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肇行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接了言理回家。
言理也没问他干什么去了，但是也猜到是去找冼佳月算账了。
她觉得那个画面应该会挺精彩的，但是可惜了，没法亲眼目睹。
回家后，她若无其事地在外面花园散步。
最近天气真好，穿着一件长袖就好，在外面一点都不冷。
她正遛弯，应肇行拿着外套下来了。
给她披上了，跟她一起走了一段。
言理发现家里的几棵果树已经开始发出花骨朵了，这些果树是他们筹备婚房的时候，应父找人种在这里的。
一开始的小树苗，如今已经很粗壮了，最近每年都可以结不少果子。
十年，他们的婚姻，进入第十年。
应肇行看她拿了剪子在那修剪，“别动剪刀了，怀着孕避讳点。”
“避讳什么啊。”言理侧眸看他，“我还真是听说过一些说法，说孕妇摸了果树，果树就要不结果呢。”
他嗤了声，“无稽之谈。”
言理笑呵呵的，“那我试试，我看看我碰过的果树，今年到底结不结果，打个赌。”
她绕着果树摸，“谁输的话，就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敢不敢？”
应肇行觉得她越来越顽劣，笑了下，“我有什么不敢的，还不是你输定了。”
言理和他拉钩，他觉得她幼稚，但也伸手勾了。
松开时，他顺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
言理静静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应肇行低低道，“阿言，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们从这两个孩子到来后，一切重新开始。”
言理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忽然想逗他，“怎么，不怀疑我了？”
他不太想提这些，移开目光，“不说了，都说让他过去了。”
言理长长地哦了一声，笑道，“机会就这一次哦，要是等孩子生了，你还疑神疑鬼的，我可就带着孩子跑掉了。”
他握着她的手，“平白无故的，我怀疑你干什么。”
他拉着她，带她继续在初春的花园里散步。
——
几天后，言理正躺在司屿家的床上，享受他的按摩，手机一响，进来一份新消息。
她拿过来看了眼，嘴角一挑，放下了。
司屿给她按着小腿，问，“还酸不酸？我查了下，说是孕期缺钙就会腿抽筋什么的，上次产检看过了吗。”
言理枕着枕头，懒洋洋地看着他。
拿脚尖踢了踢他胸口，他老老实实地坐着，她又拿脚尖往下，划过他腹部，又要试图往下的时候，司屿握住她脚踝。
他有些苦恼地说，“阿言，别闹我。”
言理拉着他衣摆，往前拽他，“就闹你。谁叫你欺负我。”
司屿被她拉过去，伏在她上方，“冤枉，我几时欺负过你。”
她拉过他的手，覆盖在她的肚子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她的腹部隆起了一点点。
他仔细地感觉，“什么时候会有胎动？”
“四五个月吧。”言理双臂缠着他的脖子，越收越紧。想要和他靠近。
司屿有些紧张，上次在病房里，她抓着不放，把他弄的一身狼狈，他很是无可奈何，“阿言，真的不行……”
言理不肯放他，威胁着，“不行不行，你再说一句不行试试！”
他看着她，气势很弱，但仍然说，“真的不行……”
言理打他两下，推他，“不行拉倒，我找别人。”
他将人按回去，冷着脸，“那更不行。”
言理两腿圈着他的腰，整个人像只考拉似的缠着他，笑嘻嘻的，看起来恶劣又可爱。
司屿觉得她现在越来越像个小女孩，还是个在恋爱中的小女孩，反复无常的脾气，总把他弄的无可奈何。
他低头亲亲她，“再等一阵子稳定些，我怕控制不住，弄伤你……”
言理还是缠着他不放，“已经稳定了……”
司屿心都软了，鼻息沉沉地抱着她，“这么想我？”
她也不否认，手指尖在他额头和鼻梁游走描绘，用一种粘稠的眼神不住地勾他，引他。
司屿哪里忍得住，他都要疯了。
他低头用力吻她，两人缠在一起，像是不允许他们之间还有一丝空气隔阂。
浅尝了一回，司屿搂着她，再不许她乱来了。
他平息着心跳，闭着眼，和她感受着彼此残留的余温。
言理侧身趴在他胸口，抬头看着他。
臭小子，算他运气好，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孩子真是他的。
言理看着他那张已经无比熟悉，再看却依然惊艳的脸，已经能想象得到，这两个孩子会有多好看了。
不过这个结果，她并不想告诉他，最起码现在不想。
她怕他不再安于现状，他要是太激进地催促逼迫她，她只怕自己会受到他的影响。
再想保持冷静就难了。
……
言理这天又回了趟言家。
最近言父在换新药治疗，效果很是不错，看护说，他口齿清楚了一点，可以表达了。
言理回家看他，没想到在院子里看见了冼佳月的车。
她若无其事地进了屋，看见冼佳月围着言父，哭哭啼啼地哀求着什么。
看见言理进来了，冼佳月目露仇恨地站起身，等看到她微凸的小腹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言理坐在沙发上，舒服地靠着，朝着冼佳月一笑，“怎么不见冼姨一起回来？”
冼佳月脸色一沉，言理才恍然，“瞧我这记性，忘了冼姨刚闹出一些不方便再出门的事。”
无视冼佳月咬牙切齿的样子，言理看了眼言父，“怎么样，听看护说你身体好了一些，今天带你出门转转？”
言父看着她，缓慢地说，“不去——月，留下。”
冼佳月马上走到言父身旁，扶着他的手臂。
言理无所谓地挑了挑嘴角，起身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你按时吃药，好好养着。”
她刚走出门，冼佳月就从后面追出来了，有些激愤地问，“言理，你怀孕了？你竟然能怀孕！”
言理今天穿的是针织套裙，比较随身，她小腹已经明显凸起了，整个人也呈现出一种丰腴的体态。
言理捧着肚子，笑着看着冼佳月，“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么惊讶干什么。”
冼佳月脸色一阵发青，仿佛收到了巨大的打击，喃喃地，“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言理淡笑着，“世事无常呀，我也没想到我会怀孕，更没想到，你的好弟弟被追债的打断了腿再也站不起来了，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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