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句戳到赵六的痛点,然后不顾昨日战后的酸痛,提刀迎战。每每这个时候,风细抱着甜果儿和小桂柳月柳星坐在最高的阁楼上,看他俩在后花园打的鸡飞狗跳,全当看戏了。
果然第一印象不靠谱啊!冰云简直是个话唠加战斗狂,跟冰雨一点也不一样好不好!
十月初,良安送年礼的来了,没错,年礼就是送这么早滴!领头的是张梦威和小芝,说是怕耽误了风细在帝都送礼,所以他们赶在大雪封路之前送来。
顿时武安侯府热闹起来,因为来的几十人都是挑跟风细来良安家仆的家人,半年未见,亲人相见自然欢喜。风细让小桂点名,只要来亲人的,全都放假三天!
小芝被小桂带去熟悉侯府,两个小姐妹也有说不完的悄悄话。至于张梦威,则在书房跟风细报良安自强帮的近况。
别的都还好,蜀中不少大儒都来找自强帮合作出书,见识到罗老爷子名利双收的局面,没几个人是不心动的!
自强帮有钱有人,自然来者不拒,不过张梦威也担心书局出版书藉过杂,引起文人不喜,又觉得自己学问不够,与大儒们沟通总是有怯意,想来跟风细讨个章程。
风细便让小虎从帝都高薪聘几个书局方面的能手,再请一些胸有城府的幕僚到良安去协助张梦威。
大儒惜名胜过利,不会做出对自己名声不利的事,所以跟他们合作,只要不犯文人忌讳,最省心了。
张梦威又说了一个坏消息,往年戈壁滩上疯长的孜然是一大利润,可是从前年开始就有不少帝都勋贵去戈壁滩圈地。如今只有城主府提前圈的二十顷地能收孜然,其它的都是有主。
这个风细也早就知晓,朝廷打败北疆,打下北方那么大一片土地,单凭朝廷自己全面发展起来也不知要哪一年那月!搞不好还被别的牧族战了去,到时又是仗打。
把全帝都的勋贵都拉下水才是最省力的法子,虽没明说,但皇上默认勋贵去北方荒地圈地,五年不收税,五年只收一成税,整整十年任你自己折腾。只要不养兵不养马不造反,怎么着都行。
为此勋贵出钱出力为了家族百年发展,几乎有爵位家中有些财才的都去北方圈地了。这样一来就发现,人手实在不足。
所以这两年海船除了商船,捕奴船也多了起来。新罗、高丽、倭国等等四周小国,皆成了大周的养奴地。那边劳力便宜啊!二两白银都能买一个壮劳力!运到大周直接送往北地!
如今大周人精贵了,就是再穷的人家也不卖儿卖女,大不了孩子送到自强帮,自己去北方挣饭吃。
只要是大周人,便不是奴隶,而是官府挂名的合同工。包吃包住给工资,伤了残了还赔钱。不像奴隶,死了随便一埋,只要奴隶不造反,官府都不带管的。
此次皇上让暮云平立即回良安,说是昆仑要镇守,实则看着这些大力扩张的勋贵,防止他们起什么心思于国不利!
皇家不怕单独一个勋贵门阀,他就怕门阀联手啊!在帝都眼皮底下能看着,可在北地,就得一个忠心耿耿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看着,暮云平便是绝佳选择!
风细见张梦威一脸愧疚地道:“都怪小的,当年该多圈些地的。”
风细笑道:“你这是怪我吧!去年你还建议我买些劳力,是我不让啊!别人家管不着,但咱们家,是绝对不会买一个劳力的!
还有,孜然才值几个钱,值得你这幅表情?直说吧,还有什么事?”
“小的看了那些勋贵开荒,稍微好点的土地都种了玉米红薯,次点的都种了新罗的棉花。也有学咱们打塘种藕的,虽说都长的不怎么样,可小的估计,哪里用得着五年,顶多三年,就能回本!
这样一来,咱们家岂不吃大亏了!明明是近水楼台,却让别人得了月!”
风细对张梦威还是有教导之心的,所以决定给他细细说明:“侯爷位高权重,手握十万大军不算,还有五万奴隶,几百亩的养马场,连山的玉矿。
有我这个富甲天下的妻子,有太子这个连襟,有柳秘丞这个妻弟。还有自强帮这个揽尽天下财的商帮!
你觉得如果侯爷名下再有几百顷土地,帝都的那些御史会怎么说?皇上会怎么想?
那些巴不得侯爷落马,好没人盯着他们的勋贵会怎么在背后泼脏水?”
张梦威稍一想,十月天出一头细汗,脸色苍白的道:“是小的眼界窄,没想到利害关系!这二十顷地咱也别要了!良安的那些土地都开荒不过来呢!”
风细笑道:“要啊!怎么能不要呢!全帝都的勋贵都去开荒了,就咱家一顷地都不要,不是不合群吗?再说,没点土地在那里,侯爷怎么派人光明正大去监工啊!
这事你就别多想多管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没做错,本城主我,更没错!”
不过想到损失一大笔收入,总是让人不高兴的,风细展开舆图细细看了半天道:“既然所有人眼睛都盯着北方,接下来还要盯着新北城。那咱们就别掺和了,你若还有精力,和小虎商量一下,去南方秘密发展。
滇西百越之地如今还有野人,贵人们都觉得那里是沼泽之地,没什么好东西。其实啊,那里的好东西多着呢!
药材、宝石、粗铜、香料等等,出了滇西再往西南的几十个小国,咱们的人跟他们做生意,简直是一本万利!”
张梦威道:“城主是说,咱们放弃北地,南下发展?”
“不是放弃,商道还是要的,就是田地作坊这一块,别增加了。徒惹人眼也挣不到多少钱!跟那些自大的勋贵争什么?争来争去,朝廷得利,咱还落骂名!
你和小虎商量着来,若觉得自强帮还能再壮大一些,那就南下发展吧!那边任你们折腾,朝廷都不带管的。”
张梦威领令而去找小虎,风细便来看诗华。
诗华这边一切安好,就连胃口都极好,不像她怀安宁的时候,吃啥吐啥,前三个月瘦的吓人。这一胎到是一点也没感觉,否则也不会两个多月风细也没发现。
在青牛村有个说法,那就是孕妇枕着别人家男娃的旧衣裳睡,就能生男娃!
风细不知道诗华怎么会记得这个?青牛村的事,就是记得一些,也该记得好吃的好玩的,怎么会记得这些闲话?
反正她就记得,悄悄与风细道:“姐你把轩轩的小衣裳给我两件,莫让旁人知道说闲话,我枕在枕头下面。”
风细好笑道:“你是玉枕还是瓷枕?放件衣裳侍女会发现不了?”
诗华别扭一笑:“刚入东宫的时候用玉枕,着实睡的不舒服!我虽极不习惯,却怕皇后知道嘲笑责怪,也不敢换棉枕。
不过自从皇后去了冷宫,我就换了棉枕头。殿下问过两句,我只说玉凉头痛,他便没再多问。”
风细是真同情这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勋贵啊!就因为玉枕是身份的象征,等闲人用不得。便只得枕这硬梆梆的枕头睡觉!想想那滋味,还真是头痛!
当初武安侯府备家什,小桂也提了一句:“帝都的勋贵之家都用玉枕,夫人要换吗?”
风细直接一挥手:“咱家的玉就是多的铺地板,也不用来做枕头!”
第二天风细挑了两件轩轩的小衣裳送去给诗华,帮她藏到枕套下面,又听她与宫人道:“本宫觉得这枕头的花样绣的不错,很喜欢,赏绣娘一月月钱。还有,近日不必换枕头了!”
随即她又与风细道:“姐,我听闻白云寺求子特别灵,我等闲也不能出宫,特别是去寺里。你帮我求个符回来吧!”
风细真怕等会听她说某某道士有求子符水,一喝包生儿子!
赶紧打断她道:“妹妹,我知道你心急生个皇孙,可也不能什么都信啊!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怎么办?”
诗华冷静一叹:“我知道,生儿生女看天定,可是,这一胎若还是个女儿,只怕太子的侧妃不纳也得纳了!”
风细见她怀孕了还担心成这样,不由心软道:“姐去求同样惹眼,任谁也知道是替你求的。不如让宣芷去,别人肯定以为她是为自己求的。”
诗华顿时一喜:“好!姐你放心,除了这符,我再不会做任何举动了。每日安心养胎!
对了,姐夫写的那本养胎书真的很好用呢!现在我每日听听音乐听听书散散步,与安宁玩乐一阵,吃些开胃的小菜,胃口好,精神也好!”
风细笑道:“快莫提那书,幸好你姐夫不在,否则又要跳脚了!我已经跟书局说了,再版的时候著名改成良安医馆。
你姐夫觉得他人生黑点,便是出了一本养胎书!”
说完两姐妹都笑了起来,想想战功无数,能打虎杀熊抵百万雄狮的暮大将军武安侯,竟然写了一本养胎书!反差感确实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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