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就是先去长沙。
因为根据胖子和吴邪的打听，那个之前去长白山夹喇嘛的光头楚哥或许知道一些玉烟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们打算先去找楚哥问问。
楚哥不愧是哥，都沦落到监狱里了，还要先给自己谋取利益。
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玉烟轻轻点头，示意伙计将他的条件说出来。
“小姐，他说要十万块，而且只见吴先生，他要和吴先生亲自说。”
坐在一边被call的吴邪瞬间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赶忙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干嘛找我，我和他没关系啊！”
玉烟笑了一声，“没说你和他有关系，你继续说，我不信他就这么两句话。”
说着，玉烟转头看向伙计。
伙计也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那个楚哥让我带了一样东西，他说吴先生看了这个东西，一定会去见他。”
看着放在茶几上的老照片，吴邪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彻底卷入这场闹剧就是由西沙出海前的合照开始的。
玉烟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没说话。
这一动静更是将吴邪闹得心慌，“小姑，照片上拍的是什么？”
玉烟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你自己看。”
说完，就将照片放在了递给了吴邪。
旁边的胖子也好奇，跟着凑过去看了起来。
那张照片应该是在一间老宅中拍的，背景是一面很普通的屏风。
照片发白得厉害，很多细节都看不清楚了，但是能够看清屏风后面，一个直直站着的人影。
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那个人的站姿，平常人站立，总会有一个重心的偏移。
但是这张照片上的人却几乎直立的，整个人肩膀还是塌的，给人第一感觉是什么被吊在了半空中。
再往下看，照片左边是一个深景，屏风后的走廊一半被遮挡，一半能隐约看到几道门。
将照片翻过来一看，上面有楚哥的笔记——1984年，格尔木解放军疗养院。
这就是在格尔木那栋废弃的疗养院拍摄的！
意识到这点的吴邪倒吸一口气，怪不得楚哥这么肯定自己会去见他。
冲着玉烟点了点头之后，吴邪将照片放回了桌子上。
玉烟知道这事吴邪已经答应下来了，就让伙计下去准备。
伙计动作很快，上午回来汇报的，下午就告诉玉烟事情办妥了。
出发的时候，玉烟让其他人留在家里等着，自己带着吴邪进了坪塘监狱。
一般来说，胖子是不会错过这种听消息的机会的，但是玉烟一个劲的夸胖子和黑瞎子做饭好吃，表示想晚饭吃一次两人合伙做的大餐。
那小嘴跟抹了蜜一样，将两人哄的晕头转向，最后竟是自愿留在家里做饭了。
至于张起灵，玉烟说不让他去他就不去，乖得很。
所以玉烟临走前还特意给了张起灵一个大大的抱抱。
吴邪没去过监狱，玉烟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吴邪有些好笑。
过了几道铁门，在进休息室前，玉烟趁着给吴邪整理衣领的时候，悄悄放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在他的衣领扣子后面。
“好了，去吧，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坐着等你。”
吴邪点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玉烟则是打开随身带着的手提电脑，开始观察里面的谈话。
楚哥明显瘦了一圈，和之前的意气风发不一样，现在的他连光头都不亮了。
先是沉默了半晌，楚哥先开口问了吴三省的情况。
吴邪经历了这么多也长了两个心眼子，只是草草说了长沙的情况和吴三省音信全无，然后就没再多说。
“报应啊！”楚哥吸了一口吴邪递过去的烟，烟雾飘渺间，他看了一眼吴邪：“你在打听哑巴张的事？”
吴邪之前没听过这个外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楚哥又问：“他不爱说话，道上人都这么叫他，你打听他的事干嘛？”
吴邪知道楚哥现在算是最落魄的时候，说什么狠话都没用，只是好言好语道：“楚哥，你在江湖上混的时间比我多多了，知道有些事我不好说。”
楚哥又拿出吴邪烟盒子里的一根烟，抽了一口，有些酸溜溜地说：“呦呵，小三爷也和我玩场面话了，行啊。”
吴邪不吃这一套，将那十万块的收据放在楚哥面前，“钱已经付给你父亲了，现在能说了吧？”
收好收据，楚哥的脸色骤变，吐出一口烟，“小三爷，你不能再继续查下去了。”
吴邪没想到楚哥开口会说这么一句，不由地坐直了身子，认真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听着吴邪的催促，楚哥笑了笑，“别急，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你先要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
“你不能对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这些信息。”说完，冲着门口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哆嗦，“毕竟我也能卖别人的信息，要是别人知道了，我出去之后被做了……”
楚哥没有将话说完，但是吴邪已经懂了他的意思，点点头答应了。
“我和你三叔是多年的朋友，早年很多事都是我去干的，所以我知道的事远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不知道是这一年的服刑让他变成的这样，还是别的原因，他依旧在哆嗦。
“你三叔常提起你，我知道你不是道上的人才敢卖消息给你。”
玉烟有些不耐烦地扣了扣手指，这楚哥铺垫有点太长了，半天没讲到重点。
“你三叔和你说过吗？那些人的事。”
终于有一句有用的了，玉烟赶紧戴上刚刚脱下来的耳机。
“你三叔这辈子都在调查这些人的行踪，越调查就越觉得不对劲，他们就像是独立于这个世界的，和社会一点联系都没有。”
这些吴邪知道，催促着楚哥快点讲。
“我劝他放弃，在用光所有办法之后，他终于肯放下了。但是一年前，他从山东回来之后，突然告诉我哑巴张也是那伙人之一，然后我们又开启了调查。”
玉烟叹了口气，还是没听到有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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