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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放dàng?
你个土包子,平时不和你们这些古人计较也就算了,居然这样数落我!我火气一窜道:“光脚怎么啦!我家乡的女子个个光脚。我老老家的女子裙子还只穿到这里呢?”说着把裙摆一提就到了大腿中间。
“你……”
“我怎样?我是南疆来的,未受教化,是蛮夷,就喜欢光脚穿短裙。”吓死你嘞。
“伤风败俗!”
“你那多后妃老婆,个个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就不伤风败俗啦?”到底谁比较伤风败俗?
“强词夺理。总之今后不许你再在人前光脚。”
“是陛下。”我口里虽应下,但还是高高提着裙摆,露出一双没有袜子遮掩的脚踝,大步朝前走。
只听见后面烈山韬低吼道:“你……”
“不是不许在人前露吗?这里没有人呐!您是天子,天子不是人。”我说着耸耸肩,见他脸色已铁青后,便得意着转回头嘀咕道:“光个脚也不会生出孩子来,有什么关系,老顽固。”
“老顽固?你在说试试!”距我一丈多远的烈山韬眨眼间就横到了我面前。
“啊!”看着他,不甘示弱的我,眉毛一挑道:“再说就再说一次,老……”我重复的三个字还未说完就被他吸走了声音……
他的吻正如八月初放的桂花,温柔沉醉又霸气迷人,让你还来不及拒绝,已不可自拔。我们不知吻了多久,当我在清楚地看着他时,他肩头已落了许多桂花。
他轻轻摘下我头上花瓣,声音略有些嘶哑地道:“凤梧……”
“陛下,奴婢该走了。”不等他说完,我立刻转身大步向湖边走。我不敢听他后面的话,他要说什么?纳我为妃?让我搬出天心居?那锦愁怎么办?临死也不肯原谅我的李妃怎么办?我又怎么面对那个残忍的他?还有他那么多妃嫔?
我不敢听也不敢想地兀自低头朝天心居走,似乎那里是我的堡垒,在那里我永远不用面对如此多纠结不清的问题。
“凤姑娘留步。”
我此时心烦意乱恨不得快些离开,尽管听见有人叫,脚还是迈进了船中,回身才看清是苍梧王烈山诺从树后转了出来,只好开口道:“王爷,有什么事?”
经我一问,烈山诺平时脸上惯有的无谓神情渐渐变成了窘色。
见了他这副模样,对他难以启齿的事我到清楚了几分,自己的如麻心事也暂时放下了。所以也不等他开口,便道:“如果王爷是为娇若公主的事而来就不必开口了。”
“我知道你不是小肚鸡肠之人,眼下陛下面前……”
我冷冷一笑打断他道:“承蒙王爷高看,可凤梧只是一个小小女婢,陛下看我识几个字,命我在驾前抄抄写写,但政务和陛下家事凤梧万万不敢进言。”
大概看事既已挑明,烈山诺也不再支吾了,直接道:“眼下只有你的话他还肯听几句,只要你肯出言相劝他,也许还能把娇若留下,若你怕娇若日后在生事,本王愿担保尽快将娇若嫁掉。”
我无奈地低下头,好半天才道:“王爷真以为陛下能听我的话吗?”
“你去了柔然,他便只是杀了慕容骏一家,不然依皇兄的脾气在柔然的挫折,对柔然便是不屠城也要杀掉所有壮丁。自你上次受了伤,他就开始施行新政,推崇儒术,所以这次只要你劝他,娇若就能免于远嫁到那蛮荒之地。”
烈山诺越说神色越是担忧,我这还是第一次在烈山家人中感到如此深的亲情,但最后还是深深叹了口气道:“王爷,记得你在柔然问陛下先皇是否真的把皇位传给了他,依凤梧现在看,先皇当真没有选错。”
我话说完就挥手让老内侍将船撑离了岸,烈山诺在岸上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最后不忍看他失望的脸便转望向天心居的方向。
回到天心居我尽量镇定下来不去想白天的事,但锦泞这几年越发有穿透力的眼光还是让我浑身不自在,含糊地吃过晚饭,我就哄着石头睡了,可自己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起来,在岛上散步。
自因为砍树的事我挨了烈山韬一鞭后,他心生悔意,在我养伤时就在岛上重新植了竹子,眼下天心居四周已然翠竹掩映,重又一派苍翠浓绿之色。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竹林间,没想到竟走到了栈桥,远远就看见一个婀娜的身影坐在桥头,我知道是锦泞,本想走开,却没想到她出声叫住了我。
我走过去和她一并坐下,映着月光看见她裸着一双脚正垂在水中,见我瞧她,便也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抬头看着远处黑暗难以分辩的景物道:“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我可能是万俟家唯一希望皇宫被攻破的人。”
“公主。”我一下呆了,想起几年前在战火中和她重逢的样子,她那么小那么弱的样子,怎么会又那样的想法。
“其实我从来就没当自己是公主。公主怎样?侍女怎样?贵妃又怎样?在宫里还不是一样都要任人摆布,在江南时我就最羡慕你姐姐。”
“我?”
“那时我想你和锦愁哥哥两情相悦,等锦愁哥哥出宫建府你们就自由了,远比我们这些人好。可后来魏周攻来我就想,我终于也可以自由了,我出宫,出去,不管父皇他们怎样,一旦宫门被打开,我就要跑出去再也不回来了。可是……我这样的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听了她这话我的心也不由一阵哀凉,感觉她那双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越发的冰冷清透了。好半天后才道:“公主,今时今日就不恨魏周吗?”我还清楚地记得我穿着大红宫裳从烈山韬皇帐出来时,她眼中的恨。
“我恨,当然恨,尽管我想离开皇宫,可我的父皇,最疼我的七哥哥,我的奶娘,他们都是死在魏周人手里的,怎么会不恨?”
可恨我们又能怎样呢?我想劝她可这话却说不出口。
“姐姐,你知道吗?我也恨你,最恨你。”
她这话我到不惊讶,只是把头低下,看着水中那个明晃晃的月亮。
“我恨你为什么一定要救锦愁哥哥,就像六哥六嫂他们不那样不是很好吗?你保全了我们,让我们忍辱活下来,你努力医治九哥,可你想怎样,九哥一旦醒了,你让他怎么活?家国都没了,连你也不属于他了,你对他不是太残忍了吗?”
我撑在木板上的手因这些话一阵阵发麻,可扪心自问,我想怎样?一切都是因我想怎样就怎样的吗?可事事临头我又能怎样呀?
锦泞不再说话了,我也沉默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小埙吹起来,幽怨悲怆的声音随水飘出很远,我们各自沉入了自己的心事中。
不多时,悠悠的埙曲被对岸的嘈杂声打断了,天阙的方向很快被火光映亮,随即火光又向四周蔓延,似乎是内侍和侍卫们在拿着火把四处走,而天阙五层也变得灯火通明。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一定和烈山韬有关,心中一急便站起身极力向天阙方向望去,可声音杂乱又隔得远,忍不住嘀咕道:“他们到底喊什么?”
锦泞将埙放进了怀里,默然起身看了天阙一眼后,冷冷道:“他们在喊刺客。”说完,便转身朝天心居方向走去了。
刺客?宫里怎么会进了刺客?那他究竟怎样了?
我焦急地在栈桥上踱步,守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有船驶来。按此情况,不是烈山韬平安无事不想让我知道,就是他伤得太重已然昏迷不能遣人来。
想到此,我心急如焚已然等不到天亮老内侍的船了,便返身回了天心居拿了把快刀砍了一支翠竹,学我娘当年的样子单用一支翠竹向对岸划去。
这种技能我还是十来年前看我娘用过,自己从未用过,本就小心翼翼,可没想到还是在湖中撞上了什么,身子一下左右摇晃起来,最后还是掉进了水中。
我一掉进水中就发现自己不是撞上水中的什么大石,而是一个人,那人似乎被我一撞晕了过去,身子在径直下沉,我掠住那人的衣服用尽所有力气才把他揣了上来,让他抱住翠竹,待两人稍稍稳住,我扯去那人的面罩,映着月光看清他的脸时,不由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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