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共侍一夫,又何尝不可……”
随之而来的便是听到江黎诗的尖叫声……
江黎诗闻着一身酒味怀王,眼中的厌恶多过害怕,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抖,“五妹妹才是写出君令策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怀王妃也该是江灼……”
“怀王妃也该是江灼,不是我……”
江黎诗看着粗狂的脸有点语无伦次,却是感觉那一道阴冷带着欲望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今日脸上的的粉本就涂抹的有点多,此刻脸色更是苍白,加上那双紧张的眼睛,晃眼看着,有点怪异。
怀王看着轻闭双眼的少女,又把视线落在江黎诗的脸色,却是看到江黎诗的眼中有厌恶之色,便骇人一笑,“本王的王妃竟敢欺君啊。”
江黎诗眼中的厌恶似乎刺激到了怀王,大手用力的扣着江黎诗的下巴,阴冷道:“王妃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不过,想让本王放过你……”
江黎诗眼看着那凶相骇人的模样离她越来越近,害怕道:“不,五妹妹快醒了,她会逃走的。”
怀王却是冷笑一声,他这辈子最恨的便是女人厌恶他,猛的就是把江黎诗一个转身,后背靠在房中央的桌子上。
带着桌面上的水果及酒壶酒杯洒落在地,江黎诗大叫一声后,眼中微微一闪,突然声音柔柔的,“妾身今日身子不舒服,听大哥说王爷那日在酒楼看着五妹妹甚是喜欢,妾身便把五妹妹送给王爷。”
怀王看着江黎诗这般的模样,粗犷的脸上似乎来了兴趣,“哦?这么为本王着想?”
江黎诗看着怀王的脸上没有刚刚那般骇人,胸口起伏着,继续说道:“祖母也是那个意思,今日五妹妹来靖南王府,便是来与妾身共同服侍王爷你的。”
“哦?那为何昏迷不醒?难道王妃的妹妹不喜本王?还是如王妃一样,厌恶本王?”
江黎诗没想到怀王根本就不上钩,桌子的边角把她的腰搁的生疼,看着怀王的模样,“妾身的五妹妹性子比较硬,所以才……”
怀王脸色微微一冷,他没多少时间来和这个女人搅合,此刻他才不管愿不愿意,只要是他的人了,性子在硬他也能把性子揉成水。
“既然是江老夫人的意思,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怀王阴冷的眼睛一闪,大手猛地就是提起江黎诗,“床第之间,本王甚是喜欢玩、姐妹……”
正是要把江黎诗摔在床榻上,稍稍转身时,一把冰冷的长剑差之毫厘指着他的喉咙,青衣少女薄唇轻轻一翘,柔声道。
“喜欢玩、姐妹是吗?”
江黎诗看着面带杀气站在那里的江灼时,瞳孔一缩,怎么会这么快就醒了?瞬间的功夫又是感觉身子往下掉,砰的一声摔在地面上。
怀王看着这般的少女,眼中的欲望更是浓烈,“没想到江家的女儿不光是有才,胆子更是大。”
怀王轻轻一动,那冰冷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喉咙,随即脸上便出现笑意,目光阴冷的带着探究,“小丫头,你有这个胆子杀本王吗?”
江灼平静的与怀王对视,而嘴角的笑意如同一条毒蛇,不紧不慢的缠着怀王,“是没有胆子呢。”手中的力度微微一紧,“可是,这世上有很多法子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为什么要杀你呢?”
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可此时听着却是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觉。
江黎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的江灼,下意识的往桌面下钻,想把她的存在感降为零,她又多希望江灼能一剑把怀王给杀死,到时候她解脱了,江灼还会死。
怀王看着少女的面容,却是阴冷一笑,骇人的眼睛一动,冷声道:“那本王倒要看看江家的女儿多有能耐!”
话音刚落,正是要把指着他的剑给拍开时,后背中心位置受重重一击,让怀王动弹不得,莫宥这才走到怀王的身侧,笑焉焉的说道:“怀王爷,好久不见啊。”
怀王待看清莫宥时,脸上一变,此刻就连声音也发不出。
江灼淡然一笑,手中的剑轻轻一动,从怀王的喉咙处慢慢往下移,直到怀王的裤裆处停下,“我一个小小的女子当然不是堂堂西秦战神王爷的对手,小女子不才,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背后玩阴招了。”
怀王闻言后脸色黑的骇人,虽然出不了声,但是看着那双阴冷的眼睛好似要把江灼给凌迟。
而江灼看着怀王那双厉声的眼睛,阴冷的气息缠绕在怀王的脸上挥之不去,“玩了大半辈子的阴谋诡计,今日为了瞒过靖南王偏偏要先入洞房,真是可惜了城外的五万禁卫军……”
怀王看着那薄唇中吐出的字迹,骇人的瞳孔一缩,似乎想说什么却是因为说不出,本就凶相的脸更是诡异。
江灼淡淡一笑,柔声道:“想知道我这江家的女子为何得知云阳城外有五万禁卫军?”说话的同时淡淡的暗光深幽幽的看着地面上轻微发抖的江黎诗。
随即深幽幽的视线猛然的落在怀王的脸上,发出阵阵的寒意,“一群乱臣贼子趁着怀王大喜之日闯进靖南王府,在打斗之中怀王爷不小心被叛逆之人一刀碰了要害,这个解释,远在京城的文政帝定是毫不怀疑。”
怀王看着少女眉宇间的气势,甚是熟悉,却又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骇人的眼睛几乎要把青衣少女给生吞活剥。
“莫宥。”江灼淡淡一笑,轻柔的声音在这红艳艳的房中飘荡着。
“是。”莫宥看着祁冥河的模样,脸上全是笑意,“堂堂西秦的战神王爷有朝一日也落在了我的手里。”说着便是从腰间取下一根绳子,嘴角轻轻往上扬,把一侧的上好的楠木扶手椅移到怀王的后方。
在面色阴冷的怀王注视下,莫宥面带笑意的把怀王给绑住,随即又是往怀王的后背重重一击。
怀王猛的一咳嗽,抬着头从莫宥的脸上移到江灼的脸上,声音中带着阴冷的粗狂,“你知道本王的计划?”
江灼目光清凉的看着那张从前世就想千刀万剐的脸,柔柔一笑,“我不光知道你北下会带兵,我还知道,文政帝给怀王的密旨,让你、暗中血洗靖南王府。”
怀王骇人的瞳孔猛的一缩,盯着那张还带着稚嫩的脸,咬着牙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江灼柔柔的看着手中的剑,嘴角轻轻一勾,瞬间的功夫眼神变得凌厉,长剑直刺扶手椅的正中位置。
“啊!”一声惨叫,让一侧的莫宥一瞬间并拢双腿,深吸一口凉气,果然最毒妇人心。
江黎诗随着剑落地身子也跟着一抖,这样的江灼还是那个只会磨嘴皮子的江家五小姐?脸色更为苍白……
随之便是看到从怀王裤裆处鲜红的血迹滚滚而出,“啪”少女手中的剑仍在地面上,轻柔道:“早就听闻怀王玩女无数,玩死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我……”
江灼的视线有些轻飘,犹然记得前世刚进怀王府时,她有手段,她依然是心狠,奈何江家为了她听话,把柒哥儿也送到了怀王府,只要她不乖乖的听话,柒哥就在那座院子中被人虐待,更甚,那些个变态的太监喜欢亵渎幼童。
她在怀王府苟且偷生,她心念念的弟弟还是死在了那张榻上……
江灼看着疼的脸色憋红,额间青筋凸出的怀王,她走到祁冥河的身侧,弯着腰轻声在祁冥河耳边淡淡道:“这才开始呢,祁冥河……”
祁冥河猛然抬着头,下身传来的痛意,让他低吼一声,额间的汗水亦然是一滴一滴的侵出,看着少女嘴角带着的笑意,这时他忽然想起有一个人与他说过,你迟早会毁在女人的手中,那时他嗤之以鼻,女人不就是依附男人的货物吗?
“贱人,本王绝不、绝不放过你。”怀王看着少女的模样,咬着牙说道,现在怀王只求他的人能快点来找他,还有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灼站直身子,听着怀王的话语,嘴角噙着一丝讥意,随即轻飘飘的视线落在江黎诗的苍白的脸上,一步一步的走向江黎诗。
江黎诗看着江灼的模样,慢慢的往后方退着,“五、五妹妹,你、想、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江灼嘴角的笑意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耀眼,“大姐姐,妹妹该如何报答大姐姐与大哥的这番好意呢?”
江黎诗看着江灼的模样,心中害怕无比,她从来没有见到这般的江灼,顶多就是看到江灼与她争执几句,脑海中还盘旋着刚刚少女手中的剑猛地就是刺插在那个位置的画面,越想越害怕。
“五妹妹,我是,我是你大姐姐,此时你该救我。”江黎诗看着向她走来的少女,语无伦次道:“你是知道祖母的脾性的,要是,要是我有个什么,你们,你们三房定是不好过的。”
江灼看着地板上慢慢往后移的江黎诗,一步一步的逼近,嘴角的笑意似乎在宣示着什么,“大姐姐,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怀王妃,要是你能得到怀王的宠,你便是江家的功臣,那么,要是你在怀王的眼中一文不值,你在江家亦是、一文不值。”
江黎诗瞳孔一缩,看着蹲下身看着她的青衣少女,双手握紧,“你、你什么、意思。”
江灼看着坐在地面上的江黎诗,目光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意思便是,从江家让你嫁给怀王那一刻起,你便是江家仕途上的棋子,你得宠便是江家的荣耀,你、不得宠,那便是,你死在京城,江家只会说你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不会的,不会的,祖母最是疼爱我。”江黎诗听着江灼说完便是摇着头,她知道她后面的下场,就算怀王没有被江灼刺那一剑她也不会好过,如今加上江灼这么对待怀王,那她的下场可想而知,只是,江黎诗猛地就是看着江灼,“你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江黎诗说着便是大笑起来,“江灼,你千方百计把我嫁给怀王,如今怀王也算是废了,但是,你敢杀了怀王吗?你不敢,怀王要是在云阳城出了事,靖南王府不会放过你,京城的皇上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比我更惨,你娘,你爹,你那乳臭未干的弟弟都会为了你而死。”
“哈哈哈……”
“江灼,你自喻聪明,今日你那一剑倒是解了你的心头之恨,更是解了我的心头恨,可是,怀王不会,不会放过你。”
江黎诗死死的盯着江灼,越说脸上越是兴奋,想着日后不被怀王强迫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还能是怀王妃,而江灼还会被怀王记恨上,真是怎么想都觉得痛快。
“是吗?”江灼淡淡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江黎诗,秀手轻轻拂过江黎诗脸上的秀发,眼神中满是柔光,“可是大姐姐啊,你说,怀王都没有子孙根了,你却有了身孕,这是不是很好玩呢?”
少女轻柔的声音仿佛还在房间中飘荡,让江黎诗本就苍白的脸彻底的没有了血色,而怀王听着这一道声音,脸色更是骇人,有了身孕,他是怎样的身体他比谁的清楚,也正因为这样,他四十多岁了,怀王府从不缺女人,却没有一个女人能怀上他的孩子。
江黎诗就那么一个晚上就有身孕,原来云阳城中那些的流言碎语不是空穴来风……
“江灼,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江黎诗闻言后,便是嘶吼道,她怎么可能有身孕呢,她怎么会有身孕……
江灼慢慢站起身,像是打量猎物般的打量着江黎诗,莞尔一笑,“我能对大姐姐做什么呀,我又不能让大姐姐怀孕,难道大姐姐忘了你的奸夫了吗?”
莫宥在一侧高深莫测的看着江灼,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日后真是惹谁都不要招惹这个小丫头,看着怀王阴的出水的诡异脸,就知道怀王信了江灼的话语。
怀王绑着的身子都在颤抖,但是听着老远的打更声,脸色骇人的气息似乎缓了缓,却是一直盯着青衣少女那张淡漠的脸……
江灼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得不适,淡淡的看了一眼怀王后,轻声道:“莫宥,把人带进来,扔到屏风后面去。”
莫宥闻言,轻咳一声后,便是向外间走去,随后便是提着一身玄衣的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怀王近身侍卫,陈武陈侍卫。
陈侍卫看着稳重在椅子上的少女,眼中冷意甚多,在看着怀王下身的血迹,着急道:“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怀王看着莫宥一手提着的人是陈武时眼波中一动,他的计划……
“砰”莫宥毫不留情的把陈武仍在屏风的后方,从腰间取下白玉瓶大手轻轻一弹盖子便飞出去,便是往陈武的嘴里灌。
“大胆,你、咳、咳、咳、咳、”陈武口中一颗一颗的药丸下肚……
白玉瓶终于空了后,莫宥便是向江黎诗走去……
怀王见状,脸色阴冷,嘴里骂了一声,便是提高了声音,“你们竟敢、大胆,那是本王的王妃。”
虽然说娶江黎诗好比娶的是一个货物,但到底还是他怀王娶的女人,在他没有玩够江黎诗之前,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他戴绿帽,完全就是找死。
奈何此时的怀王别说要把江灼和莫宥千刀万剐,就连轻轻动一下,下身的痛意就传遍全身每根神经,让他的意识更为清楚的听到屏风外陈武痛苦的呻吟声。
江黎诗看着这番场景,就连脸皮都开始颤抖,盯着一身肃严的青衣少女,声音带着恐慌,“你,你要干什么?”
“啊!你放我下来,江灼,你不敢这么对我。”江黎诗被莫宥扛着,声音几乎撕破,“江灼,江灼,我现在是怀王妃,你大胆。”
“江灼,五妹妹,我是你大姐姐,你不能这么对我,五妹妹。”江黎诗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心里是真的怕了,在怀王的眼下做出这般事,就算她不是自愿的,她也不好过……
“五妹妹,我求求你,五妹妹……”
莫宥嘴角一扯,刚刚这个女人可是把自己的五妹妹送到怀王的床上没见念姐妹之情,如今便说出这些话语。
“五妹妹,江灼,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砰”莫宥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江黎诗重重往地上一扔,地面上面色痛苦的陈武手指触碰到了江黎诗的肌肤,一刹那的颤抖后,便是猛的扑向江黎诗……
“啊!江灼!你不得好死!”屏风后方衣服撕碎的声音和江黎诗痛苦的声音相融。
江灼盈盈起身,嘴角带着丝丝的笑意,不得好死?在她不得好死之前,怎么能让那些该死之人潇洒的活在这人间呢?
“贱人,本王不会放过你。”怀王骇人的声音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但还是听出了声音无力的感觉。
“万人骑的婊子、本王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江灼的脚步停下,清凉的双眸冷意一晃而过,微微弯身拾起地面上的剑,一侧的莫宥看着江灼的模样,嘴角一抽。
“噗呲”的声音伴随着怀王的惨叫声……
少女手中的剑硬生生把怀王裤裆满是血迹的布料给划破,又是一道噗呲声,怀王裤裆处的那块布生生的划开,随即便看到少女弯身拾起那布满血迹的布料。
怀王口中还在惨叫着,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满是血腥味的布料包满整个口腔,怀王瞳孔一缩……
“逞强的话再狠有什么用呢?总归你是个阉人了。”少女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随即扔在地上,便踏出里间……
莫宥看着怀王被堵着的嘴,还有裤裆模糊不清血迹的场景身子便是一颤,跟着踏出里间……
然而,此刻靖南王府中。
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蜂拥而至的往靖南王府各大院落行去,为首的黑衣人便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不到一刻钟,靖南王府中出现了惊呼声,还有刀剑的打斗声……
靖南王府的大殿之中,轮椅上的少年手中端着青玉杯,悠闲自引着,目光沉稳柔和,身侧的云溪轻声禀报道:“主子,五万禁卫军训练有素,更是一波一波有序的往靖南王府攻击。”
“主子猜测的对,第一批进来的黑衣人便是先攻击王府中的老弱妇孺,造成是被仇人血洗靖南王府的模样。”
少年柔和的目光中带着几许冷意,今夜的风也似乎有点大,肆掠的掀起少年的青丝,淡淡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这道声音莫名的扣人心弦,“怀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云溪闻言,有神的眼睛中轻轻一动,“怀王妃联合江大少爷似乎把江五小姐给绑了。”
握着青玉杯的手却是微微一动,柔和的目光直视着前方,想着那双狡捷的眼睛,嘴角一扯,“去城厢苑。”
“主子。”云溪此刻当然是要先考虑自家主子的安全,去城厢苑有一段距离,并且此刻还有黑衣人,便是阻扰道。
“怀王不能死在靖南王府中。”少年沉静如水的俊脸上带着一丝冷意,修长的手便是推动着轮椅向大门侧行去。
云溪挠了挠头,怀王的武力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就算今晚他主子有能力阻挡并且还能把怀王的禁卫军杀得渣都不剩,那也是他主子,难道王府中还有其他人有这个能力?
看着已经到大门侧的伏璟,云溪快步追上。
城厢苑中,灯火通明,刺眼的红烛似在讽刺的跳跃着,风声有点大,城厢苑中的大树沙沙作响,而鲜红的新房中有着一道心跳加速的呻吟声……
新房外间坐着的是一脸沉稳的江灼,斜靠在大门侧的是一脸戏虐的莫宥,他再一次的转头看了一眼那一脸淡然的青衣少女,似乎有话要对江灼说,但是看着江灼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给收了回去。
里间的声音似乎很小,但是莫宥听的一清二楚,他活了差不多快三十年了,第一次看到如此沉稳的女子,里间的声音让他一个大男人都不适,江灼像没事人一般。
并且如此的心狠手辣,要是他没有猜错,江灼与怀王有仇,而江家的大小姐便是眼前青衣少女报复怀王之路上的棋子,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便是,江灼怎会跟远在京城的怀王有仇……
试问这世上有谁在大婚之日,在洞房之中被宰了子孙根,八抬大轿娶的妻子在洞房中与别的男人苟同,还让怀王忍着下身的疼痛听着江黎诗与自己属下的声音……
“啧。”莫宥轻啧一声,江灼的狠劲就连他自认狠毒的柳焉都有过犹而不及。
“你在腹诽我狠毒?”
清凉的声音响起让莫宥莫名的身子一颤,他轻咳一声,看着江灼笑焉焉道:“你明知今夜的靖南王府不寻常,你还要在靖南王府中把怀王那,那玩意给弄没,要是靖南王念及兄弟之情,五姑娘,你今夜是走不出靖南王府的。”
江灼听着莫宥语重心长的语气,淡淡一笑,“难道像莫宥这般的人物都没有听见除了这座院子外,有厮杀的声音?”
莫宥剑眉一挑,“有吗?”他只听到了屋中那一道盖过一道的声音……
江灼轻飘飘的视线从莫宥的脸上划过,随之便是听到轮椅的声音,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凉凉的盯着门侧。
而莫宥看着从一侧游廊而来的伏璟时,脸上担忧之意一晃而过,往江灼的方向看去。
青衣少女缓缓起身,看着轮椅上和她对视的少年,红唇轻扯,“璟世子。”
“五姑娘似乎对本世子的话并没未放在心上。”温润如风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杀意。
“小师弟,你这就误……”
莫宥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奇来的掌拳给袭击,云溪满眼的冷意和莫宥打斗起来,少年柔和的目光看着一脸淡漠的青衣少女,两人之间亦然有一股淡淡的杀气。
“小女子倒是想把世子爷的话放在心上,奈何世子爷新晋的皇婶不让小女子好过,我这人呢,没有别的爱好,偏偏最爱记仇,别人动我一根毫毛,我便要那人生不如死。”江灼淡淡的看着伏璟,声音柔柔的。
偏偏听在伏璟的耳中却是有着阴冷的气息,温润的声音中含着冰冷杀意,“你以为靖南王府是什么地方。”
江灼淡淡的与轮椅上的少年对视,声音中有不可忽视的威严,“我不知道靖南王府是什么地方,我只知道今夜过后、靖南王府与怀王、甚至与文政帝再无兄弟之情。”
伏璟听着里间越来越小的声音,嘴角噙着一抹看不出的弧度,眉宇间越发清绝,温和道:“照着五姑娘的意思,靖南王府还要谢谢你把怀王解决了?”
“璟世子多虑了。”江灼双眸清凉的盯着伏璟,继而说道:“小女子怎敢把堂堂怀王爷给解决?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靖南王府着想啊,要是怀王死在靖南王府中,靖南王府不好过,江家更不好过。”
“江家不好过,哪里还有小女子的容身之地。”
伏璟嘴角溢出一声轻笑,温润的双眸终是闪过一丝冷意,“能把借口说的这么清丽脱俗的也只有江五姑娘了。”
江灼看着伏璟眼中的冷意,此刻她的心是崩起的,她不了解伏璟,她能摸清前世和她有任何瓜葛人的心思,偏偏轮椅上的少年她不敢瞎猜……
伏璟看着稍稍失神的江灼,剑眉一挑,温润的视线打量着里间,待看清扶手椅上绑着的怀王事,双眸轻轻一动,“五姑娘早就算好怀王成亲之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去柳姑娘那里借的莫宥。”
少年搭在轮椅边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一动,屋中打斗声便消失,云溪像没事人一般站会伏璟的身后。
莫宥亦然是一脸笑意,好似刚刚与云溪似切磋,看着少年波澜不惊的脸,“小师弟,三师兄只是答应柳焉跟在五姑娘身边一个月而已。”
然而轮椅上的少年温润的双眸一直看着和他对视的少女,“五姑娘还没有回答本世子的问题。”
江灼听着这道带着命令声音,柳眉轻轻一皱,轻声道:“璟世子说笑了,我只是随机应变,或者说未雨绸缪。”意思便是没有你世子爷说的那么神乎,谁会算出怀王成亲之日会发生什么事。
伏璟温润的双眸中带着丝丝的笑意,从少女淡漠的脸上划过后,便是听到里间一阵嘶吼声,再是听到一道呜呜的声音,少年身侧站着的云溪从门缝中看到扶手椅上的怀王时,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时间在缓缓的流失,江灼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少年后,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上的血玉镯子,随即把视线放在莫宥的脸上,轻声道:“莫宥,我们该走了。”
莫宥与云溪同时看着江灼,脸上都带着诧异,云溪再次看了一眼里间被堵住嘴,因着失血过多更是奄奄一息的怀王时,看着江灼冷声道:“你想把烂摊子扔给主子?”
江灼带着笑意看着云溪,轻柔道:“璟世子也觉得是一个烂摊子?”
伏璟眉心微微一拢,眼波带着少许温度,轻笑,“五姑娘是早已知道怀王带有五万禁卫军进了云阳城。”
伏璟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他也知道江灼的意思,更是知道江灼有一颗玲珑之心,就算她把怀王给整的人不人鬼不鬼,江灼已经想好了善后,此刻就算他有意为难,怕那女子也有理由开脱。
“怀王死在齐北当然是非常棘手的事情。”江灼淡淡的看了一眼少年,继续说道:“今夜的靖南王府当然也不安稳,文政帝早就想把齐北收入西秦的囊中,奈何靖南王的兵力与文政帝不相上下,此番怀王北下,定是有着文政帝的秘密旨意,加上禁卫军只有西秦皇帝才有的军队,可想而知文政帝在这场戏演的是什么角色。”
伏璟深深的看着站着那里的青衣少女,随即清雅一笑,“五姑娘的意思……?”
“我的意思便是……”江灼深深的看着伏璟,“乱臣贼子而已,五万禁卫军又怎样?进了靖南王府,璟世子还不是照样、杀。”
少年眉间越发清绝,唇角略勾,看着江灼,声音沉静,“五姑娘真是下了一盘好棋。”
江灼看着少年唇畔的笑意,嘴角轻扯,便是打算走出房间,在经过少年的轮椅时,轻柔道:“至于怀王妃的事情,还请璟世子不要插手。”
说完便是看了一眼一侧的莫宥,莫宥见状,跟着少女走出房间。
伏璟柔和的视线往里间看了一眼后,云溪才是开口,“主子,这江五小姐也忒狠了。”
声音刚落,只见少年温润的双眸变得凌厉,随着缓慢的脚步声,身侧站着的云溪亦是脸色一变。
莫宥后退着进了房间看了一眼伏璟,笑道:“大概是这些人见三师兄我没有好好与小师弟你叙叙旧,所以想让我多留一会。”
然而伏璟却是看着青衣少女缓缓后退,黑衣人手中的剑指着少女的脖间。
“这是怀王爷的婚房。”黑衣人眼神犀利的看着江灼的装扮,“你不是怀王妃却是从婚房出来……”
江灼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淡淡一笑,随之而来的便是黑衣人眼神中的杀气,果然,四五个黑衣人手中握着带有血迹的利剑走进房间,对着为首的黑衣人问道“王爷呢?靖南王府也有一大批暗卫,好似知道王爷的对策般,靖南王那道院子根本攻不进去。”
为首的黑衣人此时才是发现,这房中还有轮椅上的白衣少年,此刻才听到从里间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声音,黑衣人暗道不好,“去里面看看。”
扶手椅上的怀王花尽了所有的力气把口中带有血迹的布料给吐出,声音带着沙哑却是有着骇人的冷意,“给本王杀了那、贱人。”
黑衣人闻言这道轻微带着冷意的声音,眼神冷厉一闪,手中的长剑便是往青衣少女的脖间刺去,身后的莫宥眼睛一紧。
刹那间,一道银丝线缠住黑衣人手中的利剑,在黑衣人还没有回神之际,莫宥便是一掌袭在黑衣人的胸膛处,江灼看着挡在她前面的莫宥时,凉凉的眼眸中有一丝的温度。
房间中的黑衣人带着杀气看着轮椅上的少年,然而却是听到莫宥的声音,“小师弟,三师兄可没有求你过什么事情,麻烦带着五姑娘出去。”
声音落下便是与黑衣人打斗起来,云溪亦然与其中的黑衣人打斗着,一时间房中响起了混乱的打斗声……
伏璟看着矗立在那里的少女,清绝的眉心间有着淡淡的情绪,江灼亦然转身看着轮椅上的少年时,嘴角一扯,便是走到他的身后,轻声道:“禁卫军有五万之多。”
“嗯。”温润的声音好似并未受到黑衣人的影响,“五姑娘时时刻刻都是这么安然自若。”
江灼闻言,不甚一笑,“不,此刻还是觉得小命重要。”
伏璟轻笑,要是她怕死会轻易动能在西秦一手遮天的怀王?
突然之间,城厢苑外中,飞进许多黑衣人,正在打斗的云溪跟莫宥立即收回手,相继靠在一起,对视着黑衣人。
“传言靖南王府世子爷从小身重剧毒,就连每年太后的寿宴都没有见过璟世子的身影。”刚刚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自己右手腕上细小的红痕时,冷笑一声,“传言果真是传言,靖南王府看来最不简单的便是世子爷了。”
伏璟修长的双手交叉着,眉宇之间散发出的是深沉的压迫之感,他目光淡淡的看着为首的黑衣人,轻声道:“本世子也是没有想到皇叔成亲之日会引来一群乱臣贼子。”
身后的江灼闻言,淡淡一笑,看着黑衣人眼中的冷意,轻声问道:“世子爷,这群乱臣贼子是来暗杀怀王爷的?”
轮椅上的少年似乎听懂了身后少女的心思,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意,“是。”
两人的对话无疑是在刺激着为首的黑衣人,此时里间也传来冷然的声音,“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进来给本王松绑。”
黑衣人听着这道声音,神经一紧,看着挡在里间门侧的云溪跟莫宥二人,冷声道:“你们谁也别想见到明日的太阳。”
说完便是手中的长剑直击云溪二人,刹那之间,城厢苑中的屋檐上跳下数十来人全是一身玄衣。
云溪在打斗中看清前面穿着玄衣两人的脸时,脸上闪过一丝轻松,那十几位玄衣人手中的刀尖尘亮发光,映着血迹,一看便是厮杀而来,眼中的狠劲比黑衣人还狠,手法及为熟练。
宰杀屋中黑衣人时,一刀毙命,就连多余的动作也没有,除了与云溪和莫宥纠缠的黑衣人,其余全全毙命。
轮椅上的少年脸色沉静如水,只是轻声道:“留一个活口。”
云溪闻言,看了一眼莫宥,恭敬道:“是。”
“主子,属下来迟。”玄衣为首的男子看着轮椅上的少年供着手恭敬的说道。
“外面如何。”伏璟稍稍的动了一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淡然道。
“大概还有三万余人,王爷已经全全驱逐在王府外。”云薄的视线从江灼脸上闪过,轻声道。
伏璟看了一眼被云溪制服了的黑衣人,便是推动着轮椅向里间行去,江灼见状柳眉轻轻一皱,随即便是听到怀王那道骇人的声音。
“真是本王的好侄子啊,联合着江家那贱人置本王与死地,你以为皇上会放过靖南王府?”
“皇叔,到底是谁联合江家,你我心知肚明。”伏璟看着怀王的模样,轻声道,似乎对怀王满是血迹的下身见怪不怪。
怀王此刻依旧痛苦不堪,只是更让怀王恼怒的便是,计划就被一个小小的女子给扰乱,要是没有江灼那贱人,此时他应该直杀伏修去了……
伏璟看着怀王的模样,轻声道:“云溪,给怀王松绑。”
云溪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灼后,便是绕过轮椅上的少年去给怀王松绑,在看清那裤裆处断掉的东西时,身子一颤。
莫宥下意识的走到了江灼的身侧,轻声道:“我们离开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小师弟。”
江灼看了一眼莫宥,清凉的双眸突然变得凛然,说时迟那时快,云溪刚刚给怀王松绑,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怀王眼中闪过狠辣,手中多了一把似匕首的暗器,“砰”的一声穿过门板直击江灼。
莫宥都还没有来得及回神,眼前就是一道白影闪过,江灼腰迹被一道有力的大手给抱住。
清贵华尘的脸有着淡淡的霸气,江灼回神之余看着少年眉宇间的凄绝,那双温润的双眸好似纤尘不染,随之脑中传来的便是,他腿没有问题……
一切都过于太快,云溪回神后猛的便是向怀王后背一掌,怀王向前走了一步后,“咚”的一声便向前面倒去。
“主子,你的手。”云薄亦然是没有想到他们纤尘不染的主子会为了一位女子站起身,伏璟的身子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最清楚。
伏璟温润的双眸深处带着凌厉,薄唇轻启,“府外禁卫军一个都不许留。”
“是!”云薄闻言后,身后的玄衣人依然是恭敬的说道,云薄深深的看了一眼伏璟右手处后便是带着玄衣人走出了房间。
江灼看着伏璟的右手还握着暗器,鲜红的血迹已经溢出,那抹血迹好似直击她清凉双眸深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给我看看你的手。”
云溪见状立马推着轮椅到少年的脚下,紧张的说道:“主子,在雪山的时候师父多次与你说过,不要轻易走动,不然,师父这些年的所做的都全废了。”
江灼闻言云溪的话,柳眉一皱,随即便是感觉腰迹那有力的大手松开。
“哐当”一声,少年手中的暗器落地,在地面上发出很有力的响声。
“还请三师兄带着江姑娘离开。”轮椅上的少年温润的声音又似响起。
莫宥看着江灼那一向沉稳的脸好似出现了裂痕,说道:“走吧。”
“虽说欠了璟世子不止一个人情,但今日的人情太大了一点。”江灼说着便是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青色帕子,走向少年身边,看着少年手上流出的血迹,明眸一闪,这血迹带着暗红,少女蹲着身子仔细的擦着血迹……
莫宥见状,便是拉着一侧的云溪走出了房间……
伏璟看着少女认真的模样,有几许不适,想着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女子带来的,嘴角又噙着一丝笑意,能把西秦的两位枭雄玩弄在股掌之间,她,是第一人。
“君令策在文政帝手中时,为何会有怀王叛逆一说?”伏璟半垂的双眸闪过一丝难测的暗芒,清贵的气息,却是突然很温暖。
少女认真的看着少年的手,轻轻的擦拭着血迹,轻声道:“御书房中有龙涎香,檀淳遇到龙涎香便会使微墨出现在宣纸上。”
伏璟轻轻瞥了一眼少女白皙的秀手,那手指似乎有温度,握着他的手指让他肌肤痒痒的,他眉梢轻轻一皱,“先是偷梁换柱,再是一石二鸟,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江黎诗的那篇君令策是你早已写好,在牡丹宴上偷梁换柱,随后,便借着靖南王府的名义刺激文政帝,让怀王北下,今夜怀王的下场,是你蓄谋已久的。”
擦着血迹的手稍稍一顿,待血迹擦干净后,满是血迹的帕子仍在一边,“噗嗤”一声,江灼从她裙角撕下一大块,轻轻的缠在他的手上,系好一个扭曲的蝴蝶结后,才是起身看着少年。
“世子爷什么都知道,想让我说什么?”
少年本就清绝的双眸待看着那扭曲的蝴蝶结时,眼神有点呆滞,随即眉梢溢发冷艳,“你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善后。”
江灼看着少年还盯着那受伤的手目不转睛时,声音也放柔了,“谢谢你。”
少年抬眸看着她,平静的脸上如二月的湖面,波澜不惊。
“我想,世子爷已经想好像文政帝一个怀王为何会变成这般的理由,此番,也是为了靖南王府。”
伏璟的脸温润如玉,眼中略带着稍稍的冷意,却是看着青衣少女走出大门侧,好似对着莫宥说什么,便是离开……
随即便看到云溪从大门侧进来,看着少年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嫌弃的说道:“一个姑娘家包的这般丑,主子,等下属下给你上药重新包扎过。”
少年淡淡看了一眼云溪,“多话。”
……
黑暗中,云阳城的街上,所有房子都紧闭窗门。
肃然的身影在街道上穿过,厮杀的声音,还有倒在地的声音,此时的云阳城好似阴森地狱,模糊不清的黑夜中,带着阵阵的惨叫声……
浓烈的血腥味好似包裹着这整座城池……
…………
翌日,云阳城的百姓好似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般,百姓们还是照常的出行,商贩依旧在街上叫嚣着。
只是街道上还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时,人群中又在讨论起来……
“怀王的大婚之日居然有刺客来行刺,昨晚我听得可清楚了,那厮杀的声音,真是……不过,我们的靖南王也不是吃素的。”
这条街上的商贩开始聚拢一堆,谈论起昨晚的事情,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只是一群乱臣贼子而已,想借着刺杀怀王的名头,让京城的皇帝对靖南王怀恨而已。”
正在喝茶的商贩听着那人的话语,便是问道,“此话怎讲?”
那人看了一眼商贩,轻笑一声,说道:“这你都不懂吗?要是怀王在靖南王府出事情,皇帝是不是就要追究靖南王,要是皇帝不念手足之情,把靖南王一家全都囚在京城,这齐北所有的城池还有靖南王所有的兵力不就是皇帝的了……”
那人说着,听的人都是相互看着,突然又是想到了另一个层次,刺杀怀王会不会就是皇帝想靖南王手中兵力的理由?
人群中有一瞬间的安静,又是突然热闹起来,有一个年轻的人,说道:“我那在靖南王府当差的表舅说啊,昨晚,那怀王妃都被那样了……”
“哪样了?”
“就是……”
云阳城中传着昨晚靖南王府遇刺一事,传到江家时,江家的所有主子都是在世安苑用膳。
姚氏看着另一侧一脸担忧的白氏,轻声道:“三弟妹,你这一大早的,苦着脸做甚?好歹昨天也是我们诗儿的大婚之日。”
果然,江老夫人的视线便是看向白氏,随即想到江灼,声音便没有那么凌厉,“都好好吃饭吧。”
和白氏相坐的杜氏看了一眼白氏,安慰的说道:“三弟妹,你就别担心了,歌儿也没有回来呢,定是昨晚守着大姐儿,晚了,便留在靖南王府过夜了。”
白氏听着杜氏这么说,心中也没有那么担忧了,便是拿起竹筷,说道:“二嫂说的是,我就是太不放心灼儿了。”
杜氏淡淡一笑,便继续用膳。
正是大家正在用心吃着早膳时,从大门侧,一道粉色身影跑进来,红锦脸色慌张,就连跑进来时就是一个踉跄,抬着头看着姚氏,着急道:“夫人,不好了,昨晚怀王遇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大小姐更甚被刺客,被刺客……”
“噌”的一下,姚氏站起来,脸色一白,声音中带着尖锐,“诗儿怎么了?”
“被刺客给侮……”辱字没有说出口,昨晚因着江灼也在婚房,她便早早的去了下人的房间,但是后来听到阵阵的厮杀声,她躲在床下大气都不敢出。
今日很早她就想回江府,奈何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等她听到靖南王府那些下人声音时,才安心的出了房间,只是,刚出房间就是听到江黎诗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回江家禀报。
姚氏一听,要不是身侧站着的秦嬷嬷,险些倒在地,然后看着红锦,问道:“那、那陪着诗儿的五丫,五丫头呢。”
红锦一听,她倒是没有听到关于五小姐的事情……
此时,从大门侧走进紫衣少女,还有江夕歌,身后跟着江允阑。
紫衣少女看着姚氏眼中骇人冷意时,嘴角噙着一抹弧度,清凉的声音响起,“大伯母看着侄女回来似乎有点诧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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