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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夏天可真热啊,热得丁恪不想动。即便热得浑身冒烟,他还是趴在窗台密切关注着石昀的一举一动,这行为让他很惶恐,觉得自己就是一变态,可就是控制不住。
丁恪惆怅啊惆怅,想是不是应该拉下老脸去找石昀好好谈谈?再一次看到宁屿出现在楼下大着嗓门不要脸叫着石昀的名字时,丁恪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决定了,死活都要缠着石昀把话讲清楚,这样不明不白转身就远离了自己总有个理由吧,石昀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丁恪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石昀早他一步出寝室下楼去跟宁屿汇合了。丁恪站在楼梯口看着一对背影远去,郁闷的想撞墙。
石昀不会跟宁屿谈恋爱吧,这样想着丁恪就失魂落魄了。黑着一张脸回了宿舍在床上挺尸。
太保问他吃饭吗?丁恪半天都不吭一声。
吃什么我给你带吧。
……
我们吃糯米饭,一块得了?
……
问几句话丁恪都不答话,太保发飙了,姓丁的,你他妈吃不吃给一句话!
丁恪看了他一眼,说烦死了,翻过身去把头埋进枕头。
太保那个气啊,气得想上前揍他一顿,被咸蛋拉走了。
丁恪埋了许久,实在热得受不了,才探出头来,起床穿鞋,喝了杯凉水,准备出去散散心。
上午还是阳光炽热的,下午就变天了,阴云密布。
丁恪在暴雨下来之前赶回了寝室,把窗户关了继续在闷热的屋子里发着呆。
天际闪了几条龙,豆大的雨就倾盆而下了。
丁恪突然想到了什么,拉长的脸终于扬起了明媚的笑,这会要给石昀送伞去没准他一高兴就又开始管自己了呢?
说干就干,丁恪抓了伞就往雨里冲去。
教学楼大群在等雨停的人民群众,丁恪进了楼收了伞兴冲冲往楼上疾走,刚瞧着石胖的身影正要扬声叫他,愣了,跟着石昀身后的宁屿手里有一把极其骚包的蓝色伞。
石昀边走边说话,说雨这么大送什么伞,等雨停就好了。
宁屿拖着声音嚷,我乐意我乐意~~
石昀瞧着丁恪只是点了点头就往楼下去了。
丁恪抓着湿漉漉的伞难受。
是不是现就只能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了?
老贼朝他吼着我爱你奔了过来,抢过伞就往楼下去,紧跟其后的是太保咸蛋,边跑边叫等等,一起撑。
谁也没管愣怔的丁恪。
丁恪顶着大雨回去,雨点打在脸上就像耳光,让他有点醒悟,大概是有点喜欢,如果不喜欢就不会这样难过,只是明白过来好像太晚。
滴着水回到寝室,呆呆立在门口。
太保说你快换衣服去,小心感冒了。
丁恪还是发着呆,失神到一个无人能及的境界,好久才回神去换衣服。
太保瞧了他一眼扭过屁股跟咸蛋啐嘴,小小声说钉子最近怎么了?
咸蛋摇摇头说石昀也不知道怎么的,不喜欢过来找他了。
太保啊了声说兄弟阋墙了?
咸蛋翻白眼说没那简单,钉子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会为兄弟成这样?
太保愣了,跟咸蛋面面相觑着,张大口彼此心照不宣。
总算明白丁恪长久不交女朋友的原因了。
除了有点惊讶,三贱客的接受度还是挺高的,这会钉子都失恋了,他们要再不谅解,那不是逼着钉子去自杀吗?他们决定要让钉子感受到如春天般温暖的兄弟爱,让他明白这世上不仅仅只有爱情,友情才是最重要的嘛!
只是,大伙皆奇怪,以钉子的眼光他是咋瞧上石胖的?
无解,连丁恪都不知道自己是咋瞧上石昀的,风水轮流转,这会轮到自己黯然神伤。
大概是因为淋了雨,丁恪发了烧,早上软绵绵的没力气起床。老贼给他去买药,半路碰到买早餐的石昀,老贼给了他一白眼,特鄙视他,石昀感到莫明其妙。
上课的时候才知晓丁恪病了,石昀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有想跑去照顾他的冲动,最后还是忍住了。如果这样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就真的没救了。
中午跟宁屿去吃饭,宁屿絮絮叨叨跟他说趣事,石昀没什么心情听不进去。
宁屿安静了下来说跟我一块是不是很烦啊?
石昀说怎么会?
宁屿笑得挺可怜的,说你都这样,我跟你说话你都不专心听。
石昀尴尬笑说我道歉,你刚说什么了?
宁屿没了说话的欲望,默不吭声吃饭。吃完饭出食堂,宁屿说你把手机借我一下。
石昀便给他了,只一会宁屿就还回来了。
回了寝室石昀才发现宁屿把他手机屏幕换成了卡通图,这让他很愤怒,愤怒过后失笑,调出了丁恪的照片删了,要忘就忘的彻底。
像是真的没什么交集了,丁恪不提石胖,石昀不同他说话,眼瞅就真成陌路人了,暑假到了。
林安安本要跟谢相公去旅游,后来实在是瞧丁恪可怜,便陪着丁恪坐火车回去,省得丁恪想不开就近去卧轨了。
跟丁恪几年的好朋友不是白当的,林安安相当了解他这会的心情,开口教训他说你脑震荡了吧啊,这么好的人你就这样被他跑掉了,妈的,我都不想说你什么了!
丁恪郁郁寡欢,吸口气说别说了,我烦着呢。
林安安却不依不牢说后悔了吧。
丁恪点头如捣穗,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林安安说那赶紧着,趁这会人还没走远,捞回来。
丁恪郁卒得脸拉得老长,捞不回来了,人都跟别人谈恋爱了。
怎么会?那不是学弟吗?
快成情人了。
那不是还没成嘛,你要低下头,准能把他逮回来!
丁恪眼睛瞬时发亮,真的?
林安安说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你是真的想要他还是不甘心他把眼光转别人身上了,前者我义无返顾支持你,后者就算了,省得到时闹出更大的麻烦。
丁恪便很认真的想了,心思百转千回,道不明讲不清,有点不甘,有点难堪,有点愤怒,有点心寒,还有点想念。
好吧,他承认想念姓石的胖子,多么丢脸却是不争的事实。
丁恪说,安安啊,我真不知道我能这么轻而易举看上一个人,只是因为他对我好。
林安安像个感情专家说,那是肯定的,要我我也会爱上一个对我好的人,因为你依赖他成习惯了,可你知道吧,有时候爱就是一种习惯。
丁恪小心问,那我怎么办?一想到石昀那坚决的态度,丁恪就无比沮丧。
林安安打个响指说厚颜无耻去缠他!
丁恪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上QQ,找着点石成精,踌躇了许久给他发了短讯说我想去你那城市玩。
等了半天都没反映,丁恪想着他这会可能还在回家的路上,晚上过来瞧瞧吧。
丁太太给他做了满满一桌菜,催促着丁恪太吃,感慨他太瘦了。
丁恪听着瘦这个字没来由很担心,想石昀有瘦下来的迹象了,他要真瘦下来更加坚决不要自己了咋办?他还是别减肥了,就这样胖着吧。
晚上等到十二点石昀还是没给他回消息,丁恪怒啊,把签名给改了,说姓石名昀的家伙,我去你城市玩你到底让不让啊,不让也吱个声吧!
隔日大早起来,首先就开电脑,石昀给他回了信息,丁恪很兴奋点开跳动的大叔头像,只有一个简单的吱字,丁恪的笑就僵了。
刷了牙出去吃早点,喝着豆浆问丁太太离婚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丁太太眼一斜坚决说自己压根就没讲过离婚这词。
丁恪不耻下问说你要跟丁老爷发生不愉快的事怎么解决?
夫妻嘛,床头吵来床尾和。
丁恪想那夫妻这词可真好啊,哪像他跟石昀,不只隔了一个省,还隔了一座喜马拉雅山,翻越很难啊。
丁恪决定在暑假要把体力养好,他有预感,这是场持久的拉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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