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比之前更烈,风呼啸且急速,发出的声音犹如鬼魅的怒嚎,甩进她的耳中,让她身体发冷。
猝然,季骁寒伸手,她肩膀在颤抖。
姜云栀后背已经没有退路,蜷缩脚趾,还试图不断往后蹭。
这份迫不及待远离他的样子让他看到心底生怒,低笑,一把拽过她的脚踝,凝视女孩惨白娇媚的脸,眸底漾动的水波渐渐蓄满,如蝶翼般颤动的睫滚动一滴泪。
她楚楚惹怜,这副娇弱姿态更是让男人想摧毁的念头更强烈。
季骁寒握住的腰肢轻盈,阴暗的眸锁定瞳孔中那张漂亮面孔,他骤降的侵略感如恶狼猎食,下一秒,就要狠狠咬死她。
“还想跑吗?”
“姜云栀,学不乖的话,那就永远闭嘴!”
女孩瞳孔放大,晶莹的水珠破碎,紧接着呼吸全被掠夺。
她蹙眉,额角冒出冷汗,唇瓣被吻的发疼,脑神经都跟着疼痛,像被卷入一场肆虐的暴风中,四肢都要被搅碎,连声音都发不出。
姜云栀觉得,自己真可能死在这。
她泪流不止,他却不知疲惫。
半夜,铃铛声还在响,窗外狂风暴雨。
“叮..”
“……”
一夜过去,晴空高挂,疯狂归于平静。
室内闯入久违的细碎金光,洒在巨型的金笼上,对撞出的光泽熠熠。
床上陷入昏迷的女孩本如雪山,可有人恶意破坏纯净,点缀上的红梅染遍,她安静躺在那,如一幅千金难求的美人图。
床边,男人正穿着裤子,上身肌肉紧绷,阳光柔和的照在线条流畅的线条,识趣停在那条性感的人鱼线上。
季骁寒正要去勾衣服,衬衫压在女孩手上,目光划过她消瘦手腕上属于他的名字,那抹红色,将她彻底与他捆绑。
他眼底病态深沉,愉悦勾唇,抬起她的手腕,却发觉不对,拿衬衫的手顿住,改道摸上她的额头。
掌心的滚烫灼人,感受到触碰,她颤抖着眼皮,下意识嘟囔两个字。
女孩浑身烫的吓人,从后半夜就总是昏,奈何他失去理智,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怜惜。
不过一晚上,她就像丢掉半条命,不省人事。
季骁寒脸色顷刻就冷下来,给她穿上衣服,将被子包裹严实。
他疾步下楼,在一楼看见正在享受美食的老医生和小孩,冲过去,一把捏住老医生的领子,将他拖着走。
“哎哎哎,你这个年轻人怎么不讲武德..不尊重老夫,你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老医生头一回被人类这般野蛮对待,火一下就上来,气的胡子炸开,朝他瞪去。
等窥到他沉如黑墨的脸色,眼底递过来的一眼压着杀气,他瞬间闭嘴,“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下来自己走。”
话落,他被丢开,还是撑着扶梯站稳,差点就被他一挥手丢下去,摔个脑袋开花。
他看着前面那道挺拔身影,气到想磨刀。
看他狼狈样,系统憋住笑,迈开小短腿跑过去,“领导你没事吧?”
“我听到你笑出声了。”
“扣一级。”
系统听见自己等级降低的提示音,浑身僵住,冷,好冷,冷到像刚出生那场雪,那么冻,那么伤。
呜呜呜...
它仰头,请世界聆听它破碎的声音。
“系系的命好苦啊。”
老医生没管它,发了气背身就走,反派欺负他,他欺负系统,合理。
谁还不是个祖宗了。
到达卧室,他看见女孩的惨状,在心里暗骂,“禽兽!”
系统也惊了,看到床上躺着不动的姜云栀,凑过去,认真看她漂亮的脸蛋,圆溜溜的眼神一度痴迷,它家宿主好美美。
猝然,它脖子被捏住,季骁寒无情的将它丢了出去。
再度回来,见老医生要触碰女孩手臂,立马握住他的手腕,沉声,“敢碰她一根头发我把你废了。”
男人眼底的强烈如烈火燎原,要将女孩给裹的密不透风,除了他,一丝一毫都不肯被别人触碰。
老医生懒得与这位病的跟疯子一样歹毒偏执的恶男人计较,耐心道:“你将体温计放她腋下,先量体温。”
季骁寒接过温度计,照做,五分钟后,显示温度三十八度八。
老医生眼睛一转,“临时来,这里也没药水这类的东西,要不,去医院?”
他试探着,心底盘算要不趁机把这姑娘给送回去,否则姜云栀在家无缘无故失踪,那个世界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
更何况,姜云栀不属于这里。
她任务完成,那么这个世界的姜云栀也理应消失。
闻言,季骁寒一个眼风扫来,像是看透他的内心想法,语气带着警告,“你要是医不好她,我就把姜琛杀了。”
他勾唇,笑意不达眼底,“男女主阴阳两隔,听着是不是格外美好?”
老医生哑口无言,呼吸急促几分,对他恼火,这什么成分的疯子,他就不该把全部事情都告诉他,导致现在被他拿捏的动弹不得,只能被威胁,还反抗不了。
他憋住一口恶气,“她发高烧,要输液管和药水这些,还有肌肤上,这种程度,需要药膏。”
几乎是他话落下的那刻,响起敲门声。
得到季骁寒的命令,佣人推开门,她像是受过训练,目光不曾乱看,将手里的推车交给老医生便出门。
看着推车上东西,老医生震惊,更是用畜生的眼神对准季骁寒。
敢情他早就知道有些东西会用上,所以提前备上是吧?
当真是,猪狗不如!
他愤愤的瞪过他,手已经老实的给准备给女孩上药水,插针的时候在男人阴鸷的注视下,手不敢触碰到她的肌肤,都要翘成兰花指。
等调整好输液管,他丢下句,“滴完还烧再找我。”
门合上,室内安静下来,站在床边的季骁寒低睨紧阖双眸的姜云栀,生病后宛如浸泡在池中的白芙蓉,纯洁的花瓣裂出缝隙,落败美丽。
他拧开药膏,帮她上药,看到自己作的恶,眸色晦沉,突然,女孩锁骨一颤。
他看过去,指尖顿住,哑声,“很疼吗?”
良久,男人的声音苦涩,“可是栀栀,我比你还疼。”
对于爱人的失而复得是欣喜的,可欣喜的每一分都掺杂被玩弄的痛意,心脏被大手抓住,肆意蹂躏。
他被她掌控所有爱意。
屈服于她对自己的爱中。
从最开始不信任她爱自己,到甘愿坠入她的蜜语中,去感受她灼热的爱,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沦陷了,臣服了,他为她甚至自杀三次。
换来的,是她执手的一场骗局。
而他,这颗棋子,对她多爱,就有多恨。
“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
他字音沉重,“剩下的这场戏,我们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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