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县太爷也忍不住笑了一声。顿时,吴同气的眼冒金眼,指着风细‘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话来。
县太爷又是一拍案牍,却问刘大芳:“本官再问你,你当真看到柳风细偷人参?大堂之上,敢说假话,大刑伺候!”
刘大芳顿时一惊,却仍嘴硬道:“是,是的!民妇亲眼所见,她偷人参!”
吴同又得意起来:“竟然说那人参是南山上挖的,不如去问问南山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可有一个人从南山挖出人参过?
就凭你,能从南山上挖出人参,别人参没见到,自己喂大虫了!”
风细正想跟他争论,却被全程安静站在她身后的暮云平拉住了。只见他一步上前,朝县太爷行礼道:“柳姑娘的人参确实是从南山挖的,并且是草民跟她一起挖的。
其实想证明这人参的来历很简单,大人只需派官差上南山查看,这人参根须上还有土壤,只要一看就知,这土质是跟南山上一样的。”
见县太爷恍然大悟,吴同急道:“哪来的小子?你跟柳风细是同伙对不对?别让人笑掉大牙了!还你们一起挖的,这南山上根本就没有人参!你到是再去给我挖一个看看!”
暮云平轻轻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淡定地看着吴同道:“依你之言,若我能再从南山上挖出一株人参来,就能证明这株人参确实是柳姑娘的。
是你们南昌号伙同刘老五,想白抢柳姑娘的人参,所以找了刘大芳来污蔑她偷窃!”
围观人群一人忙道:“不是我们南昌号,这事只关系吴掌柜一人而已!”
吴同一看,正是同是二掌柜的王仁发声。虽然气极,却也不好反驳他。便对暮云平吼道:“小子!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大人面前,由不得你胡闹!”
暮云平理也不理他,而是直接走到大堂中间,对县太爷道:“还请大人做主,若小的真从南山上挖来人参,就能证明这株人参确实是柳姑娘所有!”
吴同见他说的肯定,顿时急了,若他真再挖株人参来,自己岂不白忙一场?说不定还要受罚!赶紧道:“大人明鉴,这株人参,真是我们南昌号的!”
县太爷顿时有些生气,刚刚你吴同还信誓旦旦地说南山上没有人参,怎么这小子一说要去挖你又急了呢?既然这样:“好!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就连人证刘大芳的证言也跟她丈夫出入很大。
那本官就准你们所请,给柳风细你一天时间。若你能再从南山上挖出一株人参,那就证明这株人参是你的。
若不能,那本官就判定你是偷的,这株人参归南昌号吴同所有!”
风细不干,这简直太不公平了!明明就是我的东西,还要我这样证明吗?正要争论,暮云平却一拉柳风细跪下:“多谢大人!”围观百姓见事情变的更有看头,一时都激动起来,吵哄哄的叫着县太爷英明。
吴同和刘老五顿时骑虎难下,本来已经铁板钉钉的事,想不到又闹成这样!不过还能补救,只要让暮云平挖不到人参,明天由县太爷当堂将这株人参判给吴同。然后再惩罚柳风细一顿,不过晚了一天,就给他们一天折腾。
吴同想了想又道:“你小子可以去,柳风细必须留下!她若一时畏罪潜逃了怎么办?”
这回换暮云平不干了,风细却拦下他:“我当然留下看着我的人参,否则被你掉包了怎么办?”
吴同气征,县太爷一挥手:“好了好了!柳风细和人参都留在县衙,待明日再论。”
就这样,风细抱着人参留在了县衙。暮云平进山找人参,其他人则各回各家,不过明天都还得过来。
好在这会案子还在查,风细不会被关到牢里,而是在县衙的柴房窝一夜。说是柴房,到比柳爷爷家的偏房还好。
风细把稻草一铺,抱着人参盒子缩在上面。虽然累了一天,她却没有丝毫睡意。也不知道暮云平怎么样了?他说的那么肯定,是不是之前就发现了人参?还是真的进深山去找?依他的性子,今夜绝对会在山里找一夜的。万一碰到野兽怎么办?
看看怀里的人参,风细叹了一声,难道我还是守不住你吗?去年发现你的时候,怕自己守不住便没挖。这会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挖你!不过既然挖你出来,你就是我的,绝对不能让坏人把你抢了去!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的蛋糕店还要靠你换银子来开啊!
今夜可不值风细一人彻夜难眠,刘大芳和柳有勇同样没睡。今天县衙发生的事,就是再没眼色的人也能发现,刘大芳和刘老五关系不一般。
更何况柳有勇!他本来猜测,是刘大芳气恼风细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才找刘老五设计一出来害风细。
后来却发现刘大芳和刘老五根本不像才认识的,且出了县衙后,围观的人看两人的眼神都充满鄙视和戏谑。
更让人生气的是,刘老五竟然追上两人,直接拉过刘大芳道:“你们两个今晚不能同处一室,以防明天升堂串供!”说完拉着刘大芳就要走,而刘大芳竟然丝毫没有推脱,很自然地就跟在刘老五身后。
柳有勇顿时觉得自己头上有一片草原!做为男人,平时就是再忍气吞声,这种事也忍不了!当下怒道:“你们给我站住!刘大芳,今晚你若不跟我回去,以后也不必回来了!”
刘大芳一征,刘老五却一脚踢了过来:“敢吼你五爷,活腻了是不是?”刘老五的几个小跟班立即上前,一起痛揍柳有勇。
最后若不是刘大芳拦着,柳有勇定会被打个半死。当他趴在地上,一头一脸血,眼睁睁看着刘老五把刘大芳拉走。而他的小弟还在耳边淫笑道:“五爷看上你媳妇,是你的荣幸!”
当好心路人把柳有勇送到医馆治疗一番后,他没听刘大夫的劝告,赶紧回家跟父母商议。而是问明刘老五的住处,趁着夜深人静,拿了把菜刀来到刘老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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