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哲不明白这王成寿想干什么，开口说道。
“在魔都一家小企业里面干运营。”
王成寿哦了一声，随即又没了声音。
就在李明哲以为就这样结束的时候，王成寿又开口了。
“小企业？什么小企业？干什么工作的？”
李明哲没想到王成寿会问的这么细，想了想，开口说道。
“一家小电商公司，干运营的。”
王成寿显然不知道什么是电商，什么是运营，继续开口追问道。
“什么是电商啊？运营又是干啥的？”
李明哲看了王友德一眼，还想着要不要解释。
一旁就有年轻一些的婶子开口说道。
“王成寿，你咋连啥是电商都不知道？”
“你在家手机上看的那些，直播带货的，那个就是电商。”
“那运营，就是网上卖东西的。”
“你说对不对啊金宝。”
婶子说完，王成寿半信半疑的看向李明哲。
李明哲本来就不想怎么解释，这下自然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不是什么好工作，不稳定。”
“不稳定啊，那确实不行。”
王成寿嘟囔着说道。
那婶子一听，更是为王金宝“打抱不平”，开口说道。
“你个老头子你懂什么，你看看现在工作哪里还有稳定的？”
“你不懂带货，我看人家带货，一天挣个好几万，一年就挣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说这还要什么稳定。”
这话好像触动了王成寿的内心，王成寿眼睛顿时亮了，看向李明哲，连忙问道。
“诶金宝，你们那公司也是这样吗？这么挣钱的吗？”
李明哲摆了摆手，耐心的说道。
“哪有这么夸张，一天好几万的那是大公司，我们就是小企业，一天也就几千块钱。”
“这钱还不是我的，这钱是我们公司老板的，我们就是弄个零头，一天也就几百块。”
“业绩不好，一天才两三百块，叔你说在魔都两三百能干啥。”
王成寿听着，眼中半信半疑，随即哈哈笑着说道。
“谦虚，金宝就是谦虚。”
“一天好几百，一个月也有两三万的，也不少挣啊。”
李明哲已经尽可能的将数字往低了说了，没想到还能被说这样的话，无奈只能笑了笑。
都不用直觉，经验就告诉他，王成寿这个时候问这么清楚，绝对不只是问问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王成寿紧跟着就开口说道。
“那个啥，金宝，我有个侄子，今年刚好毕业，找工作呢，你说去你们那工作行不行？”
李明哲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
“叔，我们企业也是魔都的小企业，毕业生进去都不挣钱的。”
“他要是想走电商这一行，你让他进大公司，他能学到东西，我们小公司，不行的。”
王成寿摆摆手，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毕业生嘛，去哪不是去，小公司咋了，小公司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我寻思着吧，就是想让他找个工作，免得他天天想着在家待着。”
“他妈天天给我发愁，说他毕了业，就不想出去，说什么要等毕业证，就是不想出去工作。”
“你说这年轻人不出去工作怎么行？”
李明哲看了一眼王友德，脸上微笑不减，笑着说道。
“不是叔，年轻人是应该历练，主要是我们公司吧，不要应届生，暂时也不招人，我也没有办法。”
王成寿哎呀一声，好像很不高兴一样，说道。
“所以我才找你嘛，你给你们公司老板说说，看能不能让我侄子进去，他也就是学东西的，工资也不用太高，他可努力，肯定能干好。”
李明哲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开口说道。
“叔，这不是努不努力的事情，主要是我们公司，真的不要人了，我在里面也就是一个小运营，我哪里跟老板说得上话啊。”
王成寿听到这话，很是不满，嘟囔着说道。
“好歹也是在魔都混的，怎么连一个工作都介绍不了。”
其他人看向李明哲的眼中，也不由得带上一些异样，仿佛对李明哲的做法很是不满。
王友德见此，低声对李明哲说道。
“金宝，毕业生为啥不要啊，都是年轻人，你就让你叔侄子进去呗。”
“你给你们老板说说，他一个企业，肯定是要招人的吧。”
李明哲有些无奈。
让他安排工作，肯定可以安排。
明哲网络里面那么多应届毕业生，几乎每天都有人走，也每天都在招人。
到时候随便塞一个部门也不成问题。
问题是，李明哲不想。
第一，让他进明哲网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察觉到了李明哲的身份，很容易暴露出去。
第二就是，李明哲不太喜欢这种硬塞员工的事情。
靠关系进入明哲网络的员工有没有？
有，而且很多。
问题是那些都是有明哲网络老员工担保的，基本上都是老带新，一带一，出了问题老员工也要承担责任，处罚奖金或者扣除工资，有相应的处罚措施。
但这种直接给村里人介绍进去，谁担保？
这个年轻人要是有本事，自己投简历，去面试，被认可了入职了，李明哲好歹还能多少照顾一二。
但是这种连面试都没有，就想直接塞人进去的，是很麻烦的。
李明哲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爸，不是我不想，主要是我们公司真的小，现在基本没有老员工离职的，也不招人。”
“越是小企业，员工流动越是小，也基本不缺人，我也不好和老板说啊。”
李明哲这话声音不大，奈何商店就这么大，周围的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李明哲也是故意的，就是想着给王成寿还有其他人解释一番。
没想到王成寿不仅不领情，反而阴阳怪气的说道。
“什么不招人，就是一个毕业生，随便找个部门塞进去不就行了么。”
“说到底还是不愿意开口，真没意思，这麻将我都不想打了。”
王成寿这话说的有点过，商店里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其他人也不开口，就自顾自的摸着牌打着牌，只能听到麻将碰撞的声音。
王友德被这么说，脸上有点挂不住，摸着牌也不想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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