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永远不羞于表达,永远这么直白。
沈舒白声音陡然沙哑:“你不是来月經了?”
他在主卧浴室里,看到卫生巾的塑料包装袋。
谢枝韫手指在他皮带上滑来滑去,懒懒地说:
“我也以为我是来月經了,结果看了一下不是,估计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熬夜多,内分泌失调,年后再去医院检查……你这都不站,该不会也要去看男科吧?”
“……”沈舒白将煤气灶调为小火,下一秒,他将身后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提起来放在岛台上。
谢枝韫被瓷砖冰到,本能地朝男人温热的胸膛躲去,但下巴就被沈舒白捏住,吻住。
他在这事儿上从不温柔,像一个穷兵黩武的暴君,对看中的城池领地毫不手软,既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也要攻占到底。
他抢掠,他侵佔,他将她整个变成他的形状。
谢枝韫被他钳制在岛台无法离开,整个人滴滴答答,他们第一次在厨房……还好佣人都被他放假了……
这男人不是应该看男科,应该看精神科,看他这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到底正不正常!
一次结束后,谢枝韫被放到客厅沙发上,身上盖着薄毯,她侧躺着缓了好一会儿。
沈舒白则是衣衫整齐——他刚才就只是解开皮带。端来蒸好的饺子,放在茶几上。
“先吃几个饺子垫垫胃,年夜饭我让新窈送,要八点才到。”
谢枝韫幽怨地看着狗男人。
这会儿是黄昏,玻璃墙外是延绵不尽的晚霞,蓝紫与火红混着的云层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有种不同于平时的瑰丽,非常矜贵雅致,叫人猜不出他刚做了什么“坏事”。
他做那事时的神情,跟他凶狠的动作截然相反。
她七荤八素时睁开眼看,他只是眼尾有些泛红,呼吸有些加重,全程盯着她的脸,眼眸漆黑深邃,如一个穿着燕尾服,优雅地品尝西餐的绅士。
——如果这道“西餐”不是她的话,她一定会好好欣赏。
沈舒白看一眼就知道大小姐在想什么,淡然地说:“是你自找的。”
话虽如此,但是谢枝韫还是抓起枕头砸了他一下,然后裹着毯子,费力地坐了起来。
她确实饿了。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不怠地说:“搞不懂这是什么逻辑?出力的是男方,累的却是女方,男人Ejaculation之后精神抖擞,女人Female Ejaculation之后浑身绵软,这是什么说法啊?”
“……”
她刚被弄完,澡都还没洗,从里到外透着那股慵懒的劲儿,还在说这些话……
沈舒白沉声:“你要是想探讨学术,我现在就能再陪你试一次,要是不想,就住口吃东西。”
不然就又是她自找的。
谢枝韫总算老实了。
她尝了一下饺子,眼睛旋即亮了起来:“这是你调的馅吗?”
“嗯。”是。
谢枝韫立刻忘记他刚才欺负过她的事,竖起一个大拇指:“你真的是大厨!”
她挺挑食的,能让她都觉得好吃的东西,那就是真好吃。
沈舒白给她倒一杯茶。
谢枝韫眼底掠过一抹狡黠,冷不丁诈他一下:“不过港城是南方,南方过年不是吃汤圆嘛?你怎么做饺子呢?”
沈舒白面不改色,从容自若:“没有特别的讲究,看个人习惯。”
诈话失败。
还以为他会反应不过来,下意识承认自己是南方人(港城人)呢。
“有道理。”
谢枝韫歇了试探的心思,一边吃一边说,“我不是过年也喜欢吃饺子,特别是小时候。我小时候不喜欢吃饭,但喜欢吃饺子。”
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沈舒白还跟着问了一句:“为什么?”
谢枝韫便展开说说:“因为觉得饺子一个个圆圆滚滚,白白胖胖,很可爱,很有趣,小孩子嘛,视觉是大于味觉的。”
“而且我比较好动,饺子的话,就算拿来拿去也不容易弄脏衣服,所以我妈妈就会给我包饺子,饺子馅有肉有蔬菜,营养均衡。”
她现在提起虞梦秋,心态已经很自然了。
她完全将小时候的妈妈和现在这个妈妈分成两个人,无论现在这个妈妈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到她,也不会影响她对小时候那个妈妈的印象。
沈舒白却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谢枝韫不明所以:“什么原来是这样?”
沈舒白看向她。
客厅里安了壁炉形状的取暖器,橙色的光晕照在她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暖意融融,像一枚落入人间的星子。
沈舒白看着看着,眼神有些悠远,像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往事。
谢枝韫在他这个眼神里看见了深沉的情意,她愣了愣,突然怀疑他在透过她看谁?
谢枝韫有点不高兴:“你不吃吗?”
沈舒白没说话,但也吃了几个,这一盘饺子被他们两人吃完了。
谢枝韫刚才还没洗澡,现在垫了肚子不那么饿了,就想去浴室清洗一下。
她裹着毯子下了沙发,两条纤细白嫩的腿从沈舒白的眼前一走而过。
沈舒白看着她,饱满的喉结上下滑动,然后拿出手机给新窈的经理发消息,让他们晚一个小时送餐过来。
而后,放下手机,摘了手表,走上前去,一把将谢枝韫横抱起来。
谢枝韫还在想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猝不及防,双腿腾空,她惊得“诶”了一声。
沈舒白说:“我也还没洗,一起。”
谢枝韫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歹毒意思!
“谁要跟你一起洗了?放开我!”
沈舒白将她身上的毯子扯了丢到一旁,她什么都没穿,像一个瓷娃娃。
他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省水。”
谢枝韫:“………”
谁差这一点水费了?
这顿年夜饭,他们最后是深夜十点半才吃上的,吃完也不想动了,就躺在床上说话。
卧室有一面窗户,他们用投影投了烟花。
沈舒白拥着她温软的身体:“想看真的烟花吗?”
谢枝韫阖着眼睛,很是困倦:“京城从93年就禁放烟花了,想看都得去国外……或者是环球影城、迪士尼这些大型游乐园才能看到。”
“港城的过年维港会放烟花。”
谢枝韫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嗯……那有机会可以看看……沈舒白,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除夕。”
沈舒白:“满意吗。”
谢枝韫在被子里软绵绵地踢他一脚。
这三个字刚才他也问过她,在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剩下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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