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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救我?”滑竿上的女子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站在眼前的格日萨忧伤地说,边说边伤心地哭起来。
“珠儿姑娘,中原有句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你正值花样年华,为何起了这般念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决不会让你死,况且你是舍弟的救命恩人。”格日萨小心地拂去她脸上的眼泪。
阿尔提看珠儿不识好歹,眼睛气得瞪得老大“姑娘,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寻死觅活的,我家大人救了你,你该感谢才是,却对大人如此无礼,你太过分了。”
女子闭上眼睛,索性不理二人,格日萨忙命人将她抬回,自己陪着龟兹王,免不了一番千恩万谢。
是夜驿站内一女子着一席白衣倚在窗前,看着天上那轮明晃晃的白月,慢慢地靠着窗沿滑坐在地上,无助地抱着双肩,脚趾里缩扣着地毯。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惊得女子抬起头来,竟看见格日萨慌张地趴在窗沿上,够着头往里看。
见珠儿看到他,格日萨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见你今天那股想寻死的劲,怕你想不开,所以才……,姑娘放心,我不会冒犯你的。”
看他刚才的反应,不知道站在那里站了多久,才会对自己一个那么细微的动作都如此敏感,失去亲人后,还是第一次感到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是应该感动的,为什么心里只有麻木的感觉呢?女子自顾自地说起来,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样“我是个不祥的人,你又何苦救我,只怕到头来害了你自己。我父母双亡,现下也只剩我孤单一人了,是生是死又有何区别?”
“姑娘为何如此悲观,蝼蚁尚且偷生,若是你父母见你不珍惜他们赐给你的生命,不知该多伤心。”怕她还有寻死的念头,格日萨找不到办法的情况下冲口而出“你也不是孤单一人,你还有我啊。”看珠儿不解地望着他,羞得他脸都红了“你别误会,我是说,你把我当做哥哥一般看待,我把你看成自己妹妹一样疼爱,你不是自己一个人,如果你死了,我也会伤心的。”
不理他,女子慢慢走回床边躺下,可眼睛还盯着屋顶舍不得闭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开始觉得累了,侧过头好像那个人影还在那里,安心的闭上眼睛,带上一丝浅笑甜甜入梦去。
睿王府内穆阏蕾挺着大肚子忧虑地看着外面,看见黄岩从外面跑进来,忙问到“找到没有,王爷到底在哪儿?”
“回禀王妃,王爷去观音庙找无常大师去了。无常大师乃得到高僧,有传他精通佛理,能与神佛相通,王爷前些日子在季姑娘住的别院里请了很多巫神都没见到季姑娘的魂,着急了找上了无常大师,大师说季姑娘的魂魄可能困在季府,姑娘升天的地方,王爷挟着大师去了,说要把姑娘的魂给招回来。”黄岩上气不接下气地把话说完也不管冒犯不冒犯,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他!他这是何苦,该让季姑娘安息了,这人都去了,还要折腾什么!”王妃神情凄楚,摸着肚子一脸无奈。
“王爷说自姑娘去了,从来没托过梦给他,定是还在恨他,这次要大师把她请出来,要姑娘当面说原谅他才甘心。”
“人都死了,原不原谅又有何用。”
“韩公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韩公公应声走了进来,给穆阏蕾行了个大礼“奴才叩见王妃。”
“不知公公到此有何要事。”穆阏蕾忙还礼道。
“太后这些天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可这睿王却始终不肯现身相见。太后实在是想儿子了,命老奴前来相请。”
穆阏蕾听了他的话,焦急起来“我先随公公回宫吧,王爷此刻怕是去不了了。”
随韩公公进宫后,穆阏蕾看太后卧于病榻上,正要行礼被太后出声阻止了“不用行礼了,别淤着我的乖孙,来来,快过来让哀家看看。”看她背后没有人,太后失望地问“我儿子呢,哀家病了也不来探望,真是白疼他一场了。”
王妃坐到太后旁边,安抚她一阵,把事情和盘托出。
太后一听凤颜大怒“真是胡来!太胡闹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何事令母后如此生气啊!是谁惹怒了太后?”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
王妃忙跪在地上“穆阏蕾叩见皇上。”
“起来吧,弟妹身怀六甲就不必行此大礼了。”说完走到母亲床边坐下。
爬起来后穆阏蕾看着这张和丈夫相似的脸心里发寒,虽然睿王和皇上容貌极为相似,可皇帝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或许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那就是——魔鬼!
“你也不让哀家省心,你看你弟弟都快当爹了,可你还是……。况且宫中后位虚悬,我儿为何还不立后,哀家看那个……”太后拉着儿子的手絮絮叨叨。
“儿臣要等母后好了后帮着儿子挑,还是您老的眼光准啊!”看母亲听了很受用,皇帝忙转移话题“刚才进来的时候,母后为何如此生气?”
太后一提到睿王就泄了气“还不是你那不争气的弟弟……”
听母亲说完后皇帝一阵笑意“这有何难,我请国师前去超度了那位姑娘,睿王就不会再胡闹了。”
“此意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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