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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知死活地挑衅了太皇太后之后,本以为会处罚我的烈山韬,出人意料的不仅没有惩罚,反而允许我们按自己的意思重修天心居。
除此之外,他还许我在天心居一切准备停当后,可以师从魏周的太医继续研习医术,这些都让我大喜过望。每日和锦泞她们都为要修建什么样的新居忙的不亦乐呼,但基于太皇太后仇视我们的态度我决定将天心居先修葺好搬过去,然后再在天心居后面增建些房子。
在和翠缕锦泞讨论后,我们决定建一座类似北方四合院式的房子,已经修葺一新的天心居成了四合院面南背北的正面,然后在另外三面修建了三座彼此相连的房子,中间是天井。又在建筑师傅建议下垫高了房子地基,以防止湖心潮气太重,后来我又突发奇想将地板延长出了地基两尺有余,做了个外露的地台,弄出了个既像四合院又像日式房子的四不像。
负责施工的师傅见了草图直摇着头说,从没见过这么怪的房子,但好在样子怪,修建却不复杂,在几经修改讨论后终于定了下来,可也到了年根,只好把修建的事定在了开春。
我们四人就暂时挤在了天心居里,翠缕和锦泞睡在西厢,锦愁睡东厢,我还是和原来一样睡在靠厅的地方,方便晚上起来给他拿水。
在我们忙着筹划这最舒适的孤岛监狱时,魏周皇宫中的人没闲着,有忙着往烈山皇帝怀里塞皇后的,也自然有人忙着笑纳可就是不肯露口风的,但更多的是为坐皇后位子忙的不亦乐呼的。
“姐姐,听说这次正月十五的宴会非常盛大,而且别有深意。一面是皇帝要给各位藩王回属地送行,另一层是皇帝要在出席宴会的文武百官千金中甄选皇后。”来传旨的内侍一走翠缕就忍不住叽里呱啦说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负责每日去渡口取送来的膳食,那个负责给我们划船送饭的老内侍因为没人说话,总是把宫里的新闻讲给她听,搞得在岛上快闷坏了的翠缕变得越来越三八,大到皇帝和太皇太后关于皇后的册立之争,小到那个小内侍生了癞头疮都成了她关心的事。
小小年纪没机会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也就罢了,还要关在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让我有时候忍不住心疼她。但更多时候却是为她头疼,因为她自己知道了新鲜事不算,每次都要像八哥一样,重复一遍给我们听,这口舌明显是比原来伶俐了。今儿她和宣旨的内侍前后脚到,一肚子新闻压到这会儿才得空说,估计都快憋坏了。
听了翠缕的话我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眼睛就盯着锦愁手里的圣旨发愣。烈山韬是送王公也好,是要选老婆也罢,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干嘛招我们去?
我正想着就有人也想到了这一层,口气不善地道:“他要干什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九哥去?”
我没抬眼看锦泞,但也知道此刻她冰蓝色的双眸正冷冷地瞧着我。同样囚于孤岛她和翠缕和我的心情是不一样的。我所求的只是和锦愁在一起,至于地方真的不重要;翠缕则还是个大孩子虽然也知自己做了亡国奴但毕竟不是切肤之痛。
锦泞却完全不同了,一夕间国破家亡,从高贵一国的公主转眼成了阶下囚,仅存的亲人又不能依靠。即便是她年纪尚小,如此沉重的恨已无可避免地深深埋进了她的心里。
她恨,恨烈山韬,恨所有魏周的人和事,甚至是这里的一草一木。她想从这里逃出去,也许还想复国雪耻,但我的能力只是让她衣食无忧平安地活下去,甚至连会活多久都不能保证,仅此而已。
从我穿上那件大红宫裳去向烈山韬进献玉玺那刻起,她就开始疑心我和烈山韬的关系,而我从来没解释过,秘密就是秘密,该知道的人知道就好了。
至于锦泞也许时间会医好她,但如果她不肯放下仇恨,放开怀抱苦的也只有她自己。
我也不理锦泞的冷言冷语,从锦愁手里拿过旨意又瞧了一遍,故作轻松地道:“管他为什么请我们呢?既然要去我们就去痛痛快快大吃一顿。翠缕,你不是说还有烟花看吗?我们就好好玩一玩。”
一听会有烟花看,翠缕和锦愁都变得对正月宴会期待起来。只有我有些犯愁,愁得是锦愁的礼仪问题,他此时的心性毕竟和几岁一样,到时候礼节该应对。
虽然他现在什么也不明白,但我却不希望曾经以俊逸儒雅著称的乐朝皇子在宴会上成为被人嘲弄可怜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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