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好可怜啊”卫蓝瞥见被吊着的女子,眉头紧皱。
要将人活活烧死,什么仇什么怨,竟用此等酷刑。
元立泽轻轻咳嗽了一声,赶车的侍卫脚下轻点,一个闪身冲过去。
匕首划断绳子,在女子落地的瞬间,他拽住了绳子,让女子不至于摔在地上。
“谁,是谁多管闲事??”妇人歇斯底里大吼。
“主母,有人。”
经过周围人的提醒,他们才看到走下马车的姜皎月等人。
卫蓝缓缓开口,“据本朝律法,非奴者,任何人不得动用私刑。”
她没记错的话,方才这女子喊此妇人婆母,二人是婆媳关系。
“救我,求小姐救救我!”
那女子连滚带爬奔向姜皎月他们,却在中途被那妇人身边的家丁给按住。
“抓住她!要是跑了,为你们是问!”
说完,妇人笑看着姜皎月他们,她迅速打量了一番,脸上挤出笑容。
“几位,这孩子是我儿的妻子,邪祟附身,我们给她驱邪呢,不是真的要烧死她。”
卫蓝内心翻了个白眼,不是来真的?当她瞎不会自己看么?
“娘,烧死她,她是鬼新娘,她根本不是我的妻子!”
一旁软榻上躺着的男子悠悠转醒,面色发白,眼神凶狠,他挣扎着想起身,却疼得躺了回去。
妇人看到自家儿子醒过来,庆幸而又后怕,眼泪吧嗒吧嗒掉。
“儿啊,你怎么样,大夫,快给我儿看一看。”
大夫叹了口气继续把脉,“公子是醒过来了,但是那里,老朽无能为力啊。”
“天杀的,你这个丧门星,你去死吧!”
妇人尖叫着,猛地拔下了头上的发簪,要捅这女子,却被桃枝死死的摁住了手。
“你们别多管闲事,国有国法,但是家有家规,这贱人妄图取我儿性命,害的我儿再也不能......我们教训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挣脱了桃枝的手后,妇人情绪失控。
原来,昨天是她儿子的大喜之日,本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这女人却突然疯了一样,拿起剪刀剪断了自家夫君的根。
不仅如此,她还放火烧新房,想要大家和她陪葬,那眼神,那手段就像是被邪祟附身一样。
他们连夜请了大夫送到城中,结果还是无用,辗转回来后,请了一个神婆撒米占卜。
得知是这女人被邪祟缠上,便拿这女人撒气驱邪泄愤。
“不是我做的,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啊,是女鬼,是女鬼做的啊!”
女人哭哭啼啼的,成亲那晚,掀开盖头后她和夫君喝合卺酒,无意间瞥见了镜子里,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女鬼。
眼神对视之后她便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到最后惨案发生,然后她被捆绑饿了一天还被吊起来打。
姜皎月抿了抿唇,接过话茬,“她说的没错,是女鬼做的,她只是图钱,伤你儿并非她本意。”
元立泽和站在她身旁的卫蓝挑眉,好家伙,又遇到灵异事情了。
这才隔几天啊。
妇人和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紧接着后背发凉。
“你,你说什么!咳咳。”
姜皎月没有卖关子,她瞥了一眼妇人身后的女鬼,那女鬼苍白的手正用力掐着她的脖子。
注意到视线,她用那双泛白中又冒着黑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姜皎月。
“不要多管闲事!”
姜皎月没搭理她,而是继续开口,“你可曾记得,五年前,那个被你活埋殉葬的大儿媳妇。”
“是她?怎么是她,她该死!”
妇人面色狰狞起来,看着空旷的四周破口大骂。
“你害死我大儿子,你死了是活该,现在还要来害我小儿子,你这个挨千刀的贱人,有胆子你冲着我来,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女鬼被骂,眼神阴沉沉的,鬼气四溢,阴风阵阵吹得树叶嘎吱响。
“等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是什么人?”
妇人猛地警惕起来,她死死的盯着姜皎月。
“鬼新娘,该不会是附在她身上了吧?”
那个被双手捆绑的女子,眼珠子一转,故作惊讶和恐惧。
顿时,那妇人和这一帮人警惕起来,似乎还要攻击她的架势。
卫蓝恼怒不已,“少血口喷人了,我妹会玄学,有一双阴阳眼,能见到常人见不到的,比如鬼。”
“原来是大师,失敬失敬。”
妇人听了卫蓝的话后,一改方才的嚣张,变得客套起来。
“大师,妾身有眼无珠,冲撞了大师,还请大师见谅。”
“我儿死得惨啊,希望大师能帮帮我们,驱赶这女鬼,还我们一家,哦不,还我们一方安宁啊。”
她是这个镇上一户乡绅的妻子,当家主母。
其他人生怕被波及,也纷纷请求姜皎月相助。
女鬼怒了,急切地来到姜皎月跟前,“大师,你不要相信他们,我根本没有杀人,不是我害的夫君。”
阴风刮过来,卫蓝下意识打了一个喷嚏。
“嘶,好冷。”
下一秒,元立泽立刻将自己的外衫取下,递给她。
“谢谢”卫蓝道谢后取下,披在了姜皎月的身上。
“皎皎,夜里冷,你注意保暖。”
元立泽:“?”
姜皎月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决定先处理正事,她冲女鬼点点头,转而看着这妇人一家。
“此事不急,先说一说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大师,你还是快些帮我们解决这个女鬼,莫要让他害人!”
妇人的二儿子此刻叫嚣起来,眼神充满恨意浓浓,眼底划过一抹慌乱。
姜皎月冷哼,“这么着急想要杀鬼灭口,看来你挺心虚的,害怕真相公之于众?”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男人别开视线,不敢和姜皎月对视。
“大师,你什么意思?”
妇人不解,周围其他人同样不解。
“你大儿媳妇没有杀自己的夫君。”
当年的事情是这样的,这妇人的大儿子执意要娶贴身丫鬟为妻,但妇人认为大儿媳妇是下人出身,不体面。
表面上是同意二人成亲,却在私底下蹉跎这女子。
只因她无父无母,没有依靠。
“我身为婆婆,教育她是天经地义的,没想到她居然怀恨在心,害我儿。”
姜皎月被打断了话,她皱着眉头反驳。
“我说了,你儿子不是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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