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听完之后又指着张起灵问：“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阿宁笑着说：“怎么？你三叔请得起，我们就请不起了？这两位可是明码标价的，现在，他们是我们的顾问。”
说完，阿宁转头看着玉烟，眼神带了些意味深长，“要不是你小姑难请，我出多少都愿意啊。”
本来吴邪听到张起灵成为了阿宁的顾问就有点被背叛的感觉，现在阿宁还明晃晃的将主意打到了玉烟身上，这让吴邪忍不了。
一把抱住玉烟的手臂，像是小孩子护着自己最宝贵的玩具一样，吴邪语气中带着些咬牙切齿：“我小姑才不缺那两个钱！”
说完，吴邪转头看向玉烟，似乎是在等玉烟的肯定。
因为吴邪说的确实没错，所以玉烟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当做附和。
一边和吴邪玩的不错的高加索人看着阿宁逗吴邪这一幕，笑了出来。
“你别听她胡说，这两位现在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是我们老板直接委派下来的，宁只是副手。现在主要行动都是他们负责，我们只负责情报和接应，这样比较安全。老板说了，以后专业的事情就让专业人士去做。”
说完，小心看了一眼靠在座椅上有些晕车的玉烟。
“老板还说，见到玉烟小姐了要很恭敬，这是一位经验很丰富的老前辈。”
听着这话，玉烟忍着难受冷笑了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个藏族司机的车技实在不怎么样，玉烟被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相当多的急刹车让玉烟的耐心一路下滑，现在不管是谁和她搭话都只能得到一个白眼或者冷哼。
又开了一会儿，车子慢慢停了下来。
车门猛地打开，晨曦的阳光洒在车门口，像是迎接。
刚下车，一股戈壁滩上的冷风就冲着玉烟飞奔过来，被走在前面的黑瞎子和张起灵挡住了。
看着停成一排的十几辆LandRover和地上堆满了的物资、篝火、人，玉烟不由咂舌。
这阵仗这么大？
看到玉烟他们下车，很多人围了上来。
阿宁和他们说了些什么，接着那群人就开始欢呼。
玉烟满脸疑问地看着张起灵，指了指欢呼的人群，干嘛啊？
张起灵侧头看着玉烟，眼神柔和：“我们要去‘塔木陀’了。”
站在一边的吴邪听得目瞪口呆，阿宁他们不应该看过陈文锦的笔记啊？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存在？
拉着旁边的高加索人就开始套话了。
玉烟跟着张起灵走到了帐篷群里最大的一顶帐篷里。
里面很暖和，暖得玉烟表情都缓和了很多。
玉烟靠着张起灵坐在毛毡堆边，她也想看看黑瞎子和张起灵拿回来了什么。
伸手戳了戳张起灵的小腹，玉烟小声问：“你们怎么来这里都不和我说一声哇？”
要是说了，她就干脆和黑瞎子、张起灵一起来了。
张起灵抓住玉烟越戳越下的手，有些无奈地睁开假寐的眼睛，看着玉烟低声说：“看你跟着阿宁去玩了，想让你好好玩一会儿。”
玉烟“哦”了一声，顺着张起灵握着自己的手开始玩张起灵的手。
等人都坐好了，阿宁才将黑瞎子带回来的东西放在中间的矮桌上。
那是一只红木的扁平盒子，里面装着一只破损的青花瓷盘，瓷盘的左边少了巴掌大的一块。
玉烟本来是躺在毛毯上，头枕着张起灵的小腹的，为了看这个瓷盘，微微地撑起了身子。
正看着呢，帐篷外又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满头花白的藏族老奶奶和一个藏族中年妇女。
这两人似乎地位都很高，至少在藏族奶奶进来的时候，除了黑瞎子和张起灵，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坐正了身体，并转向她们。
老奶奶打量了一下吴邪和玉烟，然后便径直坐了下来。
而那个中年妇人看到玉烟的一瞬间，似乎有些惊讶和慌乱。
要不是玉烟一直盯着这两人，玉烟还发现不了这人不小心外露的情绪。
奇了怪了，这人认识她？
玉烟思索了一下，记忆里她没认识什么藏族妇女啊？
不懂就问，用脚尖碰了碰黑瞎子的脚，玉烟丢了一个眼神。
看了一眼玉烟眼神所指的人，黑瞎子低声凑了过来：“那个老婆婆叫定主卓玛，是陈文锦当年的向导。旁边那个是她的儿媳妇。”
听完这话，玉烟更加疑惑了。
她可以确定，她连定主卓玛都不认识，更别说她儿媳妇了。
阿宁和定主卓玛说什么玉烟没有再去听了，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中年妇女。
干脆打直球算了。
等着阿宁和定主卓玛说完话，那中年妇女就扶着老太太出去了。
玉烟想也没想，直接起身跟了出去。
跟着走了两步，定主卓玛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玉烟，眼神犀利：“བུ་མོ་ས་ཁྱོད་ཀྱིས་ཐོག་མཐའ་བར་གསུམ་དུ་རྗེས་འབྲང་ནས་ང་ཚོ་ར་ཅི་ཞིག།”（小姑娘，你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
玉烟听不懂藏语，但是看着定主卓玛那戒备的眼神玉烟也知道定主卓玛想要表达的意思。
张嘴想解释，但是发现自己不会藏语的玉烟又闭上了嘴，开始打手势。
可是！
玉烟也没学过手语。
只能指指那个中年妇女，再指指自己，然后指指旁边，最后指指嘴，做了一个说话的动作。
这应该看的明白吧？
然而，看着玉烟一脸希冀的表情，定主卓玛一脸问号：“ལྐུགས་པ་རེད། ང་ས་བལྟས་མ་ཤེས་ན་ཁྱོད་ཅི་ཞིག་ལག་བརྡ་ཁྱོ་འཚོལ་མཁན་ལོ་ཙཱ་ལོ་ཙཱ་བྱོས།”（哑巴，我看不懂你的什么手势你要找个人翻译翻译。）
深吸了一口气，玉烟有些颓废的摆了摆手。
算了，累得慌。
莫名其妙的定主卓玛看了一眼原地郁闷的玉烟，让旁边的中年妇女搀扶着自己转身离开了。
玉烟在帐篷门前用手画着圈，靠，早知道多学点语言系统了。
在里面听完阿宁的肯定之后，张起灵就站起身走出了帐篷。
没看脚底下，一脚就踢到了玉烟屁股上。
踉跄了一下最后还是栽到荒漠里的玉烟：……
张起灵赶紧将玉烟扶了起来，小心擦掉玉烟脸上沾着的尘土。
“二丫？抱歉，怎么在这？”
不相信是自己问题的玉烟对着张起灵做了一套刚刚在定主卓玛前做的手势，然后希冀地看着他。
张起灵歪了歪头：“好。”
然后乖乖拉着玉烟走到了一边：“想问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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