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旮旯村的风流事儿 > 第一百三十五章:爱跨过了海峡 巧泰山三是同乡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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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柱这桩美满的婚姻,除了郎才女貌等因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乡情牵线。李二柱和赵英在恋爱的过程中,有一天,赵英问二柱子,“先生是哪里人呀,”“安徽人”邵英一惊一炸的说,“怎么这么巧,我也是安徽人,安徽我去过黄山,九华山,还有蚌埠,”“邵小姐是安徽那个地方的人呀?”“那个县的我不知道,听父亲说过,我们老家离洪泽湖不远。”一提起洪泽湖,二柱子和邵英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有个二郎山你听说过吗?”“我听我的爸爸说过。”

  二柱子在和赵英的父亲,那位老台商见面,也是乡情做的媒。赵英谈了二柱子,和他的爸爸通了几次电话,他的爸爸都说等一年后你毕业了,工作稳定下来之后,再考虑个人问题吧,我现在忙得很。最后一次女儿告诉他,谈的是你的同乡,洪泽湖畔的一个后生时,老人家顿时来了兴趣,哪敢怠慢,台商赵根从台北飞到了深圳,老人家激动不已,在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里,这位未来的翁婿见了面。说起家乡,老人眉飞色舞,非常健谈。

  “我们老家好呀,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历史文化,源远流长,战国时代的徐国,就是我们的泗州,元代跟着朱元璋起义的大将军邓愈,就是我们的老乡呀,抗日战争时期,我们的老家也是革命老区,有个新四军的首领彭雪枫你知道吧,当初他就在洪泽湖畔打游击,威震四方呀。这是说近代,在上古时期,我们泗州也很有名气,杨二郎担山撵太阳,就发生在我们泗州,听说呀,他的担的二座山,有一座山,就是泗州境内的二郎山,我只是听说这座山,可是没有去过呀,离我的家有一百多里路,真想有机会去看一看。”

  说到这里的时候,二柱子腾地站了起来,“伯父呀,我的家就是二郎山的呀,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赵老先生感到遇到了知音,更加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家住泗州北关那个叫西后仓的地方,那时国共两党拉大锯,一时共产党当家,一时国民党主政,我怀着一腔救国救民的热血,可是摸错了门,参加了国民党。我听我的女儿说了,你还是一个共产党员,共产党好呀,把一个积贫积弱的中国变成了一个强大的国家,国民党没有这个本事。当初我参军国民党,也不是我说好听的话,也是本着为人民谋福祉的目的的,谁知国民党那么的腐败,八百万军队呀,硬是被老蒋玩光了,美式装备的现代化武器,硬是没有打过小米加步枪的共产党,这是天意也是人祸。1949年我们退守台湾,从此我就不关心政治,只做我的生意。”

  赵英在一旁插话说,“老爸呀,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的这个朋友是共产党员,你们见面,不要谈这个党那个党的了,不谈政治,你怎么又谈起政治了。”

  二柱子说,“共产党,国民党都是一个国家的,两种政治主张,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谈谈也无妨,你忘了,在历史上共产党和国民党还有过几次合作呢。”

  赵老先生笑了笑说,“这些都是政治的问题,不是我们小民百姓所能左右的,今天我们只谈乡情,不说政治。几十年来,家乡我一直魂牵梦绕着,我至今还记得泗州城里那一条青石板街,那道道被碾压的车辙,我一闭上眼睛,就瞧见那雨后车辙里满满的都是水,儿童时候的我顽皮呀,使劲一垛,那水就嘭得行人一身一脸都是,那大成庙里的八大金刚,还有那护城河里盈盈欲滴的荷叶,日月潭的风光美,也没有我的家乡的护城河里的荷叶美呀。可叹呀,我过去想回去,共产党的政策不让我回去,如今呀,共产党的政策开放了,我可以回去,可是回去又没有意思了,没有了亲人,没有了落脚的地方了,我还回去做甚?”赵老先生说到这里,显出很是伤心的样子。

  赵英调侃地说,“哪能事事都如人意,不是有这样几句话吗,牙好的时候,想吃牛排,可是没有钱,有了钱的时候,牙又不好了。”

  赵老先生一阵哈哈大笑之后,继续说,“我的祖上也是一个农民,曾祖父依靠几亩薄地惨淡经营,家业逐步地壮大,成为一方有名的地主,我的祖父是个败家子,吃喝嫖赌鸦片烟,家业被挥霍一空,到了我父亲的时候,已经到了地无一垄,房无一间,我的父亲一条扁担挑着两个笆斗,一头是我,一头是我的哥哥,逃荒要饭来到了城里,慢慢地就在城里扎下根来,我的大哥非常的能干,为了我放弃了上学堂的机会,跟着我的父亲打铁,后来又走南闯北做起了铁器生意,家境逐步地好了起来,1948年被解放泗州城的一颗流弹打伤,临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老二呀,我的儿子,你的侄儿,你一定要叫他成人,千万不要走我们祖父的老路呀。”我点点头,解放军的炮声越来越响,我就在这个时候,逃离了家乡,到了台湾。几十年来,我一直惦记着我的那个侄儿,我对不起我的哥哥呀。”

  听到这里,二柱子说,“伯父呀,什么时候我陪你回去打听一下。”

  “到哪打听去,听说很不成器,你们大陆文革时期他造过反,据说因为我的事情,还坐过牢,我的老嫂子气他气死了,后来我的这个侄儿就下落不明,这些我都是从地方政府给我的信中得知的,我曾经多次写信回去问过地方政府,地方政府很热情,说是欢迎我回去旅游观光,就是这个侄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不好回去呀,我怕看到我的老家那么一种破落的景象,也怕“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应不识,笑问客打何处来”那么一种难堪的场面。我的祖籍是泗州北边离张家洼不远的霍嘴子村的。因为我的事情,使我的侄儿做过牢房,我这心里呀,一直内疚的很,很想补偿一下,可是怎么补偿呀,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叫什么名字,地方政府曾经告诉过我,我也忘记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老赵家的血脉呀,我很想见一见。”说完,老先生叹了一口气。

  二柱子说,“伯父呀,等我有机会回去再帮你打听,老人家,赵英不知可给你老人家说了没有,我的出身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你不嫌弃?”老人犹豫了一下,赵英急了,“老爸呀,你不是最佩服我们在我们安徽大泽乡起义的陈胜说的一句话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是是是,我没有忘记,只要我女儿中意,你老爸呀就中意,就是的,农民有什么不好,哪些瞧不起农民的人,查查他家三代,百分之八十肯定是农民,从山沟里扑腾起来的老鹰,一定能够击长空,恨天低,这个女婿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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