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媱没想到吃瓜到最后给自己找不痛快。
在强势的秦霆妄面前,她压根不敢反抗,而是惴惴不安的看向黎兰之。
黎兰之被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气的想挠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惹谁不好,非要惹舒婉。
而且还是当秦霆妄在场,之前她吃的那些亏,都眼下吗?
有头无脑的戳货。
黎兰之懒得开口,毕竟现在她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降生,听医生说好像是男孩,如果能顺利为秦施儒剩下儿子,这个秦家女主人她便坐稳了。
其他的自然不重要
蒋星媱见母亲不帮自己,她又没胆子反抗秦霆妄,极不情愿的拉开椅子去厨房。
过了会儿,蒋星媱端上来一杯浅黄色的液体。
“给。”又怂又欠的放到舒婉手边。
舒婉放下筷子,在蒋星媱的注视下拿起杯子,余光瞥见蒋星媱唇角浮起隐隐的阴笑。
心下明白了几分。
“怎么了?不好喝吗?”简娇娇凑上去,担心蒋星媱下毒,又不好明说。
“我吃的有点撑。”舒婉放下杯子,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肚子,歉疚又好心的说:“要不还是你喝了吧。”
“我不喝!”蒋星媱想也不想的迫切拒绝。
“看吧, 我就说她往杯子里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我没有!”
“没有那就喝下去证明给我们看。”简娇娇不依不饶,认定蒋星媱就在里面加东西了。
“我..... ”
蒋星媱不知怎么拒绝,秦萧泽有些看不下去了,放下调羹,替蒋星媱叫屈,“星媱她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不是那样的意思。”舒婉无视秦萧泽和煦的眼神,“我只是吃饱了,不想喝了。”
“既然这样,那给我吧。”秦萧泽大度的伸出手,舒婉见状,把果汁递过去。
就在这时,蒋星媱看不下去的从秦萧泽手里抢过来,仰头忍着恶心,咕咚咕咚大口喝下去。
真他妈自作自受。
放下杯子,蒋星媱咬着后槽牙对舒婉说:“看吧,这有什么事。”
舒婉也故作无辜的瞪简娇娇:“看吧,没什么事,你误会她了。”
“那就是我想太多了咯。”简娇娇不痛不痒的说完这句,专心解决面前这盘炒芥蓝。
蒋星媱怎么肯咽下这口气,眼看着要发作,在旁边的黎兰之眼神呵退下,悻悻的闭嘴。
做模做样是吧?
你给我等着!
饭后,秦施儒和秦萧泽父子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句的同老爷子聊天。
秦霆妄目光被院子里那种绿梅吸引。
十多年了,当年这株梅树是母亲旅游,喜欢的不得了,不顾所有人反对嫁接回来。
第二年入冬,大雪纷飞的一个早上,,绿梅发芽,母亲寒日飘雪的院子里,满心欢喜。
彼时,五岁多的秦霆妄不懂一株绿梅何以高兴至此。
“稳稳,这株绿梅于母亲有不一样的意义。”
小小的秦霆妄不懂意义何在,但父母多年争吵已经让他学会收起性子,此刻亦是如此,没再追问。
到底是五岁孩童,心智尚且不成熟,眼里的好奇和探究被母亲捕捉到。
阮清平难得有耐心的摸着儿子的头发,带着些许欢喜和温柔:“香满篱间疏影绮,一只绿萼舍边芳,佳人不顾春风事,折得梅花锦绣藏。”
那一刻,秦霆妄少有的词汇量不多,只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了笑。
她是一个很少笑的女人。
父亲在的时候大打出手,用尽一切恶毒词语诅咒。
父亲不在时,她总是一个人对窗发呆。
那是第一次,秦霆妄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了会心舒展的笑。
那是记忆里最美好的画面,然而,第二年母亲就离开了。
和秦施儒离婚多年,她为了孩子被禁锢在四方老宅里,他接过母亲骨灰时,还是想不明白,母亲为何会葬身火海里,而这株绿梅,历经多年,从火海里侥幸存货下来。
如今光秃秃的枝丫,寂寥又孤独。
秦霆妄的眼神很深沉,看的旁边的舒婉为止一震。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触碰逆鳞,她不愿看秦霆妄沉陷回忆里痛苦,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同时拥有两种人生和对人生的感悟。
她想了想刚开口之际,简娇娇拉着她小声说:“蒋星媱刚屁颠屁颠的跑后花园去了,走,咱去看看她搞什么。”
舒晚被简娇娇过去,哪里还有蒋星媱的影子。
不过他们很快被院子里的假山吸引。
潺潺流水,错落有致,两个人边看风景没注意到偏院跑出来的、通体黝黑的杜宾犬。
神游天外的舒婉心思不在风景上,反倒是简娇娇对这种小桥流水人家的田园风吸引目光,拿着手机咔咔咔一顿猛拍,自拍几张后把手机塞给舒婉,“快,找个角度,给我来几张,这儿太美了。”
简娇娇站在拱桥上,铅云压昼,她一身白色小洋装,努力凹造型的样子,颇有几分清冷美人味道。
“汪——”
身后传来一声狗叫,舒婉吓得急忙躲起来,简娇娇看着逼近的狗大喝一声:“滚——”
舒晚惨白的躲在简娇娇后面,谁料后面又冲出来一直黑色的狼狗,又黑又壮,捕捉猎物的眼神落在舒婉身上。
简娇娇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把舒晚护在身后:”我数一二三,你往前院跑。”
舒婉制止:“别,跑的越欢,它追的越狠。”
“那怎么办?”
舒婉抿唇,故作镇静,“别怕,你喊,我去找个铁锹敢走它们。”
简娇娇对着扑上来的杜宾犬挥舞着手里的短刃,杜宾犬到底是有些怕的,转身攻击舒婉,舒婉吓得身子发软,捏着简娇娇的手力量不自觉加重,简娇娇帮忙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黑色狼狗的腿,被激怒的流浪狗仿佛看出舒婉是个好拿捏的,径直朝舒婉扑上去。
舒婉侧身躲避,摔在地上,流浪狗上前撕扯着她的腿,简娇娇被杜宾犬当着,帮不上忙,只听到舒婉凄厉的求救声....
“不要.....啊.....走开......”
前院和爷爷下棋的秦霆妄好似有心灵感应般的手指一松,指尖的白子吧嗒一下掉在棋盘上。
“怎么了?”秦老爷子看出他的异常。
从后面走来的黎兰之笑着把果盘放下,“没什么,是星媱她们闹着玩呢。”
秦霆妄却觉得不妙,起身大步流星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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