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岁月无蹉跎!
扬州大军轰轰烈烈,所过之地日新月异!
一切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紧锣密鼓中进行!
一月之间,陆远亲率一万亲卫军,终于兵抵阳平关!
夜色已深,大军明火执仗,在阳平关前安营扎寨!
陆远军帐!
陆远正在桌案前,看着各方情报直皱眉!
他向来不愿在战时关注其它,不过此刻却大为不同!
扬州大军兵临益州已近四个月,各方情报已经堆积如山!
扬州官府急于处理,需要他定夺的政务,更是不胜枚举!
甚至扬州治下各地,新的一季收成也已进了府库!
如今大战将至,他当然不想在战时横生枝节!
反正都要看各军情报,索性一并处理!
公孙离则是背靠陆远,坐在陆远怀里,正在各方情报间忙碌!
一身轻纱遮体,娇躯曼妙若隐若现,英姿中风情无尽!
“将军,先看豫州情报,这份来得最频繁!”
公孙离娇躯扭转,明媚一笑:“你把曹操扔在豫州当钉子,孙坚在徐州借着我扬州军大势,当个锤子也得小心翼翼!此刻你好不容易看起军情,就当可怜他们一下!”
她的身份依旧是行军文书,对于各类军情最是了解!
当然她心知肚明,这混蛋就是有意透露军情,通过她转告北平!
可恨这混蛋只把她当个转告情报的快马,自己却既不接触,也不解释!
反而夜里还要把她当成小烈马,翻来覆去的折腾!
此刻这混蛋有意处理,自然就有解释,她当然最是积极!
“此战为天下瞩目,的确该先看看了!”
陆远漫不经心,随意展开书信,却不由一怔:“曹操这个老贼,竟然学起了我扬州规矩!这是我给天下诸侯挖的陷阱,怎么他这聪明人倒率先进坑了!”
书信来自锦衣卫,皆是豫州详情,言简意赅!
四个月之间,豫州并无多大变化!
豫州三虎争食,曹操,袁术,刘备还在对峙!
当然按照时代秉性,他们对峙个几年都不算意外!
只是曹操经过封赏一事,好似破罐子破摔一般!
曹操借着徐州所得,大肆攫取各方民力与物资!
生意做的红红火火,遍及关中,兖州,徐州!
如今有了粮食,就又开始大肆招揽各方流民!
此举却如绝户之计,引得豫州四方震动!
甚至袁术和刘备的麾下士卒,都已为了馒头,纷纷主动投诚!
此刻袁术与刘备已经停战,都在对曹操的馒头攻势严防死守!
不过京城刘协,却为此事如坐针毡!
京城新得的助力白波军,正是当年黄巾起义的一脉!
白波军中的士卒,皆是为了吃食而战!
此时听说到了豫州就有馒头吃,当即纷纷丢掉兵器,直接从武关逃入豫州!
甚至徐晃坐镇函谷关抵挡董卓,麾下士卒也在不断逃亡!
好在董卓最近也同样也不好过,才让徐晃暂时还能稳坐函谷关!
只是曹操堵着虎牢关天险,已经把天子憋成了洛阳令!
此刻的武关小道,也只能容没有兵器的降卒通行!
京城以及关中,对于曹操的馒头攻势都是无能为力!
甚至兖州张邈,青州孔融对此也是一样,焦头烂额!
之前他们与曹操之间,还算各有交情!
不过此刻在利益面前,这份交情就是纯粹的君子之交,淡泊如水!
兖州张邈被曹操特殊照顾,没有真正被釜底抽薪,暂时还能隐忍!
青州孔融却被曹操照顾得无微不至,府中婢女都跑了一大半!
这当然是曹操有意为之,借着大势报私仇而已!
孔融当然也深知详情,他与曹操为了酿酒令一事,早已彻底撕破了脸皮!
只是对于当下曹操的馒头攻势,依旧无可奈何!
如果出动大军征战,会坏了此时的平衡局势!
当然冀州袁绍还在犹豫,并未直接出兵相助,他也打不过曹操!
可如果不管此事,他青州百姓早晚逃得一空!
孔融对此也只能撰写檄文,大骂曹操!
如同历史一般,将曹操的阉宦出身,沦为国贼之事彻底数落一遍!
企图唤醒百姓心中大义,不与曹操来往!
可惜结果却未能如愿,响应者寥寥无几!
毕竟只有文人,才会讲究大义,饿死不吃嗟来之食!
当然文人是喝着米酒说狂言,终究不至于饿死!
百姓们却只求一口饱饭,谁管什么国贼不国贼!
偶有一些百姓明晓大义,哪怕在朝廷为奴,也甘愿为了朝廷饿死!
结果当然也只能看着文人喝酒,自己默默饿死!
反而是曹操借着此举,治下百姓已有三百余万!
如今生意红红火火,又有新的一季收成相助,正是春风得意!
曹操也终于志得意满,学起了扬州规矩,做出了一份豫州规矩!
不过豫州规矩,是基于豫州实情!
规矩中剔除了必须喝热水,火化尸体等事宜,只保证起百姓的一日三餐!
虽然并不如扬州规矩的顿顿管饱,但其它事宜却一应俱全,倒也像模像样!
此时曹操也正踌躇满志,厉兵秣马,准备伺机一举平定豫州!
可惜曹操终究不知,扬州规矩流传,本就是陆远的有意算计!
没有三省六部制的高效率运作,就根本学不成扬州规矩!
最终不伦不类,只会成全扬州!
而且陆远引弓蓄势,环环相扣,最终一环也正是由曹操攫取关中物资!
如今曹操大张旗鼓执行此事,陆远的引弓蓄势之局,也算彻底圆满!
此时对于陆远而言,也只差随时接手豫州了!
当然益州战事未毕,他倒不急于此事!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豫州之局已定!”
陆远合上书信,悠悠笑道:“一个新体制,要想覆盖旧章程,哪有这般容易!扬州规矩执行至今,也不过半年而已,我还在用着曹操的军屯呢,他倒是先学起我的规矩了!”
公孙离星眸一亮,脆生生道:“这是为何,快来讲讲!”
“一个新体制覆盖旧体制,就得把旧体制的章程彻底砸沉,才能保证新规畅通无阻!”
陆远老神在在:“此事简单来说,就好像我们站在一艘旧船上,既要亲手把这艘旧船砸得粉碎,还要及时找到新船,免得自己被淹死!此事倒也不怪曹操,他毕竟没经验!”
他漫不经心,继续道:“你们辽东有群女真族,关键时想要变法,也做过此事!结果把自己的船砸沉后,碰上一个袁大头,把他们全都按到水里淹死了!”
公孙离似懂非懂,也无意多想,只是星眸扑闪,急匆匆道:“那曹操呢,曹操会淹死吗?”
这才是她关注的重点,曹操这个钉子最终会如何!
毕竟陆远这混蛋执意拉她爹爹上船,还是个来唱山歌的!
怎么听起来,都还不如什么钉子,锤子!
“你尽管放心,我这艘破船虽然忙碌,但绝对无事!”
陆远摇头失笑:“等我军益州战事结束,曹操就得离开豫州,转战兖州和青州,真正和袁绍碰一碰,缓解你北平军压力了!当然曹操不会甘愿放弃根基之地,但他不得不走!”
他若无其事,继续道:“他学了我扬州规矩,治下百姓就已是我扬州百姓了!但我扬州可让百姓顿顿管饱,他却办不到!我扬州偌大疆域,可给百姓任意农耕,他同样办不到!”
公孙离稍稍思忖,心头了然!
之前这混蛋就曾说过,扬州的荒置土地,都是扬州潜力!
此刻豫州可给每个百姓三亩薄田,扬州却可给百姓三十亩!
而且扬州的存粮,存盐,以及各类珍稀物资,都远远强于豫州!
如果同样用馒头战术对付曹操,曹操治下百姓必然再次南下!
甚至曹操如果不愿转战青州兖州,他的士卒也会和袁术麾下一样,逃窜扬州!
这是人心向背,百姓民意,非智慧可扭转!
只要曹操还想留住大军,就必须北上转战!
至于长安贾诩的毒计,防住了长安人口流失,这混蛋也早有品评!
此毒计只能解一时之急,却会留下无穷隐患,最终必会引发民怨,坑死董卓!
公孙离念及至此,当即眉目一展,笑嘻嘻道:“将军,如此说来,我北平军后背之虞已解?”
她北平军自从斩杀皇室刘虞后,就已四面受敌!
幽州后背有并州和冀州,袁绍步步相逼!
幽州内部有匈奴人,正在与她北平军血战!
北方草原人也在蠢蠢欲动,伺机南下劫掠!
三万北平军防守四地,局势极为窘迫!
之前公孙瓒也是迫于无奈,才想起了结盟过的扬州军!
否则以公孙瓒对陆远的了解,绝不会轻易招惹!
不过此时只要曹操北上,必然可以牵制住冀州袁绍!
她北平军压力缓解大半,她也不禁由衷欣喜!
“北平军暂时无虞,你尽可放心!”
陆远手抚娇躯,轻轻揉了揉,稍显淡然:“不过你也知道,我扬州军厚积薄发,已在借益州战事席卷天下!今后如何与北平军相处,还需看伯圭兄,能不能让治下百姓吃饱!”
未来之事,他本不愿多说!
不能志同道合,一刀斩杀就是!
不过公孙离跟随他良久,他也终究不是无心之人!
“你这混蛋,稍微轻点,捏疼我了!”
公孙离手抚胸口,微微轻哼,星眸流转间满是嗔怨:“我又不是蠢人,用得着你提醒吗!倒是你夜夜欺负我,白日还要乱挤乱捏,怎么有脸与我爹爹兄弟相称!”
她跟随扬州军转战,见过太多扬州规矩下,被挂上旗杆的各大世家!
对于她们公孙氏这个辽东大族,将来如何与扬州军相处,她也早有计较!
反正她爹爹志在草原,与扬州规矩,只差让百姓吃饱而已!
反而她爹爹心性,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之前就是这混蛋跟她爹爹说了一番鬼话,汉土虽大,却无一寸多余!
她爹爹正是信了这番鬼话,才直接斩了引匈奴入境的刘虞,以至于此刻进退两难!
何况她北平军针对草原,也不同于与这混蛋效仿骠骑将军,以闪电战出奇制胜!
她爹爹更崇尚大将军卫青,以大军团步步推进,横扫草原!
哪怕中原天翻地覆,她爹爹都无意理会!
她北平军与扬州军,无论如何,也都没有利益纠纷!
至于其它公孙氏全族,她则不敢断言!
倒是这混蛋至今为止,还在与她爹爹兄弟相称,让她颇为无奈!
夜夜那般纠缠,难道还不够吗!
“如此就好!那此事就只差曹操,让他咬定虎牢关了!”
陆远不明所以,思忖着豫州之事,乐呵呵道:“虽然曹操得让出豫州,转战北上,但把天子憋成洛阳令的国贼之名,他还是得先担着!先给他书信一封吧,免得他到时太过激动!”
之前曹操已经有过多封书信,只是他从未理会!
如今倒是得先安抚一下了,毕竟是他亲手放出的猛虎!
至于豫州境内的刘备和袁术,他则无需多想!
扬州大军一到,袁术和刘备都只能北上逃窜!
战局无需过多推演,袁绍和袁术不可能亲如兄弟!
反而北方有曹操,张邈,孔融,刘备,袁绍,袁术,公孙瓒,还不知会有何大乱!
他扬州大军平定益州之后,正可趁乱取势!
这些诸侯每每对峙,总是以数年计!
到时他就会让诸侯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闪电战!
老美打击老萨,从制定计划到战略实施,战术完成,全程不到三小时!
他扬州铁蹄做不到这般,却也会犁庭扫穴!
陆远思虑一瞬,公孙离却已提笔蘸墨,准备完毕!
公孙离娇躯前倾,回眸一瞟:“书信什么,让他把女儿送来,以此安心?”
“胡说八道!给他首诗,暗示下足矣!”
陆远偷诗,面不改色:“咬定青山不放松,根基只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他东南西北风!就这四句,让他自己琢磨吧!”
寥寥四句,自然让公孙离极为震撼!
这混蛋文韬武略,出口成章,的确不凡!
不过这混蛋太过好色,之前竟然盯着祝融那贱人看了那么久,绝不能夸他!
公孙离挥毫如飞,却也思绪杂乱,浮想联翩!
俏脸霞红,背对着陆远辗转娇躯,悄悄靠近!
“将军,还有封天子书信,已是多日之前的了!”
公孙离粉黛娇羞,语气却似若无其事,俏生生道:“天子想钦封你为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真就不动心?爹爹当年为了蓟侯之位,可是差点拼掉了老命,嗯哼……慢点!”
她心中自知,这混蛋依旧在对京城匹夫夺志!
不过要夺天子匡扶社稷之志,何其艰难!
哪怕天子再行封赏,已是露了第二次怯意,却也还是在以高位拉拢!
反而大将军这般高位,多少人望尘莫及!
难道这混蛋心中,就能真正波澜不惊?
只是她话未问完,衣裙就已被悄然撩起!
这混蛋趁虚而入,害得她娇躯寸寸颤栗!
欲拒还迎,却也有几分如愿以偿!
“虚名而已,不值一提,拿下阳平关之后再说!”
陆远晃动腰身,心旷神怡,随手丢开了天子书信!
大手把玩一会儿娇躯,终于再次拿起了扬州内部情报!
书信来自陈群,只有几件未决大事!
其一,士燮亲族党羽,已被周瑜在南征中尽数擒获!
其中包括前任交趾太守士燮,合浦太守士壹,九真太守士䵋,日南都尉士祗,郁林都尉士徽,交趾都尉士干!
不过士燮知晓南海郡的海路贸易,可直通西域狮子国!
如今正想以此为条件,换得这些亲族性命!
扬州官府也有心发展交州,大肆拓展海上贸易,因此迟疑不决!
甚至周瑜也为此来了私信,寥寥几字,卸磨再杀驴!
“规矩就是规矩,能变的就不是规矩了!”
陆远大手一掐公孙离小腰,心不在焉:“传书陈群,我扬州规矩,不可用于交易!此例一开,后患无穷!此外让陈群想想,留着士燮,之前在交州为奴的百姓怎么办!”
规矩就是律法底线,底线绝不可破!
他沙场行走,不知多少人琢磨过此事!
无论之前诸侯以难民潮相逼,还是此刻天子以高官相诱!
甚至不久前的祝融,也妄图以美色诱惑!
结果当然死得极惨!
此刻他一语定夺,只为律法尊严!
不过士燮等人,却也都要为此身死!
“将军,呃……书信好了!”
公孙离轻咬红唇,软绵绵轻哼:“我书信时,你得稍微慢点,否则嗯哼,字迹太难看……”
陆远嘿嘿一笑,揽着公孙离小腹,继续看起了书信!
书信其二,是陈群汇报了扬州治下,此次收获后的粮食所得!
之前陆远已听公孙离嘀咕过,主要是陈群担心陆远拿去酿酒!
毕竟南中无尽粮食,都已被许定酿成了酒精,沿江转入交州!
扬州官府想起之前,面对难民潮时的窘境,对此极为心疼!
为了酿酒一事,也已发来数封书信!
不过陆远领兵在外,始终未曾理会!
何况一时一势,酒精和粮食都是救命所需,何必区分!
倒是此次扬州的粮食收获,让陆远喜出望外!
虽然他的目标,是以后世标准,存粮需要足够保证百姓的三年消耗!
此次收获,也只达到了扬州治下近三千万百姓,一季食用!
但这是他扬州发展太快,所得民力急剧膨胀的结果!
他扬州本来就已有两千余万百姓,他又东拼西凑,建起了天下第一岛!
扬州的民力所需,也已满足了细盐,白糖,造船,钢锯,铁锹大肆生产!
甚至其中细盐,是以足够供应整个天下而建!
哪怕大汉五千余万百姓齐至,也绝无细盐不足之虞!
即便是针对草原,也足以保证北平军大刀阔斧行动!
只有棉花稍有不足,但下一季收获却足以满足他之前要求!
而且这只是他接掌扬州之后,真正等来的第一次收获!
无论徐州还是南中,都未能及时施行军屯!
不过可以想见下次收获,扬州必然府库充盈!
扬州存粮,也足以保证近三千万百姓,在天灾人祸下消耗一年!
此事他也颇为自得,这毕竟是他的壮举!
他以馒头和刀兵,护佑下了大汉近三千万百姓!
大汉人口从五千余万,经过三国乱世变成几百万,已经不可能发生!
唯一遗憾,是北平小烈马快走了!
此事他们心照不宣,皆未提及!
不过却也都不遗余力,夜夜耕种,企图开花结果!
陆远收敛思绪,一紧美人腰身,振奋精神,笑吟吟道:“这个不用回信,他们下次看到粮食就懂了!”
“我,呃知道,但你得慢点,我要忍不住了……”
公孙离娇躯紧绷,羞答答道:“今夜我军已紧邻阳平关,帐外皆有老卒暗哨!你这样骑马,我容易呃,叫出声,呃……轻一点,我不想被他们听到!”
她娇躯扭动,磨磨蹭蹭!
返身喂着肉包,却是早已迷离……
陆远满口香润,迷醉半晌,终于再次看起书信!
书信其三,是大汉海军情况!
当然是马钧急不可耐,为了扶风郡百姓,执意纠缠此事!
事起因由,是陆远答应马钧,只要够两千艘海船,就会兵临关中,带扶风百姓到扬州享福!
之后马钧谨记此事,率领百万工匠,在交州夜以继日的造船!
可陆远领兵进入益州,却早已忘了此事!
之前的大汉海军,已有海船一千四百艘!
大多是以铜料直接造船,堪称败家至极!
不过陆远对于败别人的家,自然不会在乎!
扬州大军平定南中,陆远直接向刘璋勒索了五千匹西凉战马!
扬州大军连破葭萌关,剑阁,陆远也当即向刘璋索要了大量铜料!
扬州大军兵进成都,陆远顿时再次质问刘璋,鹿头关价值几何!
最后这一次,堪称刀架脖颈,根本不容刘璋讨价还价!
而这次所得铜料,也几乎是之前两次所得的三倍不止!
按照前来运送铜料,再次被按到地上毒打的张松哭述,这已是刘璋倾益州府库之资!
当然只是益州府库的铜料,并非金银!
不过这些铜料到了交州,却让大汉海军的海船数量暴涨!
徐州糜家的铜料,让大汉海军多了四百艘海船!
益州的第一次铜料数量,与徐州相仿,也让大汉海军多了四百艘海船!
但是益州天府之国的底蕴一出,却让大汉海军的海船,直接多了两千四百艘!
如今的大汉海军,已经拥有海船四千六百艘!
这一月时间,百万名工匠只在消耗益州铜料,日夜造船!
甚至扬州采矿冶炼出的铜料,还在南海郡堆积!
将来这些铜料耗光,大汉海军的海船,还不知会达到何种地步!
陈群等人自是为之心疼不已,毕竟此举太过败家!
马钧为之急切,毕竟早已经超过了两千艘海船的承诺!
而且他心知肚明,哪怕扬州大军都在益州,扬州依旧有能力兵进关中!
大汉海军始终横拦长江,他早已知道赵云和许褚两军,就在沿江待命!
不过他想不通陆远深意,自己书信几封毫无结果,也只能纠缠陈群述说此事!
陆远对于此事,自然极为重视!
甚至此刻看到书信,也是一度振奋异常!
大汉海军的战力,全靠海船!
如今有了这么多海船,与他扬州铁蹄配合,天下无处不可去!
哪怕分兵前往倭国,也并无不可!
“我为扬州大军之主,不可失信于人!”
陆远手抚娇妻,肆意驰骋:“书信马钧,当下赵云和许褚另有要务,他们看似闲散,却是益州决战关键!不过我军益州战事结束之后,首要军务,就是兵临关中!”
对于兵临关中,他也同样极为热衷!
当下的益州战事扯进关中,就是为了让关中局势更加明朗!
战事结束,他也正可趁机谋划关中!
“将军……嗯,你轻一点,再慢一点!”
公孙离星眸回顾,柔情似水:“我们有一夜时间,你不能,嗯哼,操之过急……你喜欢吃,也不能用力呃,挤……而且还有更多军务,你一边看,一边这样慢慢来……”
她娇躯颤栗,挥毫书信!
字迹凌乱,堪比陆远的狂草!
不过此时此刻,她早已意乱情迷!
只要能让人看懂就行,也根本顾不得其它!
陆远继续耕地,同时看着书信!
不过刚翻开新的一折,心神就不禁又是一震!
张郃回来了!
张郃前往倭国打探军情,接近四个月,终于回归!
书信正是张郃亲笔书写,情报极为详细!
大汉海军自吴郡出发,前往倭国神户,只有一千五百余里!
相比于番禺前往柔佛的五千余里,简直不值一提!
海船如果自吴郡往返倭国,实则也只需月余!
至于张郃多逗留了三个月,则是因为一份意外之喜!
早在战国后期,就有大量燕人,齐人,楚人,越人为了躲避战乱,远遁倭国!
张郃与这些人接触,得到了大量详尽情报!
之后张郃指挥海船,绕着倭国实地勘察了一圈!
如今倭国已有王朝,名为邪马台国!
该国统治者是个女王,名为卑弥呼!
此国地域南北狭窄,与安南至柔佛相仿!
此国拥有人口,共计六百余万!
此国军队,却更类似汉族的战国时期!
军队掌握在诸侯王手中,数量接近三十余万!
不过军队战力,却基本只有普通木制兵器!
偶尔使用一些铁器,也只是应用在竹制软弓的箭头上!
此国大兴奴隶,比大汉更甚!
哪怕普通百姓,也皆有四五妻子,百余奴隶!
此国农作物,主要是以水稻为主!
反而因为此国不会酿酒,奴隶们一日一餐,存粮已经数倍于徐州!
张郃的情报至此为止,甚至还加上了他的海盐侯印信!
显然对于此份情报,张郃极为自信!
陆远对于张郃,也同样信任有加!
如此详尽的情报,他也更是极为满意!
吴郡出海口,即后世上海!
陆远虽然无法以经纬度判断,上海到神户的海路距离!
不过相比广州到马来西亚,此路显然更近!
陆远心头怦怦乱跳,动作如狼似虎,算计着倭国之事!
此国六百余万人口,存粮数倍于徐州,军队却还在使用木制兵器!
哪怕数量是三十余万,也只是三十万头羊而已!
何况这三十余万军队,还被各奴隶主分割控制!
反而大汉海军,却可在月余间往返!
简直比前往大汉辽东的速度还要快!
这就是天赐的财富,土地和人口!
天予不取,必遭天谴!
这份天赐,如今只差他大军稍有时间,算好海船载重即可!
当然以他性情,算计载重也是纯属多余!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大军前往,自然不遗余力,尽可能将倭国扒光!
陆远眸光雪亮,强行收敛心头振奋!
予取予夺的天赐之物,任意揉圆捏扁,多思无益!
公孙离却是娇躯一颤,长长一声娇啼!
“将军,你……快要把它捏扁了……”
公孙离断断续续,如泣如诉:“将军可知,我是蓟侯之女,是北平明珠……我身在北平,旁人都无法多看我一眼!只有你,你才能这么欺负我……你还让我那般……伺候你……”
情欲沉沦,人伦本心,她早已忘乎所以!
言语间语无伦次,哼哼唧唧,更是忘了帐外老卒!
“我知道,你是公孙氏的颜面!”
陆远眸光火热,愈发振奋:“公孙氏人丁不足,不如多个颜面回去,免得事后徒增变故!”
他龙精虎猛,却也再次想起了军情!
其它各地琐事,他暂时还无暇理会!
不过益州大战在即,他也不禁盘点起当下局面!
一月之间,对于其它诸侯,只是对峙的一月!
不过扬州军风风火火,战局却早已翻天覆地!
嘉陵江改道,大运河早已修完,浩浩荡荡直入长江!
一路所遇水脉,皆已汇入此运河之中!
扬州军一切所得,也都已通过此运河转移至扬州!
如今益州赵韪的毁家纾难之计,已经只是毁家!
反而甘宁在此运河的开凿途中,功不可没!
无论是之前已经改道的渠江还是白龙江,都已被甘宁建议,汇入此运河之中!
甚至甘宁凭着水贼本事,还在巴郡垫江北部,找到了涪江的地下水脉!
一百万民力为此劳作,在数日间将涪江引入嘉陵江运河!
涪江水势大减,涪水关的地利,在无意之间被削弱一空!
涪水关守将刘璝无可奈何,只能放弃此关,回归绵竹!
至此绵竹依托的十大关隘,已经只剩六关!
不过嘉陵江运河上游,甘宁却又找到了西汉水以及汉江的地下水脉!
百姓们开凿河道,这两江也同时改道!
扬州大军兵锋所指的阳平关,也同样为此丢了一大地利!
阳平关北靠秦岭十万大山,南临汉江与大巴山!
本是处于陈仓古道与金牛道口,与定军山,天荡山互为犄角!
不过此刻的阳平关,却在南路的汉江上露了破绽!
如果是大军强攻,就可随意在汉江上搭建浮桥而过!
当然陆远大军汇聚,一关一取利,根本无意强攻!
反而对于甘宁的这份投名状,极为认可!
对于甘宁所述,只想建功立业,过上好日子,也并无任何小觑!
人之常情而已,没成仙就都一样!
此时甘宁已经积功升任海军校尉,沿运河南下,寻找周瑜效力!
临走时信誓旦旦,如果他没勇气面对无垠大海,就会投海自尽!
陆远已经把他交给海军,自然也不再有意关注!
平日如何调教,全凭周瑜!
领兵作战时,能令行禁止足矣!
不过一月之间,变化远不止于此!
秦直道覆盖了曾经的金牛道,起至成都,北至阳平关前!
道广五十丈,可容大军随意奔马,再也不是曾经的只能容一骑通行!
一路所遇险关要塞,皆已被廖化彻底毁掉!
蜀道难之事,已成故事!
百姓们随意在蜀道奔走,采集林中珍稀以嘉陵江运河转运,再无隐患!
当然如今的蜀郡百姓,已经随运河南下,转移交州!
此路利在当世,是军屯大军奔行,以及林中围猎所得,皆可轻松转移!
利在当下,则是大军跑马,奇袭阳平关!
利在将来,却是蜀地今后会有条一马平川的大道!
无论谁主掌此地,都必将极为兴盛!
当然对于陆远而言,只能着眼当下!
这个暂时的阳平关,后世的古阳平!
倒是扬州大军三路合围,前沿直扑汉中,各军皆有建树!
大军东路的典韦与周仓,已经夺下了七盘关!
此事在他意料之中,益州以骑兵镇守七盘关,本就是寻死!
大黑与小黑统领两军夺取此关,结果还是小黑后发先至!
斥候军趁着骑兵还在山上,疾行如风,直接在外围困住了七盘关!
七盘关一万骑兵,终日消耗何等巨大!
哪怕吃食可以忍受,水源却不容忽视!
守军邓贤只在山上放了一轮滚木礌石,结果却发现斥候军距离在外,根本无法伤敌!
不过在确认周仓只有一万骑兵,增援的大军还在途中后,就当即选择了下山突围!
这也是守将邓贤的老辣之处,并未杀马充饥,饮鸩止渴!
反而当机立断,趁着大军体力尚在,直接选择下山鏖战!
否则他的战马一死,周仓就可以领兵从容离去,静等着他自寻死路!
可惜邓贤太过倒霉,即将冲下山时,就撞上了笨鸟先飞却后至的重甲骑兵!
这是重甲骑兵的习惯,会在最后冲刺前放肆休息,为战马保持住冲锋体力!
只是邓贤终究没见识过重甲骑兵,因此在敌军来势上出现了误判!
最终两军狭路相逢,避无可避!
重甲骑兵也在此时,表现出了最凶残的一面!
守军的长枪面对长槊,来不及近身就已被一槊刺翻!
轻甲面对重甲,重甲却是一度被誉为中国之星的山文甲!
偶有一些守军身体被长槊洞穿,临死前刺中重甲骑兵,却发现根本刺不进去!
何况重甲内还有金丝软甲!
哪怕重甲骑兵硬顶着长枪冲刺,长枪的撞击,也只是如同钝器而已!
枪尖那么点面积的钝器撞击,实则还不如势大力沉的环首刀!
不过重甲骑兵皆是精挑细选的百战老卒,都可通过扭转身形,以山文甲上的层层鳞片泄力!
最终根本不曾后退半步,也未用上金丝软甲,就已直接将守军堵在了七盘山上!
而且外围还有周仓统领的一万斥候军,手持军弩,利箭不断!
如此遭遇,结局正如天定!
一力降十会,如此而已!
守将邓贤宁死不屈,决心擒贼擒王,先斩典韦!
结果也是求仁得仁,宁死未屈!
幸存的七千骑兵未曾死战,绝境中就地投降!
周仓将这些降卒打乱重组后,直接按陆远军令,分兵押送到了南中军屯!
而所得七千余匹普通战马,则是与降卒分开,同时紧急送到了南中许定手中!
至此,许定军屯所需的两万匹普通战马,已有一万两千余匹!
至于所需的六十万青壮,则还只有七千!
不过益州经过此战,仅存的六大关隘,已经只剩五关!
鹿头关,绵竹关,子午谷,定军山,阳平关!
最后的战力,也已只剩两万骑兵,一万步卒!
至于临时招募的青壮,未经战阵,则已不足为虑!
倒是典韦与周仓配合,重甲骑兵与斥候军率先进入汉中,威逼子午谷!
此举直接打开了汉中的东门户,同时牵制住了子午谷的一万骑兵,使子午谷与阳平关断了联系!
子午谷守将孟达也不负众望,依托子午谷险地,寸步不离!
不断向刘璋求援,却根本不敢出面支援阳平关!
而阳平关位置,正是汉中西门户!
此时汉中东门户已开,刘璋对于阳平关自然更为重视!
如果丢了阳平关,他的身家性命,就只能依靠长安董卓!
而阳平关防御,本是山水之间兵道极多,可以互为犄角!
可惜汉水被废,使阳平关已经露了破绽!
子午谷守将孟达不堪重用,也让阳平关丢了一个犄角!
如今能与阳平关遥相呼应的,就只有定军山上的泠苞,统领麾下的一万骑兵!
阳平关守将,则是益州可用的所有老将!
以赵韪为主,另有杨怀,高沛,刘璝!
此外刘璋趁着扬州军修路,临时组织了三万青壮,也尽数交给了赵韪!
意图显然,志在阳平关与扬州军死战一场!
陆远倒也配合,始终安心修路,并未趁机强攻!
而且百姓们修路期间,扬州军也彻底完成了换装!
除了讨逆军以外,其它大军都已配备了最新军弩!
甚至五万无当飞军,也同时配好了腰刀和软甲!
可惜无当飞军毕竟成军时间太短,虽然终日训练,军阵也还是稍显疏松,无法一蹴而就!
但他们纵越丛林,对于军弩和绣春刀,却都已能熟练运用!
这也让扬州军的西线攻势,刀未出鞘,就已然兵威赫赫!
十一万八千大军,气势汹汹,全数到位!
陆远亲率一万亲卫军,兵临阳平关前!
黄忠统领两万讨逆军,对峙定军山!
徐庶麾下三万四千精骑,同样在定军山下安营扎寨!
孙策,魏延,廖化,统领麾下四千精骑,也在定军山各峰之间逡巡不断!
颜良,文丑统领五万无当飞军,则在定军山和阳平关之间,动向不明!
大军刚到,就已让汉中西线的阳平关和定军山,风声鹤唳!
当然这是陆远有意为之,把握火候,趁乱取势而已!
不过事宜虽多,思虑却也只在一个哆嗦之间!
陆远收敛心神,挥手轻拍身前娇妻,悠悠一笑:“离儿,别磨蹭了!大战在即,明日为夫还要临阵死战呢!”
“临阵死战?”
公孙离恍恍惚惚:“你向来诡计多端,此战准备这么久,怎么可能与人临阵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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