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呼啸,如御风雷!
月华如水,陆远连夜南下,直奔黄河海军!
河东战火未灭,一路皆有零星火光,夜路并不难行!
公孙离策马陆远身畔,不时回眸张望!
此时河东的扬州大军,讨逆军已经离去,直奔京城!
徐庶统领征北军,驻防黄河,不过当下还在处理河东残局!
许褚的陌刀军则在海军休养,同时等待扩编满员!
周泰则统领亲卫军先行一步,直扑京城,实则也刚过一个时辰!
而张郃则与周泰同行,会在海军统领游击军,进驻京城!
扬州军在京城外的总兵力,短期内已达五万四千!
不过陆远一行,却只有他与公孙离,甘宁,卑弥呼四人而已!
甘宁是奉命护送卑弥呼前往吴郡,同时要在周瑜南征后,暂时统领海军!
当下正是春风得意,带着卑弥呼在陆远身后,紧追不舍!
“主公稍等,让末将在前探路!”
甘宁一路扯着嗓门,嘶声急呼:“主公身系我扬州全军安危,岂能亲身涉险!况且河东大战刚刚结束,此地遍地壕沟拒马,并不安全!”
他入扬州军数月,已不似最初一般拘谨!
尤其是河东一战后,与诸多大将相处,都可以畅所欲言!
当然对于赵云那般,未等打劫的话说完,就挥枪捅人的狠人,他还是不愿招惹!
不过对于陆远这位主公的性情,他却已经完全了解!
相比于周瑜,徐庶等人,陆远无疑更好相处!
这位扬州军主将,只要不是在大战时期,向来毫无架子!
他也不禁有心趁热打铁,及时献殷勤,以便敲定河东战功!
可惜陆远一路风驰电掣,根本懒得理会他!
公孙离回望半晌,忽然策马贴向陆远,半眯着星眸质问:“你是不是碰那个倭女了?”
“胡说八道!”
陆远眉头一挑,郑重其事:“这一路有六万五千大军跑过,根本毫无危险!我只是不愿理会甘宁,才并未回应!”
公孙离同时剑眉一挑,俏脸紧绷,硬邦邦道:“你果然碰她了!否则我就问你一句,你何必解释这么多!何况那倭女一直脸红,必然与你有关!”
陆远呆了呆,猛地脸色一肃,义正词严:“她是亡国之主,我岂会不分轻重!他为何脸红,你何不问她,我哪里知道!”
公孙离稍稍狐疑,却见陆远已经勒住战马,静等后方甘宁!
她稍稍思忖,这混蛋等待甘宁,也会见到那倭女!
如此光明正大,那应该是没碰!
而且以这混蛋性情,如果碰了,也绝不会不敢负责!
别说是什么亡国之女,天子的贵人,还不是一样被拉上了睡榻!
毕竟这混蛋向来胆大包天,色胆也包天!
从来只有愿不愿,根本没有敢不敢!
这时,甘宁与卑弥呼终于赶到!
甘宁眉开眼笑,一脸殷切:“主公,末将帮你探路!末将在河东大战,死人堆里跑过数次!周身浴血,几经生死!哪怕赵云赵大胆,见到那副场面,想来都会腿肚子转筋……”
甘宁没完没了,愈发让公孙离心头笃定!
那混蛋的确没碰倭女,只是不愿理会执意表功的甘宁!
否则此刻也不会是脸黑如铁,在夜色下都可见其阴沉!
公孙离星眸流转,随即看向卑弥呼!
只见这个倭女低眉顺目,与出进军营时几乎相仿!
只是脸色红晕,竟好似小母狗发情一般,却是不知为何!
难道是见着甘宁护卫,芳心暗许,有意甘宁?
可甘宁这副凶神恶煞的尊荣,也就比典韦好上几分!
何况此时这副不要脸的姿态,更是毫无风范!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让人一见钟情的主儿!
甘宁自是不明所以,还在陆远前方,不断回身喋喋不休!
句句不离他临阵血战,浑然不惧,在数万大军中杀绝卫氏亲族之事!
陆远却是脸色一沉:“少废话!”
甘宁脸色一僵,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当即齐齐胎死腹中,迟疑一番,悻悻笑道:“末将就是想说明,末将认路!”
“大军跑马,痕迹尚在,无需你认路!”
陆远面沉似水:“你带着小八嘎去吴郡,抄近路走吧!安排完她的事后,尽快回海军!周瑜即将南征,吕岱也要准备北上,蒋钦巡视长江,黄河上不能无人统领!”
“小八嘎?”
甘宁看了看卑弥呼,迟疑一番,正色道:“末将懂了!主公放心,小八嘎不会有误!末将统领海军,也必将稳如泰山!实际有没有周瑜都一样,末将绝不会让海军有一丝差池!”
陆远耐着性子听完,微微摆手:“好了,去吧!”
甘宁再次抱拳,当即一调马头,准备出发!
卑弥呼却是在马上一欠身,双手下压偎了一福,语气复杂道:“陆桑,我非小八嘎!不过无论如何,感谢你一份尊重,撒由那拉!”
随即调转马头,率先呼啸而去!
甘宁挠了挠头皮,迟疑一瞬,骤然眸光一厉,压低嗓音道:“主公,末将虽然听不懂此女说什么,不过她语气不敬,必是贼心不死!要不要事后……多一场意外!”
“我扬州规矩,不因言获罪,不诛心杀人!”
陆远轻斥一声:“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我扬州若要以诛心论罪,还哪有百姓能够全身!你一路好好看看我扬州律法,不得怠慢!”
甘宁神色一衰,只觉得拍马屁拍上了马腿,还挨了一蹄子,满心无奈!
“你回海军后,还需传一道军令!”
陆远面无表情:“让武安国按照我军扩编规模,尽快将人数补齐!此外告知郭嘉,此女并非隐患,不必理会!”
甘宁一怔,当即抱拳领命!
扬州募兵之事他倒是清楚!
周瑜将北上交易之地改为辽西,已能保证大军足量战马!
那么之前主公要求的募兵人数,与大军扩编相比,就已明显不足!
只是主公竟然为一倭女,特意告知郭嘉,情况显然有异!
否则以主公性情,此女利用完,只要死得合理,就根本不会多加理会!
看来自己此行护送,不只是要完成收复民心的军令,另外也需多加小心!
万一哪天此女爬上主公床榻,肯定还得给自己小鞋穿!
倭州那种小木屐,可能还没刘备编的草鞋舒服……
甘宁胡思乱想,却也在抱拳领命后,渐行渐远!
陆远目送二人离去,当即带上公孙离,再次起程!
公孙离一路审视,不时贴身质问:“你这混蛋,我有点看不透,你到底碰没碰她!”
她本来心头笃定,只是这混蛋临时一道军令,却又让她不禁心头狐疑!
陆远却是大手一挥,趁着公孙离靠近,一举将公孙离抱上了自己战马!
“离儿,此次海军北上交易,你随行前去吧!”
陆远手抚娇躯,笑呵呵道:“本想把生米煮成熟饭,不等秋收了!可你这肚皮始终不争气,此次交易又非比寻常,没你去我始终不放心!”
他当然是在转移话题,不过此事也的确是在考虑之中!
随着他扬州军战线扩大,要防范的隐患也将越来越多!
此刻临门一脚,关中大战在即,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先手!
北平公孙瓒,则正是他制衡河北的利器!
“你这混蛋,先别乱揉,肚子不在那!”
公孙离感受着胸前大手,娇躯扭捏,悻悻道:“你先好好说话,到底什么回事!我穿着软甲呢,你这么乱弄,捏疼我了……”
她背靠陆远,目视前路,悄悄打开了软甲上的挂钩!
只是看着周围火光,俏脸滚烫,总有些光天化日下乱来的错觉!
尤其这混蛋的大手,在她胸口捏来捏去,根本难以掩饰身形!
她稍一犹豫,当即在马上一翻身,彻底扑到陆远怀里!
反正看不到别人,就权当无知好了!
公孙离环臂抱住陆远,再次娇滴滴道:“现在好好说话吧!之前我要走时,你不让我走!这次我不想走,你没有十足理由,就休想让我走!”
“你到广州取三万套马蹄铁,交给伯圭兄,这是我娶你的彩礼!”
陆远大手挪了挪,抚着娇妻光滑脊背,咬着娇妻耳垂道:“此外你再取三百石普洱,交给伯圭兄,免得他不舍得放你回来!”
他迟疑一下,继续道:“告诉伯圭兄,茶叶可以解腻,是针对草原人的战略利器!草原人常年肉食,长寿者也不过四十!不过有茶叶解腻,却可将草原人寿命提升二十年!”
“马蹄铁,茶叶,你真的舍得?”
公孙离怔住了,娇躯不自觉紧绷!
即便后背那只大手,已经捏的她翘臀微疼,她也依旧未动!
只是心头沉吟,这个混蛋向来吝啬,何时这么大方过!
之前哪怕碰了自己,也始终不认账,依旧跟爹爹公平交易!
甚至爹爹也深知这混蛋品性,雁过拔毛,兽走留皮,根本不愿占这混蛋便宜!
只是这个无往不利的混蛋,这次竟然真的为了自己,做起了亏本买卖!
哪怕马蹄铁是另有所图,意在提升北平军战力,牵制河北袁绍!
但是茶叶功效,之前根本无人得知,却是真正为了自己所送!
这好像还是长久以来,这混蛋第一次对自己的真心实意!
而且好像除了小乔,也没有哪个女子,得过这混蛋真心!
虽然常说这混账好色,但她们却心中自知,实则这混蛋总是带着一分底线!
反而是她们这些女子,皆仰慕这混蛋伟岸,才主动投怀送抱!
说是要防着外面野狐狸,实则除了小乔以外,她们也皆是野狐狸!
当然此事,她们自然不会承认!
公孙离迟疑片刻,当即星眸流转,硬邦邦道:“你想让我北平军牵制袁绍,送出马蹄铁就够了,为何还有茶叶!你难道没想过留待将来,自己平定草原吗!”
她心头已有柔情,只是不知为何,出口却不愿承认!
“我的确想让伯圭兄牵制袁绍,也有心把茶叶留待将来,可我总要给你个交代!”
陆远坦言:“马蹄铁只是嫁妆,寻常婚姻嫁娶之物!不过你在北平军中,总该因为你夫君是我,有另一份殊荣!茶叶就是这份殊荣,可以让伯圭兄制衡草原,更加从容!”
他嘿嘿一笑,继续道:“以后茶叶交易,就交给你来操持!哪怕你肚子不争气,也一样能在我扬州军,北平军中另有权柄!哪天你爹爹不听话,你就断了他的茶叶供给!”
草原战略,他的确有心!
这样一份流芳百世的旷世大功,任谁也难免心动!
何况他有利器在手,威逼利诱下,此举并不艰难!
不过他扬州军四方征战,也的确有些捉襟见肘!
如今文丑还在茶马古道,随时准备打通印度商路!
而张郃平定倭国,有了这处跳板,他也开始着眼辽东!
周瑜则已开始准备南征,宝岛益州只是战略要地,终点却是澳大利亚!
而且海军陆战队也在待命,随时可以远征西域斯里兰卡!
他扬州铁蹄则同时开启了京城与关中大战,而且他还有心引西凉马腾入瓮!
如此局势,如果再把草原战功留待将来,那就还不知要等待何时!
而草原上真正的霸主,从来不是乌桓与匈奴!
只有彻底击败最强大的鲜卑,才可保大汉北境无虞!
这样一块自保之地,他当然也有意与公孙瓒联手!
牵制袁绍,缓解徐庶压力,同时制衡草原!
只要他关中战事结束,就可以海陆并进,犁庭扫穴间北征!
当然此事前提,皆在于公孙离一身!
没有公孙离,他与公孙瓒也难有真正信任!
“你这混账,哪有你这么说我爹爹的!”
公孙离星眸一瞟,柔情无限:“何况你总是应付了事,干嘛要怪我肚子!除了娇儿姐,大小乔,其他姐妹还不是一样!分明就是你自己没用!”
她咬了咬红唇,羞答答低语:“你以后不许把我翻过去,就像现在这样,就肯定能行!可你总要骑马,还一直乱拍,就算有了也被你拍没了!”
陆远怔了怔,摇头失笑:“你倒是会说,等你回来时再试吧!到北平后,记得把茶叶之事说明白!制衡之道,在于分寸,手腕不可过硬,以免适得其反!”
他想着公孙瓒性情,也忍不住再次提醒一次!
这个时代的各方诸侯,如果论刚猛霸道,公孙瓒无出其二!
不过论及刚柔并济,合纵连横,公孙瓒甚至连吕布都不如!
如果公孙瓒得了茶叶,对草原依旧只知威逼,结果只会惹火烧身!
毕竟茶叶对草原人的吸引,与细盐完全不同!
“我就算之前不懂,见你每天阴谋行事,也早看透制衡手腕了!”
公孙离星眸扑闪,风情无限:“还不就是你和周瑜密谋,对付京城高官那套!既要给他们希望,还要让他们忌惮,又不能把他们逼急了!只等大势一到,就要彻底断了他们老巢!”
她小手探下,微微晃动娇躯,哼哼唧唧道:“想来弘农杨氏,此时还在窃喜,但过几日就会心生忐忑,却无法自主!而京城定局后,他们就该在世间除名了……”
她说话之间,微微撩开陆远甲胄下摆,娇躯微微一耸!
陆远一个激灵,忍不住呼吸一沉,大手同时一用力!
“你这是……你不是一直不愿吗?”
“我要自主,不要被你制衡!”
公孙离俏脸娇艳,羞不可耐,却振振有词:“我早就与你说过,我不是寻常市井女子!既然将要北上,我到海军后就会与你分别,前往吴郡准备!”
她俏脸一冷,又凶巴巴道:“你记好了,我才是你的行军文书!就算我回了北平,你也不能去找……嗯哼……”
话未说完,她就忍不住一声轻哼,继而哼哼不断!
陆远大手掐着娇妻腰肢,一脸坏笑:“你想说什么,你得听我说才是!记好了,制衡之道,细盐可以威逼,茶叶却只能利诱!”
“我知道制衡之道,我是说你不许……嗯哼!”
“你让我说话,别时快时慢,我是嗯哼,不行,外面不能吃肉包!”
“曹家三女,我就是要说呃……她们偷看你了!”
“夫君,你能忍住小八嘎,就能忍住她们!否则曹操也会制衡于你!”
陆远大氅裹住怀中娇妻,纵马风驰电掣,气喘吁吁道:“放心吧,黄盖还身在曹营呢!让周瑜毒打他一顿就是!”
公孙离藏身大氅,娇喘连连:“黄盖是我军细作?”
“现在还不是,不过黄盖欠打,偏偏曹操多疑!只要周瑜毒打一顿黄盖,他就不是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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