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开始找自强帮的麻烦。
如今小虎带着的自强帮,因为与东宫交往甚密,加上小虎善钻研,因为沙盘和桌游,把帝都的武官大佬讨好的不得了。
甚得那些武将的喜爱,特别是一起在沙州呆过的。所以,自强帮在帝都商界都占上一席之位。
不似几年前,南方和风细带领的,只做平民生意,如今人家是专做勋贵官员生意。
二皇子明里暗里扶持别的商家找事,南方担心他们查到海船,便让小虎去找太子求帮忙。
太子二话不说拦下二皇子,还放出消息,自强帮与东宫关系甚密。小虎当家进献礼物甚得皇上喜欢。二皇子这才一时消停。
还有就是,他回帝都后虽然一直处于幕后,可震北候还是知晓了,一直在秘密调查他和小豹。
他很担心在这个节骨眼上,震北候把事情闹开,会影响诗华。所以想躲起来,看看是回良安,还是再次出海。
另有小虎附言一事,想收回如意茶楼的股份,在东区多开几家茶楼。还有就是,要不要多在帝都郊外置些田地?还是直接把成年的兄弟送到良安来安家?
风细正在思索回信一事,突然小芝一脸为难地来报:“城主,秦大夫又来了!”
风细无奈地道:“就说我出门了。”
话音一落,就听秦大夫在外面喊道:“柳城主,我听到你在屋里。老朽只有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风细一推门,也不尴尬,笑道:“你老问起来就没完,哪一次没半天能说完的!”
秦大夫理直气壮地道:“还不是您教我的剖腹产,您教个一半,让我自个摸索,这有问题我不来问您,让我问谁去?”
风细忙招手:“好好好!问我,该问我。走,去医馆说。”
自从秦大夫替断气的陈三娘子剖腹产,取出一个健康的男婴。
在询问风细得知,可以在难产妇人还活着的时候进行剖腹产,然后及时缝合肚子,做好后续护理工作,母子平安不是问题。
肯定剖腹产可以用在活人身上,他便产生了浓厚的兴致,大有一生研究这个的打算。
如今正在拿待产的猫、狗做试验。风细建议他拿猴子做试验,因为猴子的肚子跟人的最像。
可惜良安没猴子,还在找人去外地买。只能先拿别的动物练手了。
秦大夫健步如飞地把风细带到他的专人试验室,穿上雪白的外褂,戴好帽子口罩和手套,和秦大夫一起进去。
小芝留在门口,她对剖腹产有心理阴影,哪怕是对一只猫也怕的很。
试验台上四肢固定着一只大肚子猫,肚子已经开膛了,十分血腥。风细不忍再看第二眼,就知道问题所在。
“刀口太大!失血过多死的。其实子宫很小的,只在子宫上开一个小口,把胎儿一个个取出来就是了。”
秦大夫气恼道:“拿猫根本没法子练刀!它这肚子摸都不好摸。猴子啥时候买过来啊!”
风细叹道:“不光是让你练刀,最主要的是术后缝合和护理。许多产妇没死在生孩子上,却死在生后感染上。这个才是重点。”
秦大夫急道:“我已经按您说的,试验室的东西全都用酒消过毒,任何人进来都得穿白衣裳。还给母猫灌了药,可它还是死了。”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若技术熟练了,再教与徒弟,早晚能产生一个新的医科,妇产科!
那可是能载入史册的大成就!到时候您就与扁鹊华佗齐名了!您老这么急做什么?”
秦大夫更急了:“城主哦!您看看我多大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被诗华姑娘请到医馆,也是抱着残生就在医馆看看小病,开开方子。
哪成想你就给我丢个这么大的学问!这可是真正的救死啊!一尸两命的都能救,你说我咋能不急呀!万一我死前没学成,这是让我死不瞑目啊!
老朽都恨不得明日就能替难产的妇人开膛!”
风细有点理解了,老头是怕活不到学会的那一天啊!笑着安慰道:“医学一道真是急不来!我觉得您老可以现在就收几个徒弟,一走攻克难关,要快的多。
这一块费用你别操心,包括你的试验室,买设备买猴子买药材收徒弟,用多少银子城主我支给你!
你就安心的把剖腹缝针这外科手术给练好!就是徒弟,良安没有合眼的,全河西我叫年轻大夫来随你挑选!”
秦大夫一时平静下来:“我怕没几个人敢啊!开人肚子的大夫,古往今来都没有。”
风细笑道:“当日给陈三娘子剖腹,您不也不信吗!让他们亲眼见识一下也就信了。我想剖腹产这个大学问,没几个学医的会不愿意学!”
秦大夫疑惑道:“城主,老朽一直想问问,您知道这么大的学问,咋没教与帝都的太医呢?
帝都的贵人生孩子一样会难产,要是太医学去了,定比我等学的更快更好啊!”
风细挑挑眉:“太过匪夷所思,帝都又没秘密,很快就会传开,引起百姓恐慌怎么办?
再说了,勋贵残忍无情。信不信,咱是拿猫狗做试验。若真有贵妇难产,他们就敢让太医拿下人婢女做试验!”
秦大夫生生打个冷颤,这话,他信!
故此再没提让风细上报朝廷,后来收的小徒弟,先郑重发誓决不把试验室的事外传一个字出去。
在剖腹产的技术没熟练,没正式用于人体之前,整个天下,只有他秦大夫小小的试验室在做些项研究。风细对此,十分赞同。
在秦大夫的试验室呆太久,出来之后头还是晕得。晕血症咱没有,但是任谁看着一只猫死那么惨都会不舒服的。
那情况,秦大夫简直跟虐杀小动物变态差不多!
别人看到这种情况铁定几天吃不下饭,而风细的反应却是:“走,吃碗面去。”
小芝赶紧跟上:“城主饿了咱回家吃饭吧!将军也该回来了。”
“不饿,就是心慌,得吃点东西。哎呀呀,要是能来碗又麻又辣的重庆小面,保管灵魂归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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