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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来俏第一个特点是“破,”第二个特点就是“泼”。说起她泼,在她家那个地方十里八村的,也是有名的。
她和那个四清工作队员的事情,一次,城里的女人找来了,如果是其它人肯定避让一下,可是她迎着头撞上去。
那天,那位四清工作队员的老婆找来时,她正在和那个四清工作队员睡觉,咚咚的敲门声,打碎了他们的美梦,那个男人说,“二花,不好,你快躲一躲,听敲门的声音这样急,可能是我的那个黄脸婆找来了。”老来俏说,“我躲哪去呀?这屋里就这么大的地方,”你躲门后去,我把门一打开,趁她进门的空儿,你撒开奔子就跑?“老来俏说,“那要被她看见了呢?”“看见,总比她把我们按在床上强。”老来俏说,“我说你呀,好汉做事好汉不敢当,你当初不是答应我,和我俩结婚,回去就和你的那个黄脸婆离婚的吗?事到如今,连敲门的声音你都怕,你还说跟她离婚?是福错不过,是祸躲不过,你怕她,我可不怕她。来,我们干完这一牌,再给她开门。”“我的姑奶奶,我的蛋子都快吓崩了,还再来一牌?”
“怎么还不开门,在屋里搂着哪个婊子睡觉了吧。再不开门,老娘我要踹门了呀,”那个女人在门外吼道。那个男人躲到了床底下。
老来俏穿好衣服,给她开了门,对着那个女人说,“叫什么,叫,影响人们午睡知道不知道?”
那个女人见给她开门的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了,怨不得这个狗杂种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回去,原来是又勾搭上了。“哎,这不是四清工作队员冯栓的寝室吗?怎么开门的是个母的?”
老来俏不慌不忙的说,“什么公的,母的,你不也是个母的吗?来找公的日的吗?”
“吆喝,你是什么人?”
“我是冯栓女人,你是什么人?”
“我是冯栓的合法妻子”,那个女人把腰一卡。
老来俏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挂着嘲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灯挂脸,黄面皮,你配有这样的男人?冯拴搂着你睡觉,肯定发癔症。什么合法妻子,那是过去,冯拴没有认识我的时候,现在冯栓是我的男人,一夜都干十八次,他也不嫌累,他说和你俩干事,疲软的恨,打不起精神来,他说我杨柳腰,一小卡,十人看见九人夸,一人不夸按心抓。”
那个女人也不是绕人的手,也上下打量一番老来俏,“吆喝,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婊子吗,千人踏万人骑的货,也敢和老娘我这样说话。”
这两个女人就在屋里厮打起来,冯拴从床底爬出来,“我的大姑奶,我的二姑奶,别打了。”……
老来俏年轻时候的泼辣由此可见一斑。
后来,万般出在无其奈,成了王木墩的婆娘,由于是富农的婆子,老实过一段时候,改革开放,她的泼辣劲上来了,左邻右舍的人都不敢惹她。据说有一次,她家养了几只鸡,丢了几只蛋,她老是怀疑被人家拣去了不给了,于是她就从东头骂到西头,从早晨骂到中午。
“我家那鸡呀,是一天一个蛋,从来不歇茬的,你要是拣到了,就给我送回来,我二花呀,还要谢谢你。你要是像猪一样吃了迷心食,我可绕不了你,那个蛋是我家鸡下的,你闺女吃了,烂X,你儿子吃了,烂吊,你男人吃了,死男人,你女人吃了,死女人。”
“我家那鸡呀,是我辛辛苦苦喂大的,鸡腚眼子就是我们家的银行,我们家的烟油火耗全指望它了,你吃了一个鸡蛋,头上也不能长一个肉疙瘩。我郑二花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要是送给我,瓦解冰消,你要是不送给我,我天天骂,我天天咒你个龟日的,叫你吃不下去饭,睡不好觉。”
“这馒头有数客有数的,你家有几只鸡,一天下几个蛋,突然多出来了,你不知道吗?你一个男人,突然一天又来了一个男人,你不知道吗?我知道是谁个拣的,我就看你自觉不自觉,你趁早给我送过来,人家的鸡下的蛋,你吃到嘴里就变成屎了,只有狗才吃屎,人哪能吃屎呢?”
“我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给你们三天时间,每人都数一数,你家有几个鸡,一天能下几个蛋,那多出来的就是我们家的鸡下的,你要是不送来,我有着骂,非骂得你家鸡飞蛋打鬼扔坷垃头子,非骂得你家男人被婊子缠死,女人被男人日死。”
“……。”
郑二花先是站着骂,后是坐着骂,然后是蹦起来骂,跳起来骂,在地上打滚放赖的骂,只骂得口吐白沫,白眼珠子直翻。这邻居们被骂得走投无路。
有一家老俩口过日子,端起碗听到骂声,睡觉也不得安生,老头就说了,“孩子她娘,你说这二花整天的骂大会,干脆你把俺家的鸡蛋送几个给她,就说是她家鸡丢的蛋,开始时候没有发现,今天数了一数,多了几个,八成是你家的鸡丢在俺家的鸡窝里了,”老太婆说,“我才不干了,她骂了半天不都是骂俺们家的吗,我说你老糊涂了吧。”老头说,“她不是说了吗,送去她还要感谢呢?”于是这个老太婆就挑了几个大鸡蛋给送了过去。
老来俏得到了鸡蛋不骂了,就在送老太婆走的时候,突然一只鸡从她家的一个旮旯里叫唤着飞了出来,“咯咯哒,咯咯哒。”老来俏从那旮旯里找出了几个鸡蛋,正好和她说丢的鸡蛋数目相同,郑二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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