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踏马废物!”
其中一个胖一点的平头男,进过局子,胆子大,上来冲舒晚肚子上踹了一脚,装睡的舒晚哀嚎一声,捂着肚子咳嗽两声,继续装睡。
“不是吧,这都没醒!”
其中一个人觉得奇怪。
“不对啊,黄毛,你他妈下手重了,该不会把人搞死了吧?”
这么一说,几个人吓得腿都软了。
他们再怎么混蛋也知道杀人偿命,哪敢搞出人命,李垚一个伸手在舒薇鼻息探了下,吓得往后退,“没...没气了!”
“去尼玛的,老子都没咋使劲!”
另一个也上去探了下鼻息,果然,气息微弱,“死...死了吗?”
胆子最大的黄毛,吓得语无伦次,“我就是轻轻踹了一脚...没想要搞死她的!”
李垚和那个瘦猴哪里听得进去,吓得屁股尿流,边逃边说:“我不管,是你踹死的,跟我们没关系,人也是你联系的,钱你拿吧,我们不要了!”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黄毛蹲在舒晚跟前抽了两根烟,最后出门了。
房间恢复安静后,舒晚慢慢的睁开眼睛,慢慢松开掐住的中冲穴,劫后余生的喘了口粗气,顾不上腹部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双手被束缚,爬了两遍才吃力的站起来。
屋里一片狼藉,各种食品垃圾和空酒瓶,舒晚没找到可以割开绳子的工具,轻步走到门口朝外面看了一眼,打碎一个酒瓶捡起地上的碎片,有条不紊的割开绳子,走到门口,外面传来脚步声,她吓得赶紧趴回去,保持刚才“死亡”造型。
返回来的黄毛手里多了一个铁锹,在屋头找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防水膜布,慌乱中都没注意舒晚挣脱的手,将舒晚三下五除二包好,扛起来丢到三轮车里。
颠簸山路里,舒晚从膜布里爬出来,盯着寒风,只看见眼前一片漆黑,三轮车没有开灯,摇摇晃晃快要颠吐她,车速不慢,舒晚不敢贸然跳下去,只好半蹲在后面,找机会逃脱。
走了大概几分钟后,三轮车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停下,黄毛嘴里骂骂咧咧的下车,黑暗中只听见铁锹挖地的声音。
舒晚对路况不熟悉,又黑又冷,慢慢从膜布里爬出来,黄毛慌里慌张的挖坑,只听见一声尖叫,吓得后背发毛,下一秒,想起什么似的掏出别再腰上的手电筒,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舒晚一瘸一拐的逃跑。
“站住!”
黄毛顿觉不妙,合着在装死,“你给我等着,抓到弄死你!”
丢下铁锹,黄毛边追还不忘威胁舒晚。
舒晚之前在野外丛林生活过,刚才借着黄毛灯光对路况有个大概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一路狂奔。
后面的黄毛起先还能骂骂咧咧,追了一段距离后,却发现早就没了人影。
“草!臭娘们!下次落我手里,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远处草丛堆里的舒晚屏住呼吸,耳边呼呼的风声里,男人星星点点的灯光,越走越远,最后看不见时,才靠在树上,劫后余生的松开拳头。
然而,下一秒她却笑不出来了。
肚子剧痛的她,疼的快要打滚,夜越来越深,山里温度低,再不找个取暖的地方,恐怕会被冻死。
可眼下一片漆黑,四处无人,哪里才能取暖?
找了根木棒,撑着走啊走,在下坡时,脚下一滑,整个人连滚带爬的掉下去.....
这边莫心爱吃完麻辣烫在房间里等啊等,眼看到凌晨了舒晚都没回来去敲开了简娇娇房门。
两人商量了一下,玩伴不情愿的去找了薄烟。
薄烟一听薄妄和舒晚失踪了,离开派人去寻。
莫心爱对薄妄说:“舒晚是去找二爷的路上失联的,我觉得还是要兵分两路,万一他俩不在一起呢?”
薄妄也觉得有可能,便派人去寻。
转头看见姐姐薄烟已经拿着外套出去了,很轻的叹了口气,没阻拦。
薄烟查到秦霆妄下午去了医院找舒晚,到了医院一片漆黑,只有值班室里传来微弱的灯光,她扫了一眼里面传来的呼噜声没有喊人。
再往前走了几步,处置室旁边的岗亭长椅上有一个黑影。
薄烟不确定的开口:“阿妄?”
身体僵硬的秦霆妄扭头听到声音后,原本期待的人空落落的降下来。
不是她。
没起来,也没吱声。
薄烟壮着胆子走进,通过气息辨出秦霆妄后,有些纳闷:“怎么了?大晚上坐这儿不回去?我们都在找你。”
“等人!”秦霆妄执拗的开口。
“等谁?舒晚吗?她不是找你去了吗?你们没在一起啊?”薄烟一脸惊讶。
秦霆妄捕捉到不寻常信息,立马问:“她没回去?”
“回去了,莫心爱说好像又去找你了,然后就联系不上了。”
这下秦霆妄彻底坐不住了,“哗”的起身,不顾冻麻的双脚,步伐虚浮的往出走,薄烟跟上去,“你先别急,已经派人去找了,你在这儿坐了这么久,又冷又饿的,先去吃点东西暖和暖和再说,说不定....”
话还没说话,薄烟就看见秦霆妄钻进了车里。
车灯打开,将面前的路照亮,同时秦霆妄也看见了站在车前的薄烟。
“你不要命了,大晚上夜路难行,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
秦霆妄不语,两人隔着车窗隐隐对峙。
教训,他当然没忘。
七年前,有人传来假消息,他前去寻找,造人设计,连人带车滚下山崖,幸好天不绝他,卧床半年才恢复过来。
从那以后,秦霆妄夜里开车会莫名心慌。
“这是乡下,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舒晚不是贪玩的人,同时她也是一个善良的人。
有时候恰恰是这份 善良成了别人伤害她的利器。
比如十多年前,某个小山镇里,一个善良的女大学生帮助行动不便的老奶奶,被人带上车,再次发现后,在贫穷的山坳地窖里,此时已经怀孕6个月的她,神志不清。
穷山恶水出刁民,秦霆妄不敢想这样的事若发生在舒晚身上,他估计会发疯。
“你不能开夜车!”薄烟还是坚持。
秦霆妄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舒晚的事就是她的事,高于一切。
方向盘一拨,从薄烟身边绕开,踩着油门车速很快的离开。
薄烟看着汽车尾灯慢慢的由大变小,眼神也有刚才的痛心,变成了慢慢的哀怨,直到最后只剩下深深的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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