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
此地位于蓟县以北四十里处。
也是公孙瓒精挑细选出来的战场。
河水稍稍有些湍急,能够略微的阻挡敌军骑兵的冲击力。
至于能否复刻当时攻灭刘虞的办法。
肯定是不能的。
春天野草涨势很快,距离攻灭刘虞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整个大地都已经被大量的绿色覆盖,想要火攻是很难的了。
不过火攻没了,不是还有水攻吗?
“可恶的狗贼,竟然叛我!”
“若非他隐瞒实情,邹丹岂会战死!”
“可恶,可恶,公孙纪,我恨不得生啖汝肉、寝汝皮!”
公孙瓒得知邹丹战死,公孙纪连夜逃离蓟县后,整个人都异常的暴躁。
“报!”
“启禀主公,董裕派人送来了公孙纪的人头。”
就在公孙瓒大发雷霆之时,一名士兵拿着一个染血的布包跑了进来。
“什么!”
“这么巧的吗?”
公孙瓒眼角微微抽搐。
见过许愿灵的。
没见过这么灵的。
他才刚刚说要生啖汝肉,就有人把他人头送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是吃还不吃?
等等!
自己好像弄错重点了。
“他怎么会到董裕那里?”
“还有,董裕...他怎么来了?”
公孙瓒脸色一变,当即打开布包,里面赫然是公孙纪死不瞑目的人头。
公孙纪才离开三日而已。
算算时间根本跑不出幽州。
就算是昼夜不停,可他只有一匹马,怎么可能跑那么快?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董裕如今就在幽州。
“坏了!”
“董裕这个黄口小儿,想要夺我幽州,趁着我与胡狗交战之时摘桃子!”
公孙瓒脸色大变,恼怒地喝骂道。
“不对,不对,不太对!”
“董裕从冀州过来,为何易京一点消息都...啊!!”
公孙瓒左思右想,总算是想到了易京。
“主公,不好了!”
“敌军已经抵达余水对岸十余里,还请主公早做准备!”
几名偏将匆匆跑来,焦急的对公孙瓒喊道。
“打...打个屁,跑!”
公孙瓒明白如今的处境,属于是穷途末路了。
不过他并不想就这样被人玩死。
很多穷凶极恶之人,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惧生死。
反而是那些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之人,一旦被逼入绝境,他是真的敢跟你鱼死网破。
公孙瓒逃得速度极快。
连随军的辎重、粮草都没敢收拾,带着两万大军便朝着右北平逃去。
曾作为北平太守的公孙瓒,右北平才是他的基本盘。
逃到了那里,他可以凭借城高墙厚,囤积粮草熬死那所谓的十万铁骑。
十万铁骑可是数十万张嘴。
每天消耗的粮草都不是对方能够承受的。
从对方如此迅速甚至丝毫不休息的进攻就能够看出,对方是极其缺乏粮草的。
就在公孙瓒离去不久,阎柔等人便抵达了公孙瓒的大营。
“报!”
“启禀阎将军,营内空无一人,是一座空营,仅有三万石粮草以及少量的辎重。”
阎柔派去侦察的骑兵回返,对其汇报道。
“逃了?”
“人到底去哪了?”
阎柔都愣住了。
不久之前他们才侦察到,公孙瓒在余水南岸扎营,显然是打算与他们死磕的。
可如今打都没打就跑,这是什么意思?
玩呢?
过来给我送粮草不说,还给我送了一座营?
好人呐!
白白帮忙打工不说,还不需要他们感谢。
“驾!”
“有人!”
听到声响,阎柔等人立马警觉起来。
然而却见到来者只有一骑。
“阁下是何人?”
阎柔皱眉看向对方。
只见对方白马银枪,威风凛凛,虽然只有一骑,但这气势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一般。
“吾乃汉偏将军赵云,吾主让我来告诉将军,公孙瓒已向右北平逃去。”
“距离他离开大营不过一个时辰,将军若是全力追赶,不出一个时辰应当能够追上。”
赵云拱了拱手,大声喊道。
“汉将?”
“朝廷的兵马?”
“阁下可是朝廷派来的人?”
阎柔神色一喜。
如今朝廷虽然掌控在董卓手中,但是阎柔这个人却对东汉朝廷没有什么归属感。
他崇敬刘虞,不代表尊崇大汉。
“正是!”
“我主前将军听闻刘使君遇害,特率我军前来攻伐逆贼公孙瓒。”
赵云神色有些复杂的喊道。
公孙瓒也算是赵云的旧主。
然而几年的时光流逝,对方竟然走到了如此地步。
遥想当初,那人也是声名远扬的白马将军。
造化弄人。
“多谢朝廷相助,末将这就率军前往击杀逆贼。”
“全军听令,全速进军!”
阎柔道了声谢,立刻率大军直奔右北平而去。
另一边
逃跑的公孙瓒很郁闷。
为了速度快,他走的是官道。
毕竟官道平坦,可直通右北平。
然而这一路走来,路上不是鹿角就是拒马,隔几里便是一片。
“到底是谁干的!”
“怎么谁都欺负我!”
“可恶,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弄这么多鹿角,别让我知道,不然我弄死你个杂草的。”
“你们看个屁,速度快点,赶紧将鹿角破坏掉。”
公孙瓒骂骂咧咧的叫嚷着,时不时回头看向后方。
距离公孙瓒所在之地三十里外,徐晃正如同老黄牛一般带着五千人不断地增设鹿角。
“快点埋!”
“别偷懒!”
“抓紧速度,一会公孙瓒过来了。”
徐晃一锤子一锤子的往路面上敲砸着鹿角,让鹿角更加稳固。
几千人丁零当啷敲敲打打的声音,离老远就能够听到。
蓟县
董裕站在城头眺望远方。
这里虽然看不到,但仿佛又能够看到。
“主公,何须如此费劲,还让徐晃将军去掩埋鹿角。”
“凭末将手中方天画戟,取那公孙瓒的人头如探囊取物一般。”
吕布很是费解的说道。
“那个公孙瓒说到底也算是我的半个岳父。”
“他死在我手中...传出去终究不太好。”
董裕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他可不想跟吕布一样当父愁者。
“呃...我差点忘了这事。”
“不过贤弟,那你为何不救他?”
吕布挠了挠头,尴尬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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