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为虽然不怎么下厨，但是厨艺是非常好的。
尤其是他做的三明治，独门秘方，很好吃。
宋稚清有幸吃过，是在去剑桥看他的时候。
陈聿为正在开放式厨房忙，宋稚清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三个字。
人夫感。
陈聿为这个人，身上满满的都是人夫感。
用之前他念大学的时候剑桥朋友的话说，就是，他身上有一种一看，便让人觉得他好像有个好几岁的女儿的感觉。
后来宋稚清才知道这种感觉不是老，不是成熟，而是人夫感。
她走到了岛台前，坐上椅子，拿起三明治，忍不住咬了一口。
“你做三明治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宋稚清满足得说道。
然而话刚说完，陈聿为忽然转过身，放下了洗好的餐具走向她。
“这是我的。”
宋稚清愣住，原本是想问“那我的呢”，但是硬生生吞进去了。
他应该是压根就没做她的。
她放下，看到陈聿为瞥了一眼被咬过的地方：“扔了吧。”
“......”
宋稚清觉得他越来越恶劣了。
“扔了太可惜了，那我就吃掉吧。对不起。”
宋稚清道歉很快，吃得也很快。
吃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陈聿为。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屋内地暖充足，很热。
干干净净，像个男大。
俨然没有了平日里那副矜贵骄傲的精英模样。
人夫感又大大增加了。
“我记得之前去剑桥找你，你就给我做过三明治。”
“那是因为不想陪你出去吃早餐。”陈聿为反驳，坐在她对面喝着热牛奶。
宋稚清心想，他真的很擅长把天聊死。
“你给应溪做过吗？”
宋稚清脱口而出，倒也不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只是忽然想捉弄他。
谁叫他一直出言不善。
陈聿为放下了玻璃杯，看向宋稚清。
他眼神带着一点调侃：“你指的是三明治，还是在床上？”
宋稚清发现，自己真是怎么都说不过他。
这个人说话荤素不忌的。
“当然是三明治。我还没有打听你跟你前女友那种事的癖好。”宋稚清脸热了热，埋头吃三明治。
因为吃得太快，她一下子噎住了。
“咳咳咳。”宋稚清咳嗽了好一阵。
忽然，陈聿为推过来一个玻璃杯。
宋稚清二话不说接过就喝了。
牛奶压下了噎在嗓子里的面包片，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是陈聿为的杯子。
看到她面色尴尬，陈聿为冷不丁扔了一句：“跟我接吻的时候，没见你介意。”
“我没有。”宋稚清解释，“只是怕你介意。”
陈聿为没说话，而是起身，走到一旁将你好从地上捞了起来。
你好虽然还很胖，但是整只猫病恹恹的。
宋稚清也知道，你好的寿命不会长了。
“这段时间，我可以多来看看你好吗？”
陈聿为抱着猫的样子很居家，不像平日那么难以接近。
他扫了她一眼：“我拒绝，你就不来了？”
宋稚清真的是被他刺够了。
仿佛她在热脸贴冷屁股。
“我只是怕打扰你。”她客套又生疏地说道。
“你这段时间，打扰我还算少？”
宋稚清气得说不出话，吃完三明治主动去洗碗。
陈聿为也没拦着。
洗碗碗筷，回到客厅，她看到你好吐了一地。
陈聿为已经收拾了大半了。
“每天都吐这么严重吗？”
“嗯。”
“那要不要再找几个医生看看？”
“管好你的女儿就行，我的猫不用你管。”陈聿为口气不善。
“女儿和猫，又不是一样的。你好是我带回家的，我就不能问几句吗？”宋稚清眼眶红了。
两年半之后再见你好，它老了也病了。
宋稚清本来就难过，还被陈聿为怼。
“家？带回哪个家？”陈聿为冷哼了一声，“宋稚清，我们两个的家，早就没了。”
这一次，宋稚清也有些生气了，怼他：“那是你自己亲手拆散的。是你不要的我。”
陈聿为将你好放到了地上，双手抄兜走到了她面前，俯视着她。
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涌入鼻腔，宋稚清下意识得避开眼神。
他这几天，真的脾气很差。
她当然知道主要原因还是沈柔。
她自知理亏，就不该去吃那顿饭。
于是转身，准备去抱你好。
然而就在蹲下来的时候，忽然，从裤子口袋里掉出了一个塑料包装。
当塑料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那一瞬间，宋稚清猛得低头。
她立刻想要伸手去捡。
然而她的手没有陈聿为的长。
陈聿为附身，从她面前将塑料包装捡了起来。
灰色的外包装，隐约可见的轮廓。
陈聿为拿在手中，深深看了一眼之后，看向宋稚清。
这一下子，宋稚清整张脸都涨红了。
“我.......”
她觉得自己平时挺能说的，但是真的到了要她解释的时候，话却全部拌住了，一个字都绕不过来了。
“上一次是避.云.药，这一次，是套。宋稚清，你有那么搔吗？”
陈聿为的话，简直就像是dirty talk一般，直接冲击着她的大脑。
她懵了。
还没等她开口，陈聿为忽然将塑料包装放到了她手里，他的指腹捏着她手上的肉。
动作亲密，慢条斯理。
他眼神里染了一丝欲。
“你昨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做？”
“没有。我以为你要跟我做。”宋稚清解释，“前两次你都不戴，所以这次我自己带上了。以防万一。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发.清。”
最后两个字，简直有点侮辱人。
但是宋稚清觉得自己形容得很准确。
陈聿为的怒意好像消了一些，另一只手从腰上落下，落在了她被裤子包裹住的地方。
“原来如此。”他好整以暇得开口，“但是你只带一个，是不是太侮辱我了？”
宋稚清被刺激得有些难受，皱眉仰头看他。
“没想那么多。”
“还是你的小男友一晚上只有一次，一直都满足不了你，让你有了惯性思维？”
宋稚清叹了一口气：“你别闹了。”
诚然，他身上的张力很足。
但是宋稚清此时是真的没什么想法。
“跟我去苏城吗？”她问。
“你急什么？”他的呼吸都重了。
宋稚清推开他：“我急。”
“我也急。”
两个各指不同。
他亲了一下她的嘴唇，但是只是浅尝辄止。
他的气息紊乱：“总是端着不累吗？装得够久了吧？”
“什么？”
“每次在床上都装作不想要，实际上喊得最响的是你，自己带着套来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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