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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谁在扯本姑娘的头发,不想活了是不是,还没睡醒的我,因为被人不停骚扰只好睁开了眼睛。
“嘿,我叫你知道知道我这暴脾气……”我嚷着腾一下从铺上坐了起来,想还骚扰者以颜色,但瞧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瞪着我后,只好把后面成篇的三字经咽了下去。
郡主凤瑶双肘踔着床铺,托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两个眼睛瞪成一般大地看着我,她虽然贵为郡主但受了我的起床气到没显出不高兴来,反而笑眉笑眼地看着我:“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民女叫凤梧。”小笨丫头,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怎么睡了一觉就忘光光了。我无可奈何地把大号又给她报了一次。
“哦,凤梧,你的梦话怎么都让人听不懂啊。”
我眉头一拧心道,那是因为姐姐我说的是汉语梦话,但这话没法和问题多多郡主直说,便随口编道:“郡主,民女说梦话时有点大舌头,您下次醒了还是乘外面空气清新出去溜达遛达,别听民女梦里的胡言乱语了。”虽说地方偏远了点儿,但怎么说你也算个贵族,喜欢听人家梦话的习惯可不太好。
她眨眨大眼睛道:“也不是很不清楚,有一个词你就说的就特别清楚。”
她这话让我心头一惊唯恐在梦里把我娘的事交代给这小间谍,马上我扯出一张笑脸问道:“郡主哪两个字?”
“下木。”
这两个字让我脸上活跃的肌肉一下安分下来。好久了,好久没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了,既陌生又熟悉,原来恍若隔世的感觉竟是如此,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缕思,缠在了这世的心头勒出了难言的痛。
可能是见我沉默不语了,凤瑶推了下我:“你说这两字时都哭了,枕头都湿了。”
我尽力不去想往事,口气戏谑地问这个一点儿架子都没有的郡主,“怎么民女的眼泪把您给冲醒了?”
“那到没有,不过我从来都是自己睡,没见过人说梦话,更没见人在梦里哭过。梦里哭心里也难过吗?”凤瑶把这当一件新鲜事跟我探究,一脸看西洋景的神色。
“不知道,民女哭完便忘了。”我敷衍着她,心里却五味杂陈,怨起了这个落后的时代,好好的搞什么宗教派系选举,挤兑的我一现代独立女性吓得都半夜找熟人了。唉……
“下木是你娘吗?”凤瑶的好奇心犹若蟑螂怎么都打击不死。
“不是。他是……”我顿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略思了下道:“他是我的亲人。”
“哦。我还以为你想你娘了呢?”凤瑶了解地点点头,躺回了枕头上。
她这话到勾起了我的一个问题,我弄个和她刚才一样的姿势道:“郡主,您的娘愿意您选蝶女吗?”如果苗王和他老婆两个监护人都不同意,兴许我娘就不用费心思琢磨这事儿了。
我问到这儿,问题多多郡主脸色一暗,也像被人勾起了心事般缓了会儿才道:“我没有娘了,听王兄说娘生我的时候过世了。有娘陪你睡的感觉好吗?你哭了你娘会给你擦眼泪吗?”
凤瑶说着把问题又给我踢了回来,可这次我却不忍心敷衍她了。她虽有父兄但看昨日的情形也知道那爷俩每日忙着明争暗斗,估计是顾不上她的。她算来是少小无依,现在又被哥哥唬弄着往火里推,我竟从心里怜惜起她来。
我拉起她的手,按照我前一世的妈给她讲:“郡主,有娘有时候很好,有时候也很烦。”
“烦?怎么会烦?”她吃惊地叫起来,有点儿不相信有那样一个亲人也会成为负担。
“对啊。有时候是很烦的,有些事她唠唠叨叨不知要和你说上多少遍才罢休,明明才说完一遍,她就担心你没记住或没用心听,再来上两遍……”
我说到这里,她咯咯笑了起来,道:“你这说法到和春萝的一样,她也常说她娘唠叨呢。不过,她娘……”
“郡主,该起床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插进了我们的笑语里,使房内的温度立时降下了几度。
我也没起来仰在床上,翻着眼睛往上看,是我那个神出鬼没外加现在麻烦不断的娘。看见了我娘我还真想告诉身边的小丫头,娘有时候不只是唠叨着让你心烦,她高兴了还能带领你置之死地,至于能不能死地求生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我娘见我和郡主凤瑶谈笑风生,眉头又是一紧,我知道她心里顾虑的是什么,但这小间谍也不是我弄出来的,我只是顺水推舟虚虚实实地照应着,实在觉得不妥你们想办法好了。
起了床吃罢了早饭,我们被召集到了翠筑,直到走进了翠筑我才知道原来这里是王邸的藏书馆。一本本纸制的书和竹简被放在竹架上纤尘不染,想来是有专人整理打扫,但可能因为云南地理位置偏远闭塞与中原交通不畅,本身苗族有没有自己的文字,所以翠筑里藏书并不多而且是竹简居多,我想可能是因为本地气候潮湿,竹简更易收藏。
待我们站好,我娘便自走到了众人面前,依旧是倨傲另人难以亲近的样子,面对面前这些远离父母无助的女孩子眼中没有半点儿怜惜,有的只是冷漠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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