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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就是老瘦猴。这个无恶不作,失去人性的家伙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因为他曾经讲过这样的话,什么种,什么苗的,还说过,他这一辈子还没有看过自己的种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这个恶棍、流氓、地痞、无赖干的,嫦娥没有这个把握,但是,她觉得有这个可能。
这种丑事,怎么对丈夫说呢,他们两家还是亲戚,她难以启齿。他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万一自己解决不了,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告诉丈夫张弘毅。她能够了解和可以了解到老瘦猴消息的唯一渠道,就是她的妈妈老来俏,因此,她决计回娘家一趟,探听个虚实。
他对丈夫张弘毅说,“我妈妈那天被我抢白,跑回家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可她毕竟是我的妈呀,我想回去看看她。再说,我这一个多月折腾的也太累了,我想回去一趟。”
张弘毅是个十分通情达理的人,也就没有说什么,只说“嫦娥,快去快回,没有你我在家,我更是度日如年呀。”
嫦娥到了家里,老来俏当头就问,“回来干啥,孩子找到了?”
嫦娥说“没有,我特的回来,就为这个事情,跟妈你商量一下。”
“怎么,和弘毅闹矛盾了,又要离婚呀?”
“离什么婚?还想把你的闺女卖钱呀,”嫦娥话中带刺。
老来俏白了女儿一眼。
嫦娥把自己的想法如此这般的说了一下,老来俏的嘴张成一个O型,舌头伸在嘴外,半天没有缩进嘴里去,“这可怎么说呢,这可怎么说呢,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能够干出这样的伤天害理的缺德事情,*****他祖宗八代,要真是的,我非拿刀凌割了他不可。”
嫦娥说,“妈呀,我们娘俩的恩恩怨怨,俺们暂且搁起,老话不是说吗,当家才知柴米贵,养儿方晓报娘恩,你当初抚养我也不容易,妈,我只求你一件事,你知道老瘦猴他住在哪里吗?”
“知道啊,不过,光蛋无正业,谁知他搬没有搬地方,我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去过了,他家的房子早也卖掉了,他住的地方非常偏僻,就是城里南关南小圩子,向东拐一个弯,有一片养猪场,养猪场的沟边上,有一个孤零零的小披厦的茅草棚子,他以前就住在那里,旁边有一个养猪户的人家还养了一条大狼狗。那也不是他的房子,大概是当地人家看瓜的棚子,他现在搬没有搬,我也说不清。”
“妈妈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老来俏作起难来。要是见不到倒也罢了,假如见到,你说,这话怎么说,娘儿俩关一个男人,他还和张弘毅是亲戚,这见面怎么说话呀。她老来俏的脸皮有七十二个墙根厚,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却不得不打退堂鼓。她年轻时,在高粱地里和杀猪的二狗子媾和时,被他的丈夫逮了个正着,她都能够脸不变色,心不跳得的泰然自若,而今天闺女提起得这个事情,她却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心里嘀咕,万一老瘦猴把这个事情说得一针见血,她这张老脸朝哪里搁,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人间羞耻二字怎么写的了,不能去,万万不能去。
想到这里,她找了一个借口说,“孩子,你也不想想,他自己一个人都养不活,他抱你的孩子干什么,喂狗呀。再说了,他就是抱了你的孩子能在屋里蹲着?”
“这不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吗,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想了,不在屋里蹲着,我上哪里去找孩子去?他不能养活,万一他给偷卖了,或者就是使坏,什么目的也没有,看到别人过的好,他心里就像狗日的一样难受,他那样的流氓地痞无赖什么坏事不能做呀。我的妈妈呀,我的亲妈妈呀,弘毅他,孩子丢了,一天到晚吃也一顿,不吃也一顿,我那个瞎婆婆到医院抢救了几次,这孩子若是找不到,这个家就要散了,妈妈求求你帮我这一回吧。”
“嫦娥呀,不是我不帮你,你是我唯一的闺女,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说俺娘儿俩这事情算是什么事情呀,我这老脸就不是脸,还能是屁股吗?我实在没有这个脸皮了,体谅你妈这一回。”
嫦娥知道她妈讲这个话倒是实话,可是她还是寸步不让,“妈,你要是不愿意去,你讲的那个地方,就是城里的人都很难找,你说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能够找的到呀,妈妈你就帮我这一回,哪怕,你把我带到那个地方,你转脸就走,也行。”
老来俏说,“嫦娥呀,哪有闺女这么逼着妈妈的,鼻子底下就是路,你什么地方找不到啊,我说过了,我没有脸去,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嫦娥说,“我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找孩子,你要是不帮助我,那我们娘俩的缘分到这里就算尽了,今后呀,你不要管我的死活,我也就不管你了,我也不会在再认你这个娘的,你也就不要认我这个闺女了,俺娘俩清帐了。你把我害的太苦了,你说什么话,我都是听的,你说不让我嫁给大柱子,我折腾不过你,答应了;你把我卖给张弘毅,我反抗了一阵子,也答应了。别以为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给我说媒,什么人你不好托,你偏偏托我的仇人老瘦猴,你还敲诈了老瘦猴二千五百块钱,你口口声声为了你的闺女我,算了吧,你是为你自己。你,——我以前的妈妈,到今天为止,我才彻底的看清楚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当初生我养我的恩情,你给我造的孽现在还上了还绰绰有余,我也不欠你的了。就这么一件事情,你就是不答应,我的心被你伤透了。”说完,嫦娥大步流星地走了。
老来俏哭得十分伤心。
嫦娥在村头碰到了他的父亲,父亲说“嫦娥呀,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家一趟,连一口水都不喝,这就走啊,你妈妈哪个人,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没有办法了。”嫦娥什么话也没有说,跪下给他的爸爸磕了三个头,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磕这三个响头,是报她爹的恩,因为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打算回她的娘家。
嫦娥搭晚班车回到县城,没有回家,按照她妈妈老来俏说的路线,果真找到了那个披厦茅草棚子,四周黑洞洞的,摸了一下门,门上有锁,这周围的养猪户似乎也没有了,到处是碎砖瓦砾,好象是刚刚拆迁,只要那一条大黄狗发出汪汪的叫声。
嫦娥在随后的几天里,白天黑夜的去了多趟,都是没有人,这些,她都没有告诉他的丈夫张弘毅,这时间一长,心也就慢了下来。
那一阶段,县城里的人都知道,一个收破烂的门市,一个叫张弘毅和王嫦娥的人家丢了一个刚满月的孩子,是被人偷走的,搞得人们惶惶不可终日,有孩子的人家把自己的孩子看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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