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第一纨绔 > 第665章 关中大战(三十二)

赵云的武斗,毫无征兆!
他的语气沉重,有力!
他的长枪却轻灵,致命!
张飞脸上笑容未收,赵云已经一枪刺出!
枪走龙蛇,疾如奔雷,直刺张飞咽喉!
张飞心头一惊,匆忙横矛格挡!
他毕竟是当世猛将,无论人品,自有眼界!
他单看赵云枪式,就知此枪他无法还击,只能格挡!
否则他长矛未到,就必会被率先刺出一个窟窿!
不过他心中尚有疑惑,这个赵云看似斯文,怎么也如此不讲武德!
话未说完,就出手偷袭!
本来还想说割下了周泰脑袋,再刺激一下这厮呢!
“当!”
枪矛交击,却只有一声轻响!
张飞心头一沉,坏了!
这一枪只是虚招,却骗出了他全力!
未及张飞多想,赵云攻势已经排山倒海,连绵不绝!
长枪轻轻划过张飞的长矛,就已向着他脖颈戳去!
枪头上两侧刃口寒芒闪闪,摄人心魄!
张飞匆忙之下,只得一歪脖子,险险避过脖颈上的致命一枪!
想到赵云的第一招攻势已去,他也终于提起精神!
只是赵云手腕猛地一扭,张飞头皮就又是一麻!
枪头刚过张飞脖颈,却在急速扭动中转向,刃口再次划向张飞脖颈!
短兵交接,无需巨力,破开颈动脉就足以致命!
张飞心头直突,匆忙连身子向旁边一歪,浑身斜在马背上,才堪堪躲过这抹脖一击!
他惊骇之中,心头也另有震怒!
他自负武艺不凡,可这厮一招得手,竟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也不由攥紧长矛,准备蓄势一劈!
只是见到赵云手臂猛地一掣,他心间不禁又是一寒!
脖颈上同样有寒风流过,让他脖颈不自禁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是赵云的长枪刺出后,在回撤之间,再次割向了他的脖颈!
张飞心头无奈,蓄势的长矛再次放缓,反而将身子斜弯成了一张大弓一般!
来自背后的杀机,他无从抵挡,只能身形躲避!
脖子远离了长枪的刃口,让他再次躲过了这回撤一击!
只是他依旧来不及还手,就见赵云手腕横向一划!
长枪横扫,如同长棍,还是狠狠砸向他的脖颈!
脖颈要害,根本无需巨力!
张飞心中暴跳如雷,却也不敢在脖子上硬挨一棍!
无奈之下,张飞弓形的身子侧向一躺,整个人已经歪成了与地面平行!
他要开口怒骂,这架打得实在憋屈!
哪有得理不饶人,不让人还手的道理!
他一身武艺,至今还未施展呢!
只是他看着赵云手腕向下一摆,骂人的话也全都憋回了肚里!
长枪横扫落空,却顿在他脖颈上方,再次狠狠拍下!
他人已经歪到空中,如果被拍中,必会颈骨断裂!
憋屈之中,他也只能狠狠一咬牙,主动摔落下马!
同时他又横起长矛,护在脖颈前,担心这长枪再出阴招!
“砰!”
张飞壮硕的身子,猛地栽落在地,溅起一地灰尘!
长枪拍到一半,却并未继续砸下,也让他稍得喘息之机!
“你他娘的……”
只是他话说一半,却见赵云整个臂膀一晃,在撤回长枪后猛地前伸!
之前枪走龙蛇,疾如奔雷,此刻却又忽然势大力沉!
长枪狠狠向前一戳,直刺张飞胸口!
张飞心中怒火中烧,却也只能横起长矛格挡!
甚至不敢再靠身形格挡,唯恐避之不及!
“咣!”
一声闷响,枪矛交击下,如黄钟大吕!
张飞同时闷哼一声,呼吸一滞,身子也在地面划出半丈!
不过交击从上至下,最大的劲道还是直透肺腑!
只是张飞来不及喘息,憋着闷气,就地翻滚!
只图尽快远离赵云,避开这连绵不绝的攻击,以便重整旗鼓!
赵云却是驭马如飞,穷追不舍,长枪也戳着地面直追张飞!
赛龙雀呼啸奔腾,终究要快过张飞就地打滚!
长枪戳着地面追上张飞,忽然狠狠向上一撩!
“噗!”
寒光一闪,鲜血迸溅!
张飞避无可避,胳膊上被撩起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只是他来不及痛呼,甚至来不及起身,就在地面继续打滚!
他深知自己被人逼得主动坠马后,就已尽是劣势!
这厮招式狠辣,攻势如潮,必不会就此罢休!
此刻他也已经不图反攻,只求拖延时间,等待二哥到来!
赵云的长枪也的确在地面如龙蛇游走,时刻不离张飞!
枪头或挑,或撩,或刺,或点,或勾,或抹,或挂,或啄,变幻无穷!
眨眼之间,张飞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血流如注!
不过赵云却忽然收回长枪,目视前方疾奔而来的关羽,驻足而立!
关羽脸上还带着马粪,却匆忙护在张飞身前,横起长刀,严阵以待!
扬州军中,一个无名高顺,就可与他打得旗鼓相当!
更何况这个扬州军中,久负盛名的赵云!
而且之前赵云与吕布厮杀,招招夺命,未分胜负!
他们三兄弟却是趁着吕布筋疲力竭,联手战吕布,却还是捉襟见肘!
其中差距,已经极为明显!
而且此刻赵云的战马,兵器,甲胄皆已与之前大为不同!
如同周泰要是没有扬州军的甲胄护体,就早已被他们四人联手斩杀!
张飞倒是并非多想,疼得浑身抽搐,却依旧踉跄起身,破口大骂:“狗贼,有种让俺上马再战!”
“将死之人,你不配!”
赵云长枪猛地一刺,迅如闪电,将想要趁机上马张飞逼退,才眺望前方,冷冰冰道:“你们三兄弟号称同进同退,无论面对谁都可联手武斗!但你可知赵某,有多少兄弟?”
他信手一枪,就让张飞无法上马,却也毫无傲气!
只是神色平静,看着前方疾驰而来大敌!
除了关羽,张飞,另有韩遂,朱儁,杨奉!
张飞脸色铁青,疼得龇牙咧嘴,气急败坏:“你都不敢让俺上马,能有个狗屁兄弟!不过俺就算不上马,只等兄弟到来,今日你都必死无疑!”
“你有兄弟,可赵某也有啊!”
赵云长长吸了口气,眸中锋芒毕露:“无论许褚,还是周泰,廖化,都是赵某兄弟!我等不求同生共死,只图努力活着!可你等伤了他们,你等就只能共死了!”
他语气虽轻,却格外郑重!
始终并未出手,姿态显然!
就是要等其余几人,尽数到齐!
于此同时!
他身后重甲骑兵,陌刀军,轰隆隆跑马,越来越近!
他北侧讨逆军,斥候军,战马咆哮,已有嘶鸣之音入耳!
他南侧山地军,无当飞军,马蹄扣地,同样“咚!咚!咚!”直响!
他前方亲卫军,则已在烈火熊熊中,喊杀声大作!
亲卫军中,大战依旧在继续!
不过京城禁军冲锋无路,后方又在张郃的雷霆打击下,已显后继乏力!
陆远查探完战事,就将大军暂交张辽,高顺,太史慈指挥!
经历刘备偷袭一事,他对这三人迅速稳定局面的表现,都极为满意!
此时于他而言,当务之急,已是重伤的周泰与廖化!
大战当中,他也为这二人专门搭建了一座简易军帐!
只是这二人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却都是同一副德行!
战时悍不畏死,战后贪生怕死!
即便清醒,也是浑浑噩噩,急着找军医治疗!
不过大战起时,军医就都已留守后方,尚在游击军以东!
此刻有京城禁军拦路,战事不结束,就不可能有军医前来!
陆远检查他们伤势,也只能以酒精给他们简单消毒!
而他们清醒时就又絮絮叨叨,唯恐一觉睡去,就成长眠!
“主公,末将不是耍威风,末将就是身受重伤,怕万一摔倒了摔死!”
周泰微微挑起脸上横肉,恶声恶气:“可那群混账,只知保护末将,却没人扶末将坐下!还不给末将找军医!偏偏末将想说话,却一说就喷血,说不出来!”
他是胸口的伤势太重,加之连续被重创!
不过好在有软甲保护,却并不致命!
只要战事及时结束,有军医及时照顾即可!
陆远擦了擦脸上的鲜血,随意一摆手:“我知道,闭嘴吧!”
他当时不明情况,去听周泰遗言,也被周泰喷了一脸鲜血!
可惜此刻周泰重伤,显然不是他拿着军棍问罪的时候!
而且他虽然不耐,但纵观全局,也需在此等待重甲骑兵就位!
至于刘备等人要猎杀赵云,则是纯属痴人说梦!
最好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刘备他们怕是忘了赵云背后的各路大军,以及各军主将!
典韦,许褚,黄忠,周仓,颜良,文丑!
有这些猛将在,猎人与猎物转换,只在股掌之间!
“主公,末将就要死了,可末将还有心愿未了!”
廖化显然失血过多,迷迷糊糊道:“末将先要弹劾周泰,这厮诓骗主公,不配骑宝马良驹!可惜末将出身黄巾,之后沦落为山贼,至今还未骑过真正宝马!如果末将这次侥幸未死,末将还想骑一骑马超的……”
他说话之间,周泰就已经将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他话未说完,周泰就已一个头槌,直接将他撞晕了过去!
而周泰自己,也是摇头晃脑,显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这混账!”
陆远脸色一沉,勃然大怒:“一匹战马,何至于此!”
他匆忙看了看廖化伤势,见伤口没再飙血,这才稍稍宽心!
实则廖化伤势,也就是失血过多!
他再最后拼命期间,周身挨了太多重创!
甚至多处伤口,深可见骨!
不过只要伤口没有感染,就同样只要军医照顾即可!
只是陆远还想听听,周泰这厮到底诓骗了他什么!
周泰这厮竟然直接用头槌灭口了!
“主公,你别听这厮胡说,这土匪死不了!”
周泰晃了晃脑袋,言之凿凿:“这土匪就是本性难改,想骑马超的妹妹,不是马超的战马!但马超的妹妹还小呢,哪能让这厮祸害!这么没品的话,末将都不忍心让主公听,这才把他撞晕!”
陆远挑了挑眉,忍不住轻斥:“闭嘴!死不了就好好养伤!”
他对于周泰和廖化的心思,自然了如指掌!
什么马超的妹妹,哪能强过马超的战马,里飞沙!
不过此马按他本意,是想送给周仓!
毕竟周仓是在典韦之后,第二个追随于他,至今却还没有一匹宝马!
但是此马已被周泰降服,他也无意理会这些琐事!
至于廖化想骑宝马,那恐怕得等他们兵临大宛之时了!
只不过事在将来,他也无意多提!
“主公,末将不敢闭嘴,就怕闭嘴后就真死了!”
周泰振振有词:“末将死不足惜,但还总有事惦记!主公你也知道,末将喜欢的美人,都是体健貌端,膀大腰圆!之前末将为了帮主公找美人,把曹家三女也说成了这样!不过后来末将想想,主公可能不喜欢这类……”
这是他的隐患,他趁着脑袋清醒,也正好趁机交代!
否则今天能把廖化撞晕,下次廖化趁他不在,肯定还得把此事戳破!
他倒不介意主公的马鞭,或是鞠义的军棍!
但是万一主公恼怒之下,把他的里飞沙转送旁人,他何其无辜!
“行了,以后少提曹家三女!”
陆远不耐烦道:“你不了解其中因果,就不要节外生枝!关中战事结束后,我自会与曹操老哥相商!不过听着外面动静,这场战事也该结束了!我去看看赵云,你养伤吧!”
他已经听到,重甲骑兵轰隆隆冲进战场!
此刻他要总览大局,自然不愿在此听周泰啰嗦!
何况在此之前,也要先解决刘备等人!
话音落下,他也没再废话,提起绣春刀大步出帐!
“主公,主公稍等!主公还需听末将一言!”
周泰神色一急,匆忙开口:“主公,末将知你惜才,实则军中兄弟们都知道,就是为了以后开疆拓土做准备!不过大耳贼等人,多年间屡屡投靠他人,从未有过真心,断不可留!”
他也听到了外面动静,知道战事顺利,这才在此安心养伤!
不过念及主公对于猛将,屡有收服之心,他又不禁急切起来!
大耳贼多年以来,不知投靠过多少人,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万一主公惜才,将大耳贼招揽到麾下,岂不是引火烧身!
何况大耳贼险些要他性命,他也并非善男信女,怎么肯咽下这口气!
当然这般小心思,他倒不至于明说!
“你在胡说什么,发烧烧坏脑子了?”
陆远提了提手中腰刀,面沉似水:“他伤了我兄弟,我提刀而去,难道是去与他讲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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