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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权力，可以操控人命运的权力。”莲华含笑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道。
胤禛笑了，语声柔和：“那现在呢？”
“你想知道吗？”莲华笑叹道，“可惜，你只有一个问题的机会，却已经被你用过了。”
“可是，我还可以让娘娘为我做三件事，不是吗？”胤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莲华不觉苦笑，暗暗叹息了一声，只道：“是哪三件事？你尽管说来听听。”
胤禛唇角上扬，微露笑意，轻描淡写道：“娘娘别急，待他日我想好了再说也不迟。”
莲华噙一丝笑，竟没有发火，只挑眉看他：“我自是不急，四爷慢慢想便是。”
恰在这时，佟妃扶着宫女的手走了过来。胤禛朝她打了个千儿：“佟额娘吉祥。”
“四爷吉祥。”佟妃也是一福，又恬和微笑地给莲华欠身行礼，“娘娘吉祥。”
莲华温和关切道：“怎么没跟皇上一道去览胜？可是身子又有什么不适？”
佟妃粲然浅笑：“谢娘娘挂心，我只是不习惯太热闹的地方，人多了，是非难免也少不了。”
莲华眉梢微挑，似乎颇有深意道：“可惜，有时人躲是非是徒劳，是非追人是无奈啊……”
胤禛淡淡笑，轻声道：“两位额娘叙话，儿臣不便打扰，就先告辞了。”
莲华微笑让过，目送他匆匆离开。
佟妃望着胤禛远去的背影幽幽叹了一声：“人人都说四爷孤僻无情，其实四爷也有他自己的苦衷……”
“哦？”莲华脸上浮着笑意，徐徐道，“可是我却听闻，他曾对德妃说过一句话：生的请在一边，养的恩情胜过天。”
“这事我也知道。”佟妃垂眸叹息，平静道，“但要bi得一个儿子对自己额娘说出‘生恩不及养恩大’这类的话，可见做额娘的也定然有她的不是之处……”
莲华笑笑，不置可否，重又坐回到棋盘前，闲闲地拨动着上面的棋子，从容道：“你如今不比从前，是堂堂正二品的皇妃，总不好还跟过去一样，住在永寿宫的偏殿，受制于人。但听伊兰说，内务府给你挑的新宫，你一口便回绝了，这又是为何？难道自己主一宫之事不好吗？”
佟妃怅然一笑，眼底渐渐浮现浓浓的酸楚：“娘娘不知，‘至死不离永寿宫’是我在姐姐临死前立下的誓言……”
莲华几乎不敢置信，好奇道：“为什么？难道你姐姐不晓得德妃……”
她yu言又止，重重地咳嗽一声，将嘴边的话生生地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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