比起秦莫离和小孟总之流,总是要好的多,念念既然喜欢,就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思来吧。
其他长辈不知道孩子一事,只是觉得两个人感情甚好。
大伯更是走了过来,一手握着薄宴的手,一手握着南织念的,眼神里满是欣赏和希望。
“不错,不错,现在的年轻人不仅事业做的好,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
南织念听这话有些别扭,但碍于长辈,也只能抿唇不语。
倒是薄宴十分坦然,还跟大伯客套了两句。
“多谢大伯夸奖。”
他看了眼时间,委婉掀开唇瓣,道:“时间不早了,我公司里还有些事,就先跟各位道个别。”
大伯连连点头。
“好啊,年轻人工作忙是好事儿,念念啊,你赶紧去送送阿宴。”
长辈都发言了 ,南织念也不好拒绝,同老爷子打声招呼,两人一道出了酒店的门。
今天秦莫离、小孟总和薄宴一同乘车过来,薄宴醉酒在酒店休息,他们两个倒也仗义,一直在门口等着。
远远的秦莫离见薄宴和南织念并排出来,给了副驾上的小孟总一拳。
“我就说我们别等他了,他肯定要沉醉温柔乡了。”
小孟总皱着一张苦瓜脸。
“我也不想等他,可是家里的只放心我跟他一块儿出来,这不是要拿他当个挡箭牌?”
看到,薄宴那扎眼的京A.8888,南织念停住了脚步。
“好了,我就送到这里。”
“嫂……呃,南秘书,晚上一起去玩呀。”
小孟总将头伸出窗户,嬉皮笑脸地跟南织念打招呼。
南织念拿出招牌的得体微笑,冲他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就不用了。”
听到南织念拒绝,小孟总也不意外。
上了车,薄宴往后排一靠,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带有倦意的眉心,闭目养神。
为了今天能参加南织念的生日宴,他连夜做好了工作方案,交给下属去出差,这会儿困意席卷上心头,未免也有些倦怠。
秦莫离从到车镜瞥了他一眼,缓缓发动车子。
“我说,你把辞职申请给她了?”秦莫离有些好奇。
“嗯。”薄宴并未睁眼,只是从喉腔中轻发出一个字音。
“不是,你该不会是打算就这么放手了吧?”
秦莫离只当他是开开玩笑,或者以此为借口要挟南织念。
小孟总却是慢了半拍,“啊?这么重要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想到今天的事情,他又猛地一拍大腿。
“今个儿如此费心,搞了这么大阵仗,难不成只是为了把辞职申请送出去?”
“……”
薄宴阖着眼眸,并未搭话。
秦莫离摇了摇头,从小到大薄宴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恐怕,南织念是插翅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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