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话音刚落,段小北的表情便垮了,暗道,想它再怎么说也是蛟龙,怎么能扮什么女人!
站在他身旁的浮幻一听,刚想出言安慰他,便直接被苏沫接下来说的话,直接砸中胸口,再也浮不起来。
只见苏沫浅浅一笑,接着说:“可是师傅,我娘身边一直是有个丫鬟跟着的,若是任由那些平日服侍我娘的丫鬟来服侍他,恐怕不多时便会被拆穿,不若,反正眼下有二个人,不若一个演我母亲,一人演那丫鬟,如何?”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当事的二人,马上便沉默了……
“我觉得沫儿说的极好。”潘少华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直接点头称是,然后对着段小北以及浮幻,微笑道,“这个忙,便麻烦二位了,我稍后会将那苏张氏的画像送来,小北,你看着变幻就可以了。”
“是,潘公子。”这,还让有何可说的?段小北只要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以女装示人,心底便不由得犯抽,暗道,二位父亲,你们跑什么跑,若是还在,那是如何也轮不到自己的身上的。
而一旁的浮幻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觉得难以接受,毕竟要以男儿身扮成女子,确实有些过了,但,转念一想,他是跟在这小北的身旁,那么就是哦,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小北同进同出同睡?
这样一想,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少华,我觉得苏溪有问题。”自己娘的事现下已经告一段落了,苏沫马上便想到了苏溪的事,她身上透出的阴邪之气,虽然她没探查出什么,但,她就是她有问题。
而,师傅或许可以探查出来。苏沫这样相信着。
“苏溪?”潘少华眉毛一挑,看向苏沫,“苏溪,便是那个苏家嫡女吗?”
“正是她。”苏沫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继续道,“我总觉得在她的身上,带着阴寒的感觉。”
“可是当真?”听完,潘少华的眉头也微微拢起,暗道,莫不是他也跟着来了?最好不是,否则,便麻烦了。
“当真。”只要一回忆那股子阴寒之感,苏沫便觉得周身不太爽快。
“嗯,我会弄清,沫儿不用多想。”潘少华揽着苏沫的肩头,带着她往山下走去,暗自传音给清烟,让他去盯着苏溪,莫让她出了大家的视线。
“好。”苏沫点了点头,心想,有师傅这句话,便真的不用多想了,只是,自己私下多加小心便是了。
二人相携而去,段小北与浮幻相视一眼,然后轻摇了下头,便快步跟上,得,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得跟着,扮女人便女人吧,主人的吩咐,总要完成不是吗?
山崖之下,洞府之中
整个山洞都拢在一层阴暗之中,放眼望去,除了石柱,便只有石柱,陈司宇此时正站在一旁的石柱旁边,看着他眼前的三人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暗道,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然被那妖物放出来了,却不想,还会有这样的一劫。
“你说,你不放人了?”觞惑沉着眼看着眼前一点也不识实务的某妖,眸底透着丝丝冷意,这大概是自左颜岭认识他之后,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神情。
“不放。”即便对上这二人,又如何,想他狐灵从来便不惧这些。当然,若只是让此人偶尔出去一次二次,他是没有意见,可是,若是一去不回了,那他可不愿意,毕竟像陈司宇这样的男人,可是很少得到的。
“出耳反尔。”左颜岭此次与觞惑前来,便是过来带陈司宇前去见越云落的,她的手上已然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鞭子。
“妖,本来就无信。”狐灵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竟比一般的女子更俱让人沉沦的魅力。
“那我便打到你有信。”红色的鞭子随即便直朝着这狐灵而去,即凶且狠,而那狐灵则是浅笑一声,身形微晃,便消失在了原处,左颜岭的鞭子便重得得正中一根石柱。
石柱应声碎裂,左颜岭眼神一凌,朝着洞府中的某处,一个闪身,挥鞭而去,只是,这一次那狐灵仍是轻松躲过,虽然他爆了光。
“这便只是你的实力?”狐灵的眼里有着看轻,以及鄙视之味,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一旁的觞惑再也坐不住,直接瞬移至那狐灵眼前,抬手便朝着他的后背狠狠一拍。
觞惑的动作即快且狠,狐灵一时不察,直接被拍了个正着,而后重得得砸向地面,被觞惑抬起左腿,便踩在脚底下,然后用力得碾上一碾,道:“你有胆再说一次。”
在他的眼里,左颜岭便是完美的存在,而他的这份完美,竟然被眼前这只小小的妖物给污辱了,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哼,偷袭算啥本事?还枉称自己是什么名门正派!”狐灵被踩在觞惑脚下,但心里却并不服气,他觉得他这是出其不意,胜之不武。
“我又不是什么正派人士,管你道义不道义。”觞惑说着,脚下的力量便更重上几分,左颜岭看到这样的觞惑,眼里在染上一丝讶意之余,更多的是心上染上的一丝暖意。
“这人,我们是带走了。”左颜岭上前,扯住了觞惑的衣袖,而后指了指那陈司宇,道,“我先回去给她上药,你带他回来。”
“好。”觞惑点了点头,然后抬起脚,再一次重重得踏上这狐灵的背后,直踩的他嘴角鲜血一溢,人事不醒,极为凶残。
陈司宇,这二人可以与这妖物对上,且点着上峰,至少应该也是修行之人。一般来说,这修行之人均隐于人迹罕见之地,基本不入世。
这一次,他,算是歪打正着了吗?
所以一次见到二位修行之人?不止救了他与越云落,还对他们施了援手,当真是出乎意料。
“走吧,发什么呆。”觞惑说罢,也不等陈司宇有所反应,直接拉着他的手,一个闪身,离开了这个洞府,而那倒在地上的狐灵,已然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加了左颜岭的洞穴之时,她正坐在越云落的前面,手里端着杯茶,浅浅酌之,而那越云落则是在为自己脚上的伤口上着药,此时,她那伤口已然结疤,若不是左颜岭说,女子不能在身上落下疤痕,换了种药让她继续上着,她便真的可以挥别这些个药物了。
洞中一阵清风拂过,左颜岭端着茶,浅浅一笑,突然道:“回来了?”
“嗯。”下一秒,觞惑与那陈司宇便从半空之中冒了出来,越云落闻声一个抬头,便正好看到陈司宇那带着浅笑的眸子,一时呆滞。
“司宇!”越云落手中的药瞬间掉在了自己的腿上,惊呼一声,而后朝着他冲了过云,然后,张开双手便想要抱住他,只是,这手伸展至一半,便又收了回去。
“你,你没事吗?”不能抱,司宇讨厌会更加讨厌我的。越云落的脸上带着紧张与谨慎,生怕再一次将陈司宇气走,可是,她还是关心着他的伤势,便出言询问。
“我没事。”陈司宇确实没事,因为,他在掉下来的半空之中,便被那妖物带回了洞府,也不知他带他回去到底所为何事,因为这几天,他虽然在那狐灵的洞府之中,却当真什么事也没做,也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有些莫名。
“那就好,那就好。”她欣慰得笑着,她是真的害怕他从此与她阴阳二隔,所以,才会跟着他一起跳了下来,现在见他没有事,她也就放心了,喜极而泣。
看着她红着眼儿的,欲言未言的模样,陈司宇心下一痛,暗道,自己定是伤她极深,才会让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几天,他其实也回忆了一次,他与她二人之前的相处,似乎每一次,均是他事实在怒意拂袖而去,徒留下她一人,呆在原地,默然神伤。
而她,似乎也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甚至,他也知道了她已经开了客栈与酒馆,做起了正经的生意,过着正经的日子,可是,对于她,他依旧不想谈及,也不想原谅,只因为那该死的男子的高傲。
是的,其实说白了,他是一个男子,却被一个女子下了药,而与她强行发生了关系,行了夫妻之实,这让他怎么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砍,再加上她还是一个土匪,这官与匪,本也是不可能相合的。
所以,他从心底抵触着她,也厌恶着她。
可是,他想,他确实是错了的,她,其实也是一个美好的女子,甚至比起一般的富家千金更加的真帅可爱。
“听说你也伤了,现在可好了?”陈司宇看着她,突然问了声,当场令她眼睛一红,泪,再也控制不住得溢出了她的眼眶。
“我,我全好了,全好了,没,没事。”越云落抬起手,擦拭着自己的泪,笑着答,这一次,她是真的满心喜悦,因为,他,陈司宇,居然会关心她?
这,是不是意味着,陈司宇真的不介意了?接受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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