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口,就看见沈月歌脖子上红了一片,牙印也特别显,乔聿北又做贼心虚的在那咬痕上舔了舔,最后开心的亲了亲她的唇。
在他没有理清楚自己对沈月歌的感情之前,他一直都是迷茫的,今晚突然明白过来之后,什么迷茫的情绪都不见了,有的只是开心。
这就是乔聿北跟别人的不同,他从来不会想未来怎么样,他只做自己现在想做的,这种无所畏惧的精神,在很多人看起来天真不已,却恰恰是这一份无知无畏的勇气,成了多年后,月歌最着迷的地方,因为有些人,连尝试的勇气的没有,就已经认输。
乔聿北开车到小区的时候,突然停电了。
夏季用电高峰期,变压器那边烧了,这会儿整座小区都没电,因为是半夜停电,维修工起床赶过去也要半天,乔聿北扶着沈月歌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后背就起了一层汗。
怀里的女人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乔聿北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也出汗了。
喝酒本身就容易发热,这会儿还靠在他怀里,不出汗才怪。
“怎么了?”
她一直扭身子,乔聿北不得不摁住她。
月歌蹙了蹙眉,低声道,“洗澡。”
这大晚上的,修好电路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乔聿北叹了口气,蹲下身,将沈月歌背了起来。
他绝对跟这小区犯冲,沈月歌总共就醉了两回,他就将人背回来两回,还是走楼梯,十六层。
但是这一次的心境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满心都想着怎么跟沈月歌作对,就算背着她,也是一肚子怨气,但是现在,背着她,那种感觉,就像是背着整个世界,别说十六层,二十六层他都乐意。
沈月歌一开始睡得很沉,但是在上楼的颠簸中,渐渐就醒来了。
楼道很暗,只有应急灯微弱的光勉强照着眼前的路,乔聿北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有些落到眼睛里,蛰得有些疼。
他歪头在肩膀上蹭了一下,一双冰凉的小手突然落在他的额头上,乔聿北动作一滞,耳尖儿突然有些发烫,他咳了一声,低声道,“你醒了。”
沈月歌没说话,趴在他肩膀上认真的给他擦汗,这种难得的温情,突然让乔聿北一颗心胀得满满当当。
“还难受吗?”
月歌依旧没说话。
乔聿北有点摸不清她到底怎么了,突然这么亲密,他虽然喜欢,却觉得怪怪的。
“沈——”
他张开口,话都没说完,沈月歌突然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乔聿北手一颤,下意识去摸沈月歌吻过的地方,结果一松手,沈月歌就从他背上掉了下去,咚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乔聿北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将人抱到怀里,揉着她的脑袋,慌张道,“怎么了,摔着没?”
沈月歌疼得哼了两声,歪头就靠在他怀里又睡了。
光线太暗,乔聿北也不确定摔倒哪儿了,只能凭着手指去摩挲月歌的头,确定没有流血,也没有什么地方肿起来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紧接着却懊恼起来,该死的女人,撩拨晚就睡,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有点高兴,又有点生气。
这种复杂的感觉,交织得他混乱不已,最后只能认命将沈月歌重新背了起来。
到了家,用手机打着光,将沈月歌放在沙发上。
后者是真醉了,翻了个身,抱着靠枕就要睡。
乔聿北一身汗,又将她提溜起来,“起来,洗了澡再睡。”
沈月歌不理他,乔聿北脱了T恤,一把将沈月歌拽起来,拉开拉链,就将沈月歌的裙子褪了下来。
没确定心意之前,他对着沈月歌的时候就从来没有顾忌,现在确定心意之后,就更没有什么顾虑,反正早晚也是她的人,凭什么不能看,他睡还睡了呢!
他几下,就将人剥了个精光,手机的光虽然暗,乔聿北也能清晰的看到展露在眼前凹凸有致的身体。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对沈月歌的身体没什么抵抗力,这会儿又清晰的体会到那种感觉,几乎只需要一眼,下面就硬得发疼。
这个祸水!
乔聿北磨着牙,心里低骂,手上却温柔的将人抱起来,弄去了浴室。
洗澡的过程,简直就跟打仗一样,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身体的触感却变得尤为清晰,他的手掌划过沈月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种滑腻的手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就洗个澡,他就跟喝了两斤春药一样,下面就没软过,一脸暴躁的将人擦干弄出去,乔聿北在浴室自我安慰了一番,又冲了个凉水澡,等体内的躁动彻底下来之后,才从浴室出来。
沙发旁边的落地灯亮着,乔聿北才意识到已经来电了。
沈月歌裹着浴巾,躺在沙发上,头发还湿着,脸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
乔聿北扯了条毛巾,将她脸上的泡沫擦干净,黄色光圈打在她的脸上,乔聿北盯着她的脸,突然觉得怎么都看不够,明明长得也不是多好看,就是看不够。
四年前在西雅图是这样,四年后在云城再见她也是这样。
总是这样,一眼就能吸走他的所有注意。
他十九岁那年,跟同学打架,逃开了乔锦年派来照顾他的助手,一个人跑去了西雅图的一个小镇上。
当时走得匆忙,钱没有带多少,逃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身无分文了。
其实只要他一个电话,立马就有人过来接他,但是他不想见到任何熟人。
那帮黑鬼,一个个用嘲讽的嘴脸,喊着“impotenc”,他怕自己忍不住拿刀捅死那帮家伙。
他在小镇上流浪了三天,就在忍不住要打电话给傅景安借钱的时候,遇到了沈月歌。
她钱包被抢,他碰巧撞见,他们以这样一幅听起来还算浪漫的模样,在西雅图的一个小镇邂逅。
那时候他才十九,身材拔高的长,骨架却不如现在的结实,一看就是个少年人的模样,沈月歌穿着一件米色的一字肩棉麻长裙,浓密的头发编成一条辫子,从左肩垂下,笑起来的样子干净而温暖。
他坐在对面的街头,看着她在一家手工店里跟老板讨价还价,看着她出了门被人抢了抢包,然后鬼使神差的帮她追回了钱包。
西方人的体格跟国人不能比,乔聿北追回了钱包,却被揍得不轻,沈月歌深感歉意,带着他去医院包扎,后来……后来她男朋友就来了,然后他就走了。
他在回国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一样干净的脸庞,却不再纯净的笑,那种剧烈的反差感,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她变得陌生又老道,这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他却像是着了魔,对这样的沈月歌无法释怀,只道那场意外,跟她上了床……
是不是冥冥之中就有注定,四年前的那场邂逅,从来都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他突然有点生气,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却一直都没有想起来。
想到这儿,乔聿北就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没使劲儿,怕咬破,咬完之后,又亲了两口,然后拿着电吹风,坐在旁边给她吹头发。
沈月歌酒品不差,喝醉了不吵也不闹,就安安静静的睡觉,乖巧的跟白天气人的时候判若两人。
乔聿北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丝绸般的触感令人流连忘返,还是这个洗发水的味道适合她。
他吹了一会儿,就哈欠连连,最后将电吹风往旁边一丢,抱着她挤在狭小的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聿北突然感觉身前一空,睁开眸子,就见沈月歌光着脚下床了。
他叫了她一声,她没应,他拧眉追了上去。
沈月歌推开卧室门,愣了一会儿,才走到那架钢琴前,轻轻一扯,就将那层白布扯掉,然后掀开琴盖坐在了钢琴旁。
乔聿北没再叫她,他看着沈月歌坐在钢琴前发了会儿呆,然后抬手摁了一个音。
随后断断续续的音符从她指尖传来,乔聿北辨别好一会儿,才听出来那是《卡农》,沈月歌应该是没有学过钢琴,她的指法很不熟练,《卡农》又是一首极其考验琴技的曲子,所以她弹得十分艰难。
乔聿北抱着双臂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突然走过去将沈月歌拉了起来。
她盯着钢琴,声音有些沙哑,“我始终都学不会。”
她没有顾一念那种抛弃一切只为一人的勇敢,所以她学不会这首曲子,所以……她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痛苦?她走不出来的不是爱情,而是无法弥补的愧疚。
“你在想谁?”
那种透着哀伤的情绪,让乔聿北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他知道沈月歌在留学的时候有一个谈了很久的男朋友,但是她从未提过,他也从来没放心上过,但是这一晚,她醉酒后倾泻出来的这种情绪,莫名的让他慌张。
只有喝醉了,才敢表露的情绪,那个人对她有多重要?
之前的甜蜜,突然荡然无存,他盯着怀里的女人,突然想将她摇醒来质问那个人是谁。
一晚上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乔聿北最后也没有将沈月歌摇醒,反正都是前任,要是真那么好,沈月歌也不会跟乔锦年订婚,一想到乔锦年,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暴躁起来,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就那么多前任!
他不服气的咬住她的耳朵,用牙齿厮磨,磨着磨着,最后就睡着了。
管他是谁,反正谁也别想跟他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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