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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后候了好一会儿后,茹媛和万俟锦洹才离开,直到看不见了他们的影子我才敢从树后转出来,找出红树林的路。但这片林子树种都一样,阳光从树叶间射下来的感觉也一样,娘过去教我的法子就不管用了。
我左一下右一下无头苍蝇似的走了好一会儿,直走到头昏眼花腿脚发软还是在这片林子里转悠。最后索性不找出路了,坐在一棵树下捶着腿脚歇着,后来又怕有野兽出没,干脆不顾淑女形象地爬上了树。
坐在一段横出的树干上,我把脚悠悠荡荡地垂在半空,嚼着干粮欣赏着树下红红黄黄的落叶,绿意还算盎然的青草野花,感受着一个现代人几乎不能领悟的平静和自在。
暗自设想着等锦愁开府封地后,能在他的封地里也找到这么个安静优美的地方,建所俄罗斯小木屋避世,管它谁要做太子,谁要当皇帝。只要这世外桃源里有我和他就足够了,然后在养几个孩子,每日和他们读书嬉戏,人生若此就是给我个美国总统,世界首富也不换。
我美美设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直到朦胧间听见了有人在附近对话,才苏醒过来。揉着惺忪睡眼,一个习惯性地懒腰差点儿把自己从树上辙了下去,晃悠了一下头脑立刻清醒了。
原来是在我两丈外的一棵树下,确实有两人在交谈。我有心想跳下树向他们问问路,但一想人家正在谈话自己从天而降实在有点儿唐突,就原地不动地静静瞧着他们。
“在下仰慕先生才华才出手搭救,实在不必行此大礼。”一个背对着我身着黑色布衫的高个青年,伸手将他对面作势要跪地磕头的人搀扶了起来。
“侠士,今今今日救命之恩,小生纵是投身犬犬犬马也难相报啊。”被高个青年搀起来的人一副感激的口气结结巴巴道。
我心里暗笑今儿怎么总是碰见结巴,忍不住地伸长脖子想瞧清楚这个结巴的样貌,奈何那青年身材高大,完全挡住了瘦小结巴的身形,半天什么也瞧不清。
青年听了他的话发出了一阵爽朗豪气的笑声:“先生若真感激在下,三日后来蓬山酒坊请我喝一坛好酒即可。”
“能与恩公共共共饮乃小生之幸,定定定不爽约。”那人爽快应下。
“好,那我就再蓬山酒坊恭候了,到时我们在畅饮叙谈。”
畅饮叙谈?这畅饮到没问题,可和那仁兄可以叙谈吗?结巴到那个程度,人家说了一车了,他才说完一句。我坐在树上心里笑那个青年,居然邀个结巴畅谈。
大概是大恩不言谢,那人也没在说什么,两人就分手各奔东西了。他们的身形分开我才瞧见那人一个背影,他似乎受了伤捂着腰一瘸一拐向和青年相反的方向去了。
而那个高大的青年则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自知自己从树上下去的姿势不太好看,也不想舍己娱人,就等他走过了才滑下树干。
双脚一落地我就一路小跑跟上了他,可一直张不开嘴叫他,因为不知该怎么称呼,总觉侠士,壮士,勇士之类词说起来怪怪的好像脑袋扎进了水浒,而且这些年我张口是高干,闭口是高知,很少接触民间人士,也不知市井怎么叫他们。
最后,我快跑了几步终于追上来他,在他后面非常洪亮喊了一嗓子:“这位兄台。”
那一人一听我的话立时定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子。
怎么这称呼不对,他不高兴了?我见他反应很怪,决定在嘴巴上在抹点蜜,立刻转口叫道:“这位大哥?”
还是不喜欢?
“这位大叔?”我走到了他身后叫着。
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突然转过了身,面向我。
但转过身的他,几乎吓破了我的胆儿,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傻愣愣地瞧着他。
他一手擒着刀鞘,一手紧握着刀柄,没有表情的脸上似乎笼了千层寒霜,让人望而生畏,再加上手中一把明晃晃已经抽出了大半的宝刀,锋利的刀刃正冷冷逼着我。原来他半天不理我是在暗自抽刀。
把他叫老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呀!
不然,就是他和见面的那个人很重要?一想到这层我立刻决定装糊涂。
我向后退爬了两步,努力装出《史瑞克Ⅱ》里那只猫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瞧着他:“这位猎户大哥,我在这片林子走迷了,您能不能给我指下路,我走了半天才瞧见你一个人。”
大概是我故意强调只看见了他一个人,消除了他的疑虑,他一双锐利的鹰眸上下审视着我,又用余光打量了下四周,然后才缓缓收刀入鞘,冷冷地吐给我几个字:“不要跟着我。”说时手还紧紧握在刀柄上。
我讷讷地点点头,心道:鬼才要跟着你,我嫌命长啊。
他吐出这句话后,就转身大步朝前去了。我怕在和他相遇,索性坐在原地给自己招吓走的三魂七魄。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感觉应该不会在和他碰着了,才起身走人。
我半弯着腰寻着他的足迹走,走着走着眼前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我一直前倾的身子几乎失去平衡一头栽进去,晃悠了好几下才稳住。
向后退了两步,我站在大坑边缘往下瞧,等看清楚了就极没形象地捧腹笑起来,因为刚刚那位仁兄此刻正愁眉苦脸地乖乖坐在坑底,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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