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撤军命令的曹仁,一脸不高兴的率军回营。
此时,曹操的大军已经抵达。
只不过整个大军都在收拾军资,俨然是一副撤军的景象。
见到这一幕,曹仁都懵了,怎么就要撤军了?
主力大军才刚刚抵达,十万大军齐攻下邳,就算对方摆出犄角之势也没屌用啊。
曹仁不理解,脚步匆匆的赶到中军大帐面见曹操。
“大兄!”
“我观营中将士都在收整辎重,为何要撤军啊?”
“是不是有什么诱敌之计?”
曹仁看向首位上的曹操,询问道。
“唉,子孝啊。”
“后方出乱子了,不得不撤了。”
曹操脸色阴沉,拿起夏侯惇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竹简,同时解释道。
闻言,曹仁立刻接过竹简,摊开后,上面的内容顿时让曹仁背脊发凉,惊出一身冷汗。
不过很快,他又变得暴怒异常。
“张邈这个混账,他竟敢如此?”
“眼看徐州就要打下来了,老太爷的仇眼看着就要报了,偏偏生出这种乱子,气死我了。”
曹仁一把将竹简摔在地上,怒声骂道。
“好了,多说无益,准备准备撤军吧。”
曹操脸色十分难看,显然也被兖州士族给恶心坏了。
早不搞事晚不搞事,偏偏在他快要把徐州拿下来的时候搞事。
这就好比你正在和隔壁老王的婆娘打扑克,就剩一张牌就出完了,偏偏老王回来了。
真是泄气他妈给泄气开门,泄气到家了。
信是早上送来的,人是上午走的。
得知兖州有变,曹操几乎不敢有丝毫怠慢。
拿下徐州固然好,可是兖州却是他曹操的基本盘。
如果基本盘都丢了,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就像是个笑话。
葛峄山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曹仁匹夫,他竟然骂我的脸像猴屁股!”
“我艹他祖宗!”
关羽脸色都已经变成了酱紫色,不断地挥舞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拿着山上的草木发泄。
“二哥,你就不错了。”
“昨天曹仁还骂我的脸像六十岁老娘们的玉门,又黑又丑毛又多!”
张飞黑着脸,在一旁安慰道。
“可恶,这厮的嘴太臭了。”
“咱们这几个只会撸袖子干的人,太吃亏了。”
关羽咬牙切齿的暗恨道。
“好了,说这些粗鄙之语作甚?”
“先想想怎么熬到袁术来援吧。”
刘备哭笑不得的说道。
“大哥,你尽说风凉话,要不要我告诉你他是怎么骂你的?”
张飞一脸委屈的说道。
“打住!”
“我不想知道!”
刘备立刻比划了一个停的手势。
他可不想知道自己被形容成了什么。
免得自己也生气。
“唉?”
“诶!!”
“不对,曹军退了!”
“大哥,曹军这是跑了呀!”
张飞刚想说什么,眼角的余光就看到远方的大地上,曹操的大军正在向北而去。
“什么?”
“不可能吧?”
闻言,刘备连忙顺着张飞手指的方向看去。
当确认曹操确实是撤军之后,刘备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这就走了?”
“戏做完呐!”
“阿瞒,你特么不能走啊!”
刘备看着远去的大军,一脸的欲哭无泪。
“大哥,曹操退军不是好事吗?”
关羽有些难以理解的问道。
“好什么啊!”
“袁术刚刚率军进入徐州,曹操就走了。”
“那袁术不就来摘桃子了吗?”
刘备欲哭无泪的解释道。
只有火中才能取栗。
火灭了,栗子还能是自己的吗?
“大哥,那怎么办?”
张飞、关羽等人纷纷紧张的看向刘备。
“从长计议吧。”
刘备摇了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刘虽然有点脑子,但是真的不多。
在这种谋划上,他还是十分欠缺的。
这也是刘备为何总是如丧家犬一般的原因之一。
另一边
董裕率军离开冀州,出邺城,走河内,由孟津渡口进入雒阳。
连续行军多日,董裕下令在雒阳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日。
欲速则不达,长安虽然有危险,但也不是不顾大军安危,一味的赶路能够救援得了的。
“文若,许久未见,可想我呀?”
董裕偏头看向身旁跟着的荀彧,笑着问道。
“呵呵。”
荀彧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哈哈,一看文若就是想了,只不过不好意思说。”
“太腼腆,来,今晚上咱俩一起睡。”
董裕也不恼,朗声笑道。
闻言,荀彧的脸色一黑。
我没有,你别胡说。
就你那脚味,我收藏的熏香里味最浓的怕是都压不下去啊。
众人走着,很快便来到了荀彧的府邸。
荀彧看着这帮大老粗,无奈只能让人弄些酒肉,好好的款待一番。
“文若,这段时间,雒阳被你治理的很是不错嘛。”
董裕端着酒樽,笑着看向右手边的荀彧。
“这是下官的分内之事。”
“食君之禄,当报君恩。”
荀彧神色如常,拱了拱手,说道。
荀香君绝对是汉末三国最为矛盾的一个谋士。
这种矛盾不仅仅是他自身理念的矛盾,同时也是所处势力的矛盾。
用过酒肉后,董裕便拉着荀彧来到卧房。
“弄两个木桶来,我与文若泡泡澡,文若嫌我脚臭,洗一洗,还能去去味。”
董裕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对着婢女吩咐道。
“告诉我夫人,今夜我就不过去了。”
荀彧也是对婢女吩咐了一句。
“诺!”
婢女应了一声,立刻下去准备。
“将军此番要与我同榻而眠,想来是有什么话要与臣下说吧?”
婢女走后,荀彧低着头,对着董裕低声问道。
“唉,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董裕坐在榻边,双手十指交叉,大拇指在内里打着圈圈。
“将军,可是不放心我?”
荀彧点燃香炉中的香,轻声说道。
“没那回事。”
“文若既然投了我,那自然会尽心尽力。”
“别人信不过,还信不过你嘛?”
董裕将外袍脱下,笑着反问道。
“其实我也信不过我自己。”
荀彧低着头,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话何从说来?”
“有话但说无妨,就只有咱俩,没有外人。”
“我知道,你也憋了一肚子的话。”
董裕微微抬了抬眉毛,脸上的嬉笑之色也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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