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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笑得不好意思了,烈山韬开始动手搔起我的痒处,打算扳回一城,我受不了又躲又闪,最后两人竟从坡地上滚了下去。
闹了一阵,我们两人都笑累了,就躺在地上看蓝天和棉花糖,呼吸草地特有的清爽气息。
一会儿老牧人的小孙女抱着前日刚出生的一只小羊羔来找我,她抱着小羊一边跑一边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我着急想知道,扯着烈山韬的袖子,让他翻译,他回头咧着嘴笑道:“老人说要把这只羊送给我们。”
“真的?”我问着小女孩已经把羊塞进了我怀里,我抱着小羊羔对这烈山韬欣喜道:“烈山我们有自己的羊了。”羊对牧人来说意味着财产,有了这只羊我和烈山韬在这片草原上就有了自己的财产,感觉自己更像个地道的牧人了。
我抱着自己的小羊羔从地上跳起来就要去放羊,没想到小羊在坡地上还走不太好,晃晃悠悠的,烈山看了也跳了起来,抱起羊拉起我朝毡包前的栓马桩走去,边走边和我道:“走我们找片自己的牧场去。”
“啊!”我嘴一咧不知道他这是哪一出,但还是糊里糊涂地被他拉上了马。
烈山韬说是给羊找最肥美的草场,其实不过是他自己已经多日没有骑马纵横有些技痒,才带着我离开没多远就把我放下,自己痛快去了。
我慢悠悠走着放着我唯一的羊,虽然有时候他会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可我一点儿也不慌,我知道他早晚会回来接我的。
走累了,我把小羊正圈在自己左右逗弄,就感觉一阵急促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因为感觉来者不是一人,我立时地警觉抱着小羊站了起来,自我们到这片草原已经十来天,除了老牧人一家从未见过外人。现在突然来了外人,难保不是柔然搜寻烈山韬的军卒。
我有心想躲避一下,可在空荡的草原上连棵树都没有,实在藏无可藏。在我抱着小羊正无助时,那马队已经飞驰到了我身边。
他们一行三人都未下马,而是围着我圈马审视,绕了两三圈后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用马鞭指着我叽里咕噜地说起了柔然话。
我怕泄露了自己不是柔然人的身份,便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示意自己是聋哑人,他们大概是感觉失望,三人又聚头嘀咕了几句,其中最年轻的一个跳下了马背,走到了我面前。
我不知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把羊搂得更紧了,我这么做害怕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不想让他们识破是女子的身份。自到魏周我一直身着男装一般人不留心很难分辨出我的身份,只当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就连老牧人的儿媳也是因为照顾我才发现的。
可随着这个柔然人的靠近我越来越担心,而且一旦被他们察觉我并非男儿身,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我一步步向后退着,另两个柔然人见了便用马身堵住了我的退路,那年轻的柔然人逼近我,一把夺过了我怀里的小羊丢给了马上的一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再躲避,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又摸又掐,最后又拍了拍我的背,最后不甚满意地和两个同伴说了几句,三人商量了过后,那人就从马背上拿出了绳子。
我见他们似乎并没识破我的女儿身,但要将我捆了带走,就极力闪躲,正在和那柔然人周璇时,马背上的络腮胡子一记闷哼后,便一头重重栽到在了马下。
我和另两人同时看向他躺到在地的身体,都不由一楞,就在此刻马背上另一个柔然人又是一记闷哼,同络腮胡子一样死于马下。
这时我才发现那两人的马后多了一双腿,我料想是烈山韬在后面偷袭了他们,便立刻出声吸引剩下的那个柔然人。
那人满以为我是哑巴,万没想到我竟出了声就在他愣住的当口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烈山韬挟着他,让我用刚刚那段绳子捆了他双手,便把他推在地上审问。
他们一问一答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只好耐下性子等烈山韬过会儿给我翻译,可直到他不再对那人提问,也没有告诉我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他怕这三个柔然军卒给老牧人一家惹来麻烦,便将那两具死尸拴在了一匹马上,又将那俘虏的柔然人捆在了另一匹马上,随即作势要处置了他。
我明知道那人回去必然要泄露我们的行踪,可还是妇人之仁地向烈山韬求情,求他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他点头应下,然后那两匹马胯上各自用刀背猛磕了一下。两马吃痛,没命地朝前方跑去。
多了一匹马我们一人一骑打算快些回老牧人家,让他们速速搬离这片草场,以免找来无妄之灾。
“刚刚那柔然人说了什么?”烈山韬在前我在后追问他。
他像不敢看我般,兀自朝前说:“没说什么。”
我不信,回头看向两匹惊马消失的地方,只见两溜殷红的血线在萎黄的草地上延伸而去,唇边不觉露出了冷冷的笑。
“烈山,我们要回去了是不是?”
他的背一僵,但仍是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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