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吗？”
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顾致微微拢了眉，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姜锦赶紧起身，由于动静太大，也吵醒了王小灵。
“小玲！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做什么？”
王小灵站在楼梯口，盯着两人。
她不容许有人觊觎顾致。
姜锦立马回答，“我只是起来喝口水，先回去了。”
她已经察觉到王小灵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好。
还是赶紧走了比较好。
见到江玲走了之后，王小灵笑着说，“顾先生这么晚了，也早点休息吧。”
……
过了几天之后，姜锦正在打扫书房，王小灵也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一盆盆栽，放在了书桌上面，“这是顾先生很喜欢的一盆盆栽，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姜锦看向那盆盆栽，蓦地觉得眼熟，这不是以前自己带过来的吗？
顾致并不喜欢这些东西，是她有一次，在外面逛街的时候，恰好路过花卉市场，然后买回来的。
她记得，当时自己还买了一盆小小的多肉，这盆是金钱树。
她拿回来不知道放哪里，就放在后面的花园里面，后面就没有去管它了。
没想到顾致竟然还一直记得自己买的东西。
姜锦装作不知道，摇摇头。
王小灵得意地说，“这个叫做金钱树，顾先生每天都会给它浇水。”
怪不得它能活得这么久。
姜锦点点头。
王小灵嘱咐，一定要好好浇水，打扫卫生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碰坏了。
姜锦打扫完书房之后，又继续打扫别的房间，她关上书房门之前，还给金钱树浇了水。
确认已经放端正之后，姜锦才放心离开。
等到晚上时，姜锦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顾致从外面回来了，他先是上了楼。
王小灵对她小声说：“顾先生的脾气不太好，你每次做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
顾致脾气不好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顾致从楼上下来。
“今天谁进过书房？”
顾致问。
姜锦和王小灵两人对视一眼，王小灵以一种女主人的姿态，笑着说：“顾先生，怎么了？”
她走过去给顾致倒了一杯水。
顾致的眼神里都是冷意，“是谁打扫的卫生，把盆栽弄坏了。”
王小灵脸色一白，听出顾致生气了，她神情十分慌张，转过头来对着姜锦说，“小玲啊，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小心点，不要把盆栽弄坏了！你看你！毛手毛脚的！现在可怎么办呢！”
姜锦震了震，她没有说话，上楼去看了那盆盆栽，果然，已经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了，全是泥土和碎屑。
姜锦意识到自己被王小灵算计了。
她走的时候都是好好的，今天就她们两人进过顾致的书房。
除此以外，没有别人。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王小灵要这样针对她？
亦或是，王小灵想要赶走她。
那为什么当初又要把她介绍过来？
顾致看她从书房出来，“怎么样？你还不承认是你做的?”
王小灵似乎是在担心她反驳，立马抢了话头，“顾先生，她也不是故意的。这一次就放过她吧。她好不容易有一份工作，也是怪不容易的。”
顾致皱眉，“我没有问你，你给我闭嘴。”
他看向姜锦。
“如果顾先生觉得是我做的，我的反驳和解释有用吗？我今天的确进过你的房间，打扫过卫生，但是我没有破坏盆栽，这不是我做的。”
姜锦很是镇定看向顾致的眼睛。
顾致冷笑了一声，“你说不是你做的，你有什么证据？”
她没有任何证据。
房间里面又没有摄像头，“今天只有我和王小姐一同进过书房。”
眼看话转向了自己，王小灵立马生气了，“小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打碎了盆栽，还要怪在我的头上？我好心介绍你过来这边工作，你怎么能够恩将仇报污蔑我？顾先生，这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顾致陷入沉思，这是姜锦留下来的东西，没想到就这么毁了。
顾致瞪了姜锦一眼，“你跟我上来。”
姜锦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王小灵也想要跟上去，“我没让你上来。”
王小灵暗自捏紧拳头，她就不信了，江玲打碎了顾致喜欢的盆栽，顾致还会留她继续下来。
她不能容忍有别的女人接近顾致。
……
顾致来到书房，捡起了地上金钱树的树根，姜锦看出他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个东西。
她也跟着捡起了一些散落的碎片，用了一个碗，暂时把泥土装在碗里面。
然后她大着胆子，把顾致手里的树根，埋进了土里面。
“我待会儿下去，把这个种在花园的土里，应该还可以活。其实种在花园的土里，比种在这么小的盆栽里面，好很多。”
顾致反问她，“你似乎很懂这些小东西。”
姜锦有些心虚，“我……以前买过。”
她赶紧拿着碗和树根想要转身走，被顾致拦住了，“等等，我说了要放你走？你打碎了这个东西，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她记得这个东西不贵，买的时候也就几十块钱。
“真的不是我做的。但是顾总既然让我赔，我就赔。市场上买三十块一盆。”
“你觉得我缺你那点儿钱？”
那不然呢？
“或者我给顾总再买一盆一样的回来？”
顾致的视线紧紧攥住了她，“你开什么玩笑，你还能买到一样的？”
看顾致不相信，“我知道这个是在哪里买的，是不是我只要买回来一样的，我……我就可以继续在这里留下来？”
“你为什么想要留下来？”
“因为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仅此而已。”
顾致深沉的眼眸凝视她，许久，没有说话。
姜锦默默把地上都给打扫干净了，准备偷偷溜出去，传来顾致的嗓音，“只要你能买到一样的，我就饶了你这一次。”
看来顾致也觉得这个就是她打碎的。
他宁可相信王小灵说的话。
姜锦：“好。”
她从楼上下来，王小灵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小玲，顾先生是不是赶你走了呀？我再上去跟他说说，看能不能放过你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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