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秀眉微皱。
“不管是从哪抄来的,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能文识字,字甚至还写得不错。只是,他什么时候上的学,识的字?”
袁淳风耸了耸肩,揶揄道:“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在那小子背后,应该存在一个可怕的组织,更可怕的是,那个组织,即便堂堂影密卫指挥使,都没能查到丝毫蛛丝马迹。”
小公子帮袁道长送上一杯茶:“现在,道长总该相信,此人有多危险了吧?”
袁淳风自然清楚,小公子之前之所以说陆澈很危险,当然不是指陆澈是个高手。
自然是指陆澈背后,那藏匿于无形之中的组织很危险。
一个连帝国最强大,甚至可以说无孔不入的特务机构,竟都没能查到有关此组织的任何线索。
不知道这组织是何时培养的陆澈,又是如何跟陆澈通的消息,这还不危险?
甚至,还不能将陆澈抓起来严刑拷问。
自然不是因为影密卫不能随便抓人。
而是,小公子没把握撬开陆澈的嘴。
甚至万一,陆澈所知道的事情很少,亦或者撒谎呢?
亦或者是,因贸然对陆澈动手,导致其背后那势力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出来呢?
所以,还是保护好他吧。
并且还得将他捧得高高的,越高越好。
越高,他暴露出的东西也就越多。
“所以希望道长能帮我这个忙,盯紧那陆澈,查清其背后势力。”
小公子毕竟是影密卫指挥使,这庞大的帝国有诸多繁杂事务等着他去处理,自然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陆澈。
让其他人盯着,他又不放心。
只好请出这位天下第一道了。
袁淳风无语:“你以为贫道很闲?”
小公子正色:“这是为了大乾。”
袁淳风更无语了:“少跟老子讲什么国家大义,老子已经不是大乾的国师了,老子现在就是穷酸老道士,很穷很酸的那种。”
“一万两,另外回头我会派人去修缮龙虎山道观。”小公子说。
袁淳风端起茶杯,一副大义凛然,已经做好为国牺牲准备的样子。
“为了大乾,那小子就交给贫道了!”
“那就有劳道长了。”
“那个……是一万两黄金吗?”
“……”
……
陆澈自然不知道堂堂影密卫指挥使,竟会浮想联翩。
会觉得他背后存在一个神秘组织,那组织说不定还在谋划针对毁灭帝国的阴谋。
否则怕是要笑掉大牙。
此时,他就在梧桐巷巷口,那正重新装潢的小酒馆里。
酒馆的重装速度还是很快的,再过十天左右就差不多能好了。
沉吟了下,陆澈让马汉找来笔墨纸砚,以及一块薄木板。
他在那木板上写下了曹孟德《短歌行》中的前几句。
反正“大才子”的身份已经暴露,那就不装了。
没错,我已经取得初中毕业证书了,背出几首诗还是没问题的,甚至拽几句英文,那也是可以的。
一旁的马汉瞪大眼睛看着。
陆澈一边书写,他一边默念。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醉云霄……”
陆大人,好文采啊!
陆澈写完看了马汉一眼。
“拿去外头挂上,然后给你点时间,传递消息。”
马汉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多谢大人体恤。”
“滚!”
……
那薄木板挂在酒馆门口短短不过半日功夫,上面那几句诗便已传遍偌大府城。
不少人都特地跑来观看,直接将整个小巷堵个水泄不通。
大伙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那陆澈究竟去请来哪位大儒,竟可写出此等惊艳绝伦的诗来。
当然最后那“醉云霄”三字,压根就不搭,拉低了整首诗的意境。
但不管怎样,这诗一出,那醉云霄想不被提及都不行。
此等宣传手段实在是高啊。
当几句诗传到沈墨林耳朵里之后,沈墨林朗读了数遍,感慨这位陆公子真乃大才。
不,是奇才。
而且很显然是那种不务正业的奇才。
他明明可以作出此等意境如此高的诗,却又似乎对那诗一点都不在意。
反而一心只关心他那酒馆,关心他所酿造的那尚未面世的醉云霄。
那两首诗似乎就是为了他那酒的生意,才被作出来的。
另外,那醉云霄的滋味……
沈墨林吞咽了口口水,觉得酒瘾犯了。
他倒了杯白云天,抿了口。
苦笑摇了摇头,这平日里最喜爱的酒,此刻竟是少了几分滋味。
“白云天是真及不上醉云霄啊。”他感慨一句,放下酒杯。
走到案前,研墨,提笔。
凝神静气,随后落笔,一气呵成。
面前那宣纸上多出了三个大字:醉云霄。
看着纸上那三个笔体苍劲的大字,沈墨林颇为自傲。
作诗,老夫自是远不如那位陆公子。
但是这字,陆公子可万万不及老夫!
然后,他招呼来小厮,让其拿着这三个字去定制一块烫金匾额。
而后,沈墨林又写了封书信,让人即刻送去京城。
此信将被送往京城肃国公府。
……
随着事情的发酵,以及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陆澈所作的那两首诗已是广为人知,迅速传到了大乾各地。
这两首诗,无疑就如同两颗最亮的夜明珠,瞬间就照亮了原本暗淡无光的大乾文坛。
连同这两首诗传到全国各地的,还有陆澈这个名字,以及醉云霄这款酒。
很多人都被惊掉了下吧。
特别是府城人。
他们一度以为酒馆门口挂的那几句诗,是陆澈花费高价从哪位大儒那求来的。
没想到,那诗竟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更多劲爆的小道消息更是层出不穷。
据大林镇河西村某位村民说,陆澈自小就热爱学习,虽说家里穷,上不了学堂,但是小小年纪的他想尽一切办法去读到书。
比如一边放牛一边读书,还比如夜已深,陆澈却还在用功读书,但是家里穷没钱买灯油,于是陆澈便凿穿了他家的墙,引他家的烛光读书。
据河东村某位姓李的寡妇说,陆澈曾经偷看其洗澡,陆澈应该勇于承认错误,对她负责。
这几日,陆澈是真没敢回家。
而是府城待着,住进钱三通在府城的一处小院。
这小院是钱三通之前钱三通来府城寻花问柳时的落脚点,毕竟府城青楼里的姑娘那质量,可不是县上能比拟的。
不过后面小弟基本废了,钱三通也就没办法继续寻花问柳之旅了,偶尔有生意方面的事情,才过来住个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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