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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拉着惊魂甫定的赵利蕊快步出了房门。客厅里果然也是空荡荡的再没有了一只老鼠,只有在地板、沙发等各处地方留下众多老鼠爬行过的污迹。苏阳都来不及细看,他只顾拖着赵利蕊冲出大门,然后“砰”地一声,将大门及铁门都紧紧锁住,这才感觉找到了点安全感。
“喂……”赵利蕊扭捏地拽了拽被苏阳抓着的手,无奈苏阳紧张之下握得太死,一时抽不出来,满脸通红。
苏阳这才缓神过来,慌忙放开手,对赵利蕊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腰都弯得几乎要成直角了。
赵利蕊“扑哧”一笑,“好啦,没人告你非礼,不用搞得这么夸大其事的,免得我过意不去,还得补你一个拥抱什么的。”
“好啊。那我就该多鞠几个躬了。”苏阳嘻笑道。
“色狼!”赵利蕊娇嗔着捶打了一下苏阳。
两人经过这么一番打情骂俏,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消解了不少。苏阳看了看天,天色已经微白,不禁伸了一个懒腰,发现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肚子里空空如也,“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赵利蕊点了点头。
两人很快在**花园附近找到了一家卖早点的小店,要了两杯豆浆,一份蒸饺,一份小笼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对了,”苏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晚上怎么会突然想到半夜开门进来查看呢?你是不是看到我进屋了?”
“我有通天眼嘛。”赵利蕊俏皮地一笑,“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警察,是人民专门派来监视你这大危险分子的。”
“我?危险分子?”虽然知道赵利蕊只是说笑,但苏阳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也许吧,我真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物。所有跟我扯上关系的人,都有生命危险。”
“哎哎哎,人家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搞得这么悲壮沉痛的好不好?”赵利蕊显然不想让苏阳的心情重新沉浸入朱素的阴影中,“好啦,受不了你了。那告诉你吧,我就是在一直监视着你,或者说是监视602的状况。”
“是为了你哥的事吗?”苏阳低低问道。
赵利蕊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去,眼圈也红了,“对,是因为我哥的事。因为我曾经发誓说要将我哥惨死的真相调查个水落石出。所以我就在那对面楼租了个房子,每天观察602的动静。因为我始终还是不相信我哥是被什么鬼魂杀死的,一定是有人暗中的搞的鬼……”
“那你有查到什么吗?”苏阳急忙问。
“什么都没有。”赵利蕊一脸的沮丧,“除了晚上观察到你的进ru。”
“那你就不怀疑我是杀死你哥的凶手?”苏阳调侃道。
“你?”赵利蕊摆出副不屑一顾的神情,“就凭你这身段,这胆子,恐怕再多两个也只配给我哥舒展筋骨。”
“切,真是那叉叉眼看人低啊。”苏阳不服道:“那刚才又是哪个英雄的妹妹在那里哭泣,还有那一只狗熊在那里拼搏?”
“那是人家女孩子的权利,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我都可以佩服,但你跟一只猫和一群老鼠斗,说出来谁可以服你啊?”
苏阳心里一动,他觉得有必要就黑猫的事跟赵利蕊探讨一下,“你有没有觉得那只黑猫就是太怪异了?你之前有没有遇上过它呢?”
赵利蕊想了想,说:“好象没有吧。不过也说不清,反正我是遇到过黑猫,至于是不是它就不知道了。但在602室里是绝对没有见过它。怎么了呢,你怀疑它什么?该不会觉得它就是凶手?”
苏阳晃了晃脑袋,似乎极力想要想起点什么,又极力想要驱赶走部分回忆,“我只觉得,晚上它最后的叫声很熟悉,似乎以前在哪里听过它似的。另外地,我就是觉得它的眼神很怪,简直不像是猫应有的眼神,而像是人的了。”
“你可不要吓我。”赵利蕊胆怯地看了一下四周,“不过一直都有传说猫具有通灵的能力,特别是黑猫。该不会那只猫真的是什么地狱来的使者吧?”
苏阳的大脑陷入了一种断断续续的回忆中,这种回忆让他头疼欲裂。
苏阳突然想起了赵利蕊之前在602室里说过的话,急忙问道:“对了,我刚才听你说过,你是学心理学的,对吧?那你会催眠吗?”
赵利蕊面露难色,“我学过一点催眠,但都是皮毛。怎么啦,你想进行心理分析?要不我帮你联系我的硕士导师吧,他在这方面算得上是国内比较有名的权威。”
苏阳眼中燃起热切之光,“不用找你的导师,你尽你所能吧,帮我查出我在被人催眠之后究竟做了什么,有没有杀过人。”
“但我担心我不行的。”赵利蕊急急道,“要是弄不好把你整成了精神分裂怎么办?”
“精神分裂也是一种解脱哪。”苏阳苦笑着,“总比我现在一天到晚陷在自己是否杀人的追问痛苦中要好吧。”
“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由我的导师来给你做这催眠呢?”
“因为我无法信任他。”苏阳深吸了口气,“你觉得他可能接受我的所有离奇经历吗?”
“这……”赵利蕊无语以对。如果不是因为她哥被杀,然后了解到一点关于602室的离奇怪事,以及今天陪着苏阳亲眼目睹黑猫御鼠的经过,她也有可能将苏阳划为精神失常的人了。
“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杀人的。”赵利蕊诚恳地说,“因为你给我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那一种带有血腥杀气的人,相反,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安全。而且我总觉得你说的受人催眠也是你的一种心理自我暗示,包括你说的那一次你听到手机铃声变成诺基亚的铃声,然后你就失去意识,都可能是你自己的自我催眠,而不是外在的催眠。”
“但你怎么解释我清醒过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时空里?”苏阳有一种抑制的悲愤,“我肯定就是做了些什么,在我无意识的状态下,包括杀人……”苏阳抓着自己的头发,啜泣了起来,“我是个杀人犯,杀人犯……”
赵利蕊同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觉得他就是一个失去了母亲怀抱的孩子,在凄惶之中让自己陷入了迷茫乃至流浪。不知不觉中,她心中涌起了一种母性的情怀。她伸出手去,抚摩着苏阳的头发,轻声安慰道:“乖,不哭了。我帮你做催眠,帮你找出丢失的记忆。”
苏阳抬起泪眼,感激地望着赵利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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