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凡,你给我滚开啊。”
古悦看着手中拿着匕首的江允凡,眼中全是害怕,她微微像后退着,扯着衣襟之处惊恐的看着江允凡身后的长平公主,紧张的说道:“娘,你不能这般,我是你的女儿,娘!”
长平公主眼中侵出层层的寒意,说道:“你为何在房中。”
古悦惊恐的看着长平公主,这个从小就有用另一种眼光看她的女人,与其说是娘,还不如说是把她带大的女人,她真没有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觉到过一丝的母爱。
“我醒来就在这里了,娘,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让江允凡让开,娘。”古悦的声音带着焦急,她眼中有着惊慌之色,慢慢的往后退着。
此时的长平公主只着身一件松松垮垮的大锦衣,锁骨清晰可见,她眼中全是寒意,说道:“你醒来就在这里?那你又为何会醒来在这房中!”
长平公主说着,便往那一侧诺达的衣柜看去,她与江允凡之间的事情,从江允凡接受她那日开始,两人的来往更为密切,今日因着江允凡比太后先来到公主府,待太后走后,她扔筷便来到房中,也不知怎么回事,便感觉身体有些异样,想来是自己的府邸,便没有多大的计较。
直到身体碰到江允凡时,干柴烈火,便纠缠不清,她从未见过这般炙热和有力的身体,可惜,正是长平公主与江允凡纠缠入神时,那从偌大的衣柜中滚出来一人。
长平公主迷乱的神智瞬间变清醒,快速的把大锦衣裹在身上,而江允凡下意识的便是想到有人发现了,那通常随身带着的匕首今日他从锦袍下拿起。
江允凡穿着白色里衣,眼眸中全是寒意,他与长平公主的事情,在暗中发展是一回事,被人发现了又是另一回事,好像他与长平公主的事情,就这般被人看见,好似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的。
“公主,郡主交给我。”江允凡眸光中带着寒星,“若是被郡主传了出去,公主你在京城的名声会与四公主并名。”
长平公主闻言,眼中的寒意更深,古悦脸色一白,她猛地看着生她养她的女人,声音带着颤抖,“娘,女儿不会说出去的,娘,你不能这般对我,娘……”
江允凡慢慢的走向古悦,嘴角的掀开一抹冷意,说道:“谁发现都行,就是你不行。”
古悦慢慢的往后退着,此刻的她脑中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怎么会在这房中,她明明回到自己的房中后,回到房中后然后发生了什么?她看到一张脸,可是怎么也想不起那张脸长什么样,好像是女子……
她瞳孔微微一缩,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江允凡,嘶吼道:“江允凡,我是郡主,太皇太后是我的外祖母,你今日若是敢把我怎么样,太皇太后不会放过你,皇上更不会放过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江允凡眼中的寒意更为浓烈,那股湿冷的气息缓缓的缠绕在古悦的脖间。
长平公主看着江允凡一步一步的往古悦走去,眼中好似在在挣扎着什么,目光晃了晃,在江允凡的身后说道:“允凡、”
“悦儿想来也不会说出去的。”
江允凡听到长平公主的声音,眼中的寒意并未减少,反而眼中的寒意更为浓重,他说道:“公主,只有死了的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长平公主脸色微微一变,她猛地看向古悦,就算古悦是古绍那个男人的女儿,可、也是她的女儿,如今看着这般,她不会就这般目睹。
“允凡,悦儿说了不会说出去。”长平公主说着便上前拉扯着江允凡。
古悦看着长平公主脸上的神色,对着江允凡点了点头,捂着胸口,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会说出去……”
古悦说着眼中有些朦胧的感觉,还立刻摇着头,嘴里一直重复刚刚说的话。
江允凡眼中的寒意好似在慢慢的往外倾泻一般,他压着声音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古悦猛地看向那面带寒意的男人,薄唇都在哆嗦,饶是古悦见惯了不管是皇宫中,还是在公主府,整治人的场景,就连她亲眼见到过长平公主勒死一个婢女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有一个男人拿着利刃正是对着她,此刻,恐惧已经包满了古悦的整个周围。
“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突然来的大吼声,硬生生的让古悦身子一颤,她眼中有些湿意,连忙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房中,我也没有看到你与我娘……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允凡的眼中阴鹜渐起,想到京城中会传出他是长平公主的裙下之臣,他眼睛一眯,反手就是打在古悦的脸上,他阴冷的说道:“我在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古悦脑中还有些懵,她直直的看着江允凡,长平公主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个情况,呵斥道:“江允凡!”
古悦捂着右脸,慢慢的站着身子,声音中有着一些颤音,“江允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居然敢打我、”
“若不是我母亲有个公主的身份,你会来伺候一个老女人?”
江允凡的脸色更是一黑,长平公主的脸色同样有些阴冷。
古悦从小就是娇生惯养,虽然长平对古悦有着另一种情绪,但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更何况还有太后的疼爱,情形对她不利时,她委曲求全是下意识的,可如今江允凡硬生生的给了古悦一巴掌,那从小的傲气瞬间便被释放。
“江允凡,你敢说不是看在公主的身份上,才这般对我娘的?”古悦脸上侵出一层的冷笑,“像你这番模样的,在京城中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偏偏要来找长平公主这般老的女人?”
她说着,同样用着冷意的目光看向长平,继续说道:“还有你!都多大的年纪了,还这般不知廉耻的找一个这样的男人,你寂寞难耐,你倒是嫁啊,这整个西秦的都知道长平公主是如何的贞洁,为了古将军,一生都不在嫁人。”
古悦想起外界的那些传言,嘴角全是讽刺的笑意,“结果呢,面首无数,你在我心中就连比祁瑶瑶的下贱无耻。”
长平公主脸色一黑,古悦并未有把长平公主的脸色放在眼里,继续说道:“在我看来,祁瑶瑶起码是光明正大的养面首,而不是像你!”
“立了牌坊,又干着biao子的事!”
“啪!”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古悦的脸上,长平公主阴着脸说道:“这些年本公主倒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古悦失笑的看着长平公主,“我说错了?”随即轻笑一声,朝着长平公主吼道:“你就是个贱人!”
“你不喜我爹,当年为何要嫁给他!嫁给他了为何还要害死他!既然把我爹都弄死了,又为何留下我!是觉得愧疚吗!”
“你就是这个天底下最蛇蝎心肠的女人!”古悦恶狠狠的看着长平公主,随之便是转身,往两步之遥的大门奔去。
江允凡看着古悦正是要往大门奔去,脸色微微一变,右手握着的匕首微微一紧,眼睛一眯,手中的匕首便是王古悦刺去。
长平公主脸色微微一变,她立即扯着江允凡的衣衫,急着说道:“允凡,你不能……”
“你让开!”江允凡脸色一冷,他此刻的脑中只有与一个想法,若是京城中的人知道他和长平公主有这层关系,就算日后江家崛起,那些人同样会在背后议论着他。
古悦绝对不能活着出去,江允凡猛地就是把长平公主给推在地面上,往古悦奔去,长平公主脸色一变,吼道:“不!”
古悦白皙的手刚刚扯开一道门,看到大门打开后看到的那张脸,脸上立马噙着笑意,刚刚是要喊出太后时,那从后面传来的刺痛让她瞳孔微微一缩。
“外、外祖母……”
太后也是没有想到屋中会是这么个情况,她顶多以为是古悦发现了长平的事情,古悦与长平争吵,可是如今古悦脸色瞬间苍白的模样,让太后脸色微微一变。
“放肆!”这是一个坐拥了后宫数十载女人的气势,太后身边的嬷嬷看着古悦在缓缓的往前倒下时立马扶着。
奈何那一把利刃完好无缺的插进了古悦的身子中,太后见着的古悦嘴里流出来的鲜血,精明的眼中带着寒意看着屋中的两人。
“太后,郡主……要快去请御医才行。”扶着古悦的嬷嬷惊慌的说道。
“来人,去把太医院的御医全都给哀家叫来,若是今日郡主有个什么事情,全部都不好过!”太后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看向江允凡身后的长平。
江允凡大手也是抖了抖,他没有想到太后会返回来,他此刻的脑中却是清醒无比,看着整个身子都几乎倒在地的古悦,身子微微一震,在太后的眼神下,立即跪在地面之上,声音有些颤音:“草民见过太皇太后。”
江允凡望着地面,他冲动了,这个地方本就是皇家的地方,就算没有太后来这里,他也逃脱不了,他刚刚的脑中为何会有那股冲动?若是平日中,没有任何事情能激动与他……
他该如何解这个局……
“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打入天牢!”是贞德太后凌厉的声音。
江允凡身后的长平公主脸色一紧,她正是要开口说话时,被太后的冷冽的眼神闭上了嘴。
“长平啊长平,当年就是看着你皇兄逼你嫁给一个你不喜之人,哀家这些年才是对你百般纵容,这些年,你对悦儿的态度就不用哀家多说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你这个母亲居然纵容这般的男子伤害悦儿。”太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长平公主闻言,连连摇头,却是马上看到江允凡被人带走,江允凡深深的看了一眼长平公主后,便头也没有回的被带出了公主府。
说到底长平公主能为江允凡做所有,还不是自认为消极的心好似因着江允凡活过来了而已,她跪至到太后的脚下,祈求的说道:“母后,母后,不关,不关江允、”
“住口!”贞德太后冷冷的看着长平公主,“若是悦儿有个什么事,你的下场也不会好过!”说完便往另一个房中走去。
此刻的长平公主双眼空洞,怎么才这么一点的功夫就变成了这般,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她与江允凡是那般的密切,古悦在皇宫中,她们各不相干,怎么一切都变了……
江允凡被带出公主府的时候,明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却是在公主府的那条街上百姓有点多。
那些在大街上行走的人看到从公主府带出来一位只穿着一件里衣的男子时,眼中都是划过一丝了然,这么晚还是这般穿着,从公主府出来,啧啧啧,怎么想都觉得是发生了一件香艳的事情。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一位男子轻声的在另一个人的耳边说道,声音压得极低。
男子闻言一直盯着从他们面前走过的江允凡,只是看到了一个侧颜,说道:“模样倒是看着挺年轻的,就是不知是谁了。”
“公主府就两个女人,想来也不会是长平公主了。”
“不过,也不会是容月郡主啊,容月郡主可是心仪、”那人说着便往皇宫的方向看去。
“那这般模样从公主府出来是发生了什么?”说着的时候,还望那护送太后的禁军看了去,继续说道:“难道是公主府中的侍女?”
“不像。”另一个人摇了摇头,说道:“想来公主府是发生了大事。”
公主府前街上的人还是缓缓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人群中的一男一女跟着街上的人慢慢的消失在那条街上。
今夜好似有些凉意,天色暗尽后,江灼都还没有回韶华居。
伏璟又一次的往房间的大门看了一眼,黑眸中暗涌着淡淡的情绪,随即薄唇噙出一抹笑意,他起身,说道:“这么晚了,已经学会不回院子了吗。”
云溪在身侧眼观鼻鼻观心,他心里默念着,我听不见,听不见,今日世子妃根本就没有理主子,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就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主子也是憋到了现在才说了这句。
眼看着伏璟要走出房门,云溪跟在身后,说道:“主子,世子妃在惊蛰楼。”
伏璟眉心一皱,又是去看江允阑女儿了,他大手微微握紧,大步的就是走出韶华居,往惊蛰楼走去。
惊蛰楼中。
江灼怀中抱着的是小雨真,脸上全是笑意,看着睡得香甜的孩子,轻声的说道:“真乖,不哭不闹的,怜儿,你女儿可真乖。”
蒋怜儿柳眉一挑,看着江灼抱得有模有样,笑道:“这般喜欢,什么时候也生一个,依着你的模样,还有璟世子的模样,孩子的模样一定不得差,若是女儿像璟世子,天呐,那是什么样子啊。”
江灼闻言,嘴角微微一动,眼光中有些黯然,说道:“他说,他不喜欢孩子。”
蒋怜儿眉梢相皱,想着伏璟的模样,虽然平日中看着温和,却是有着淡淡的冷意排斥着像他靠近的人,蒋怜儿看到伏璟眼中笑意直达眼底的时候,也是江灼在伏璟身边的时候,若是平日中,看到的璟世子,那模样却是生人勿进的样子。
不喜欢孩子,应该是的。
蒋怜儿看着江灼,问道:“为何不喜孩子?若是你有了呢?”
江灼柳眉一挑,说道:“想来也是那日你生产的时候,那一盆一盆的血水把他给吓着了吧,他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说,若是我痛苦让他得到一个子嗣,他宁愿不要,也不愿我去冒那个险。”
蒋怜儿深深的看着江灼,楞了半晌,说道:“这还不好嘛?小灼,你的身子本就差,不要便不要,这个事情还是得顺其自然。”
江灼闻言,脸上划过一丝笑意,说道:“对,顺其自然,他说不要就不要嘛。”
江灼这般想着,便把怀中熟睡的孩子给放在了摇篮中,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那我就先回去啦。”
蒋怜儿看着今日只有岚桑在江灼的身侧,便问道:“你的那个丫头呢,慈儿?”
江灼眸子微微一沉,说道:“我让她去办了点事,这个时候应该快回来了吧。”
蒋怜儿淡淡一笑,对于江灼眼中的神色,她只是一笑而过,“那你快回院子,璟世子难道没有发现你这下半日都是在我这里吗?”
正是说着,便看到听到外间传来的脚步声,蒋怜儿淡淡一笑,说道:“来了。”
江灼收起嘴角的笑意,转身便看到那一身白色锦袍的伏璟站在那里,只看到嘴角含着笑意,对着她说道:“是要我过来抱你回去吗。”
江灼脸色微微一变,想着房中还有蒋怜儿,瞪了一眼伏璟,又侧过身,对着蒋怜儿说道:“怜儿,明日我在来看你。”
蒋怜儿捂着笑意,点了点头,说道:“去去去,明日也别来了,有事情就别老往我这里跑。”
江灼看了看摇篮中的小雨真后,浅浅一笑后,才是转身往伏璟的身边走去。
伏璟淡淡的看了一眼蒋怜儿,握着江灼的手便走出房中。
回到韶华居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江灼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眼看着要到了韶华居,她问道:“云薄回来了没有。”
“没有。”伏璟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江灼深邃的眸光中微微一动,她看着伏璟的侧颜,喊道:“伏璟。”
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但是没有回答她,眼看着两人走进了韶华居,江灼又是喊到:“伏璟?”
身侧的人立即停下脚步,侧过身子低眸看着江灼,温和的说道:“小灼,我喜欢每次回到我们房中的时候,你坐在那里等着我的样子。”
江灼愣了愣,她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薄唇一扯,说道:“好。”
果然,那人听到这么单单一个字的时候,嘴角掀开的笑容又是让江灼有些迷离,“你让云薄与慈儿去公主府,他们去做了什么?”
江灼淡淡一笑,说道:“江允凡想算计于我,当然是要把他扼杀掉。”
“今日正好是太后去长平公主府的时日。”伏璟看着江灼,温和的说道。
江灼不语,便拉着伏璟正是往房中走去,这个时候云薄便现身,他站在两人的身后,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说道:“世子妃,已经全部办妥。”
“江允凡被激怒了?”江灼问道。
云薄微微低下头,说道:“不出世子妃的所料,能激怒江允凡的便是他自己的名声了。”
江灼含着笑意的薄唇微微一收,也没有问慈儿为何没有回来,说道:“知道了,辛苦你了。”
云薄微微一愣,立马说道:“属下不辛苦。”
“好了,退下吧。”是温和的声音。
云薄会意,微微拱手,便隐在暗处,云溪也是很懂规矩,也是退下。
握着江灼的手有些紧,脚步也有些急,江灼差点没有跟上,刚刚一进房间,大门砰的一声便被关上。
江灼还没有反应过来,腰间便是一紧,被大手给揽住,江灼仰着头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今日一天不理我,怎么说。”伏璟嘴角带着一些邪肆的笑容,“恩?”
江灼脸色暗了暗,“那还怪我了?是谁开始说要孩子的,现在又不要了?伏璟,那你怎么说?恩?”
江灼哪里知道眼前的这厮下一刻要做什么,只是感觉到身子一轻,便被那个男人给扛在了肩上。
“啊!你要做什么!”江灼感觉脑子一晃,下意识的喊出了声。“你这个混蛋!”
明明是被那个男人摔在床榻上的,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江灼刚刚回过神来,便被一具有力的身子给压住,只感觉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沙哑,让她身子微微一颤。
“混蛋?”
“对,就是个混……”蛋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一双唇吻住……
……
京兆府衙的大牢中,江允凡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的里衣,因着牢房中许久没有人打扫的缘故,那白色的里衣上有些淡淡的污渍。
这也算是江允凡第一次这般狼狈不堪,他到此刻也不知为何内心会有那股冲动,明明会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他就怎么会把那匕首刺进了容月郡主的身上了?仿佛头脑都有些发热,他不是那般无脑冲动的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就算到了此刻,江允凡的脸上还是那般的淡定从容,他如今唯一想不通的便是,为何会那般的冲动。
江允凡历来都是一个性格特别理智的人,就算是为了一下步的计划,他都会忍辱负重,他只求结果,过程是如何,他并不计较,是以,他才会找上长平公主,可是如今……
因着牢房有些阴冷的缘故,江允凡单薄的里衣并不保暖,他便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一晃,轻声的说道:“容月郡主为何会在衣柜之中?”
他正是在想容月郡主为何会在衣柜中的时候,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江允凡微微抬眸,他顺着脚步声往牢房外看去。
有些昏暗的牢房下,一袭白色锦衣裙的女子站在那里俯视着他,只见她甜甜一笑,喊到:“三哥。”
江允凡看到江灼的模样,胸前瞬间升起一股气直到喉咙处,却实实在在的吐不出。
待江允凡看到江灼的那一刹那,眼中有着阴冷的恨意,脑中突然想起古悦从衣柜掉出来的模样,他沉着声音,说道:“是你。”
“是我啊,三哥。”江灼脸上全是笑意,深不见底的眼中全是寒意,讽刺的说道:“怎么样,皇家的女人可还符合三哥的口味?”
江允凡闻言,强烈的恨意和不甘从心中涌了出来,沉着声音,说道:“贱人、你就不怕我出去后,杀了你!”
“杀了我?”江灼好似听到什么笑话般,她慢慢的蹲下身子,然后与江允凡相视着,“都到了这个地步,三哥还会觉得你能杀了我吗。”
江允凡看着江灼嘴角的笑意,咬着牙,那双噙着寒意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江灼,冷声道:“你觉得我逃不过,你会好到哪里去?”
“哈哈。”江灼讽刺一笑,“三哥啊,你到这个时候都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是不是有点悲哀呢。”
“江、灼、”江允凡恶狠狠的看着江灼,“你要知道我死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我可不要什么好处,三哥啊,如今你成为了杀了容月郡主的阶下囚,江家也就我能来看你了,原本想着带着二婶来的,可是啊,二婶听说你杀人了,原本不好的身子,便立刻晕了过去,不知江家,还有谁会为你奔波了。”江灼嘴角满是笑意,“二叔吗?”
江允凡眼睛微微一眯,说道:“你早就知道我在算计于你、”是很肯定的声音。
江灼甜甜一笑,与江允凡目光对视着,她说道。
“若不是三哥来算计我,我怎么会有算计三哥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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