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宅。
宫人陆陆续续进入宅院,各种各样的赏赐络绎不绝,看得人眼花缭乱。
围观的路人众多,除了感叹这无上殊荣,更多的是讨论江凝晚出钱赈灾的事迹。
“这琉璃玉盏是太后娘娘的赏赐,太后娘娘对您可是赞不绝口呢。”海公公满脸喜色。
江凝晚收下东西,“有劳海公公,代我谢过太后娘娘。”
“那奴才这就回宫复命了。”海公公送完赏赐后便离开了。
看着满院子的赏赐,所有人都欣喜万分,梨春连忙带着人将东西收进库房。
裴寻枝拉着江凝晚的手,为她高兴,“我就从没见过谁家女子得过这么多的赏赐,就连太后都对你赞赏有加!”
“和离有望!”
想到她就快能摆脱秦家那没良心的一家子,她就心头畅快。
江凝晚却说:“年关了,上上下下都很忙,我想等开春再提。”
“想必你已有主意,希望一切顺利!今晚去我家吃饭,我爹一直说想好好谢谢你呢。”
江凝晚点点头。
就在两人挽着手准备出门时,却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了大门前。
秦渐渐搀扶着逸王妃下了马车,缓缓走来。
见到来人,裴寻枝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这是听见风声来讨要赏赐了。”
逸王妃走到大门处,先往院中望了一眼,见到了那些还没搬完的赏赐,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凝晚,听说你立了功,可喜可贺。”逸王妃脸上扬起一抹和善的笑。
秦渐渐立刻接过话:“是啊,皇上给了不少赏赐吧,这些赏赐,也该有我们一份。”
“虽然你搬到江宅住,但你还是我们秦家的人,不让我们搬进来住就算了,不能独吞赏赐吧?”
逸王妃闻言,故作好意劝道:“话怎么能说这么难听呢,我们是一家人,凝晚自然是不会与我们分的那么清楚的。”
秦渐渐笑道:“若是如此,那这些赏赐都该搬回将军府才对。”
两人一唱一和的,目的十分明显。
裴寻枝看见两人这副嘴脸,满脸嫌弃。
“有功之人方有赏,这与你们有何干系?若这份赏赐有你们一份,皇上就不会让人送到江宅来了。”江凝晚毫不遮掩,冷漠点破。
“凝晚,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我们是一家人啊。”逸王妃面上有些挂不住。
原以为外面这么多围观路人在,江凝晚多少会顾及一下颜面。
却不想江凝晚还有更过分的。
“你们得赏时急着与我划清界限,我得赏时,你们却硬要分一半,是何道理?”
“做人不能太无耻。”
无耻二字,瞬间让逸王妃红了脸。
当着外人的面,说她无耻?
“我好歹是你婆母!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吗!”逸王妃有些气急败坏,一下子扶住了额头,身体不稳。
秦渐渐眼珠一转,扶住逸王妃便惊呼一声:“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逸王妃顺势往地上倒。
秦渐渐惊慌失措,嚎啕大哭,引来更多人围观。
“江凝晚,你竟然把母亲气晕过去,你还有良心吗!你简直大不孝!”
她就不信,闹成这样,江凝晚能眼睁睁地看着,先赖进江宅里,一日不分赏赐,她们就一日不离开江宅!
看着两人这无耻的模样,裴寻枝气得想要动手。
江凝晚却拉住她,暗暗往嘴里塞了一颗药,随即按住胸口,踉跄两步,便一口血喷了出来。
裴寻枝大惊失色,“晚姐姐!你怎么了!”
江凝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虚弱开口:“应是血竭草余毒未清。”
裴寻枝很快接收到暗示,立刻指着秦渐渐和逸王妃怒道:“你们是不是又带血竭草来了!你们安的什么心!”
这一幕把逸王妃和秦渐渐都吓着了。
逸王妃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围观路人皆对她指指点点,她慌张不已,“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有!”
路人哪听她的解释。
“这恶婆婆实在歹毒,明目张胆的害人!”
“江大小姐可是个大善人,岂容你们如此欺负!”
骂声接踵而至。
逸王妃只觉得脸都快丢没了,脸红的快熟透似的,慌慌张张拉着秦渐渐赶紧上马车离开了。
碍眼的母女俩终于离开,江凝晚和裴寻枝也开开心心去了武伯侯府。
两人坐在暖阁内喝茶闲聊。
裴寻枝嗑着瓜子,关切问道:“你方才是怎么一下子吐血的?”
江凝晚拿出药丸,“不是血,咬破是药汁,只是红的像血而已。”
“你可真有办法!”
“对付这样的无耻之人,不得不用些手段,方才拉着你演戏,有些对不住。”
裴寻枝却一拍桌子,“你可不许再说这话了,我当时都快气死了,还好你反应快,不然我怕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裴寻枝似乎知道她所有的不公遭遇,甚至还跟她爹娘也说了。
导致傍晚用膳时,武伯侯和武伯侯夫人都对她关照有加。
武伯侯反复提起:“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被人骑到头上来,女儿家凶悍些没什么不好,你若是再受委屈,找你爹给你撑腰,找我也行!你若是愿意,武伯侯府就是你半个家!”
“你此番立功,你爹可是扬眉吐气了,逢人便夸你从小就懂事。”
“多谢伯父关照。”江凝晚笑了笑,心中却不以为然,她爹高兴的是有面子了,之前可是说她从小缺乏管教来着。
“客气什么,来,吃菜!”
武伯侯府气氛和谐,没有什么规矩约束,就像从前在凌家一样。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江凝晚高兴,也羡慕。
裴寻枝暗暗留意着江凝晚的神情,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日,江凝晚被裴寻枝拉着参加了不少京都贵女的宴会。
十分热闹。
不巧的是,这天陆清珩和秦渐渐也来了。
原本欢声笑语的宴会上,霎时寂静无声,有人埋怨了一句:“谁把她们给请来了。”
当即便有人起身,“我还有事,就不陪诸位闲聊了,改日再聚吧。”
“我也有事,先走一步。”
裴寻枝也拉起江凝晚,两人自顾自说着话,抬步离开。
其他人不待见她也就罢了,就连曾经的好友裴寻枝也不待见她,陆清珩快步上前来拦住了她们。
“江凝晚,血竭草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如何罚我出气都行,能不能不要抢走我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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