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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皇帝便册封茹媛为南安王妃,翌日便可启程前往战场与南安王阵前完婚,而我以娉澜宫送嫁人的身份要一路照顾新嫁娘直到把她送到万俟锦洹手中。
因为时局危难再加上行程仓促,茹媛除了带了她和万俟锦洹的两身喜服外几乎没有带任何嫁妆,也没有要任何陪嫁的侍女。清晨只有我们两人和娉澜宫的众人作别,宫门口也只有一辆小车和一个老内侍等着我们。
陪茹媛和石娘娘辞别后,我们才出来就看见有一个淡紫色的身影立在陪霞宫外侯着我们。
茹媛笑着走到紫歌面前,“因为时间仓促所以没去与你辞别,没想到你倒来给我送行了,莫要怪我啊紫歌妹妹。”
紫歌狭长的凤眸一动道:“你那车上能坐几人?”
“啊?”她这话把我和茹媛都问愣了。
紫歌却从后面来凉亭里拿出个小包袱背在身上:“我不是来送行的,我是来同行的。”
“你……”我和茹媛惊讶地叫出来。
“我怎样?”她笑睇着我们二人,然后又放眼看向四周华丽的亭台楼阁浅叹了一声道:“烽火乱世我们这些人也该从这大牢笼里散散了。”
“可你就这样出宫?”我们身上有皇帝谕旨可以出宫,可是她?
紫歌傲然冷笑道:“这宫里的名册中几时有过我紫歌的名字,他日不曾多,今日何来少。”
我听了这只有紫歌能说出来的话,抿嘴浅笑,是啊,她是谁?非后,非妃,非奴,非婢,甚至非民,非臣,是琅環仙苑里闻着书香幻化出的一朵奇葩,只为一人停留,那人不在了,她自然会惊鸿翩去,什么皇权宫规伦理纲常,她要顺应便顺应,不看在眼里便是粪土一般。
不理我们俩的错愕,紫歌率先向前去了,我和茹媛只好去追赶她高傲的背影。
到了宫门还不等茹媛拿出旨意和腰牌,紫歌便从包袱里拿出了一道谕旨和腰牌,侍卫们毫不犹豫地对我们放行了。我们两人张着嘴带着满脸疑问中被她推出了宫门。而且在外面等我们的也不只那辆小车,旁边还有辆华丽的马车。
紫歌走到身着锦袍头戴斗笠的赶车人身前,绕圈打量了一下,猛地在他腰间拽下了他的酒袋,然后从怀里的去出了一个丝帕包裹的小包拿出了几粒青梅放进酒中,用力摇了摇。
我和茹媛怔怔地看着她,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候那赶车人说话了:“别摇得太酸了。”
“七爷?”我跑过去弯腰从斗笠下看那人的脸,虽然黑瘦了些,但那无双美貌不是万俟锦浓又是何人?
“七爷,您怎么……怎么……”我一时语塞住,不知该说怎么是他,还是说他怎么在这里?
万俟锦浓对我做了个鬼脸,便转头对茹媛笑笑一撩车帘道:“六嫂,上车吧。”
我们上车后才知道,原来万俟锦浓刚刚从东南方催讨钱粮回来,本来是要在京城休整两天在把粮草运往前线的,但听说茹媛要去前方找万俟锦洹便决定提前两日出发一路护送我们去。
而紫歌则是知道了他回京的消息后,便私自临摹了圣旨,等着和我们一齐出宫的,所做一切无非是为了在这烽火乱世同他圆了这段缘份的。
万俟锦浓亲自驾车没有直接带我们直接上官道前往前线,而是先到了他自己的王府。
在王府门口也有一辆装饰精美华贵的小车在侯着,车旁立着一个缁衣倩影在等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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