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柳拂缇听到柳逾尘这样说,满目意外地看向他,柳逾尘却只是稳坐泰山版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怕。
等待期间,柳拂缇虽未出言,却也没多恐慌,再看柳逾尘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想来他昨晚是早就预料到今日的事,帮自己把所有的后路都给铺好了。
兆尹下堂休场,留下堂卫和众人几人在堂内等候。
柳逾尘把跪在地上的柳拂缇扶起,坐到自己身边,轻声安慰:“别怕,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柳拂缇安心点头。
“柳拂缇……”坐在对面的陆瑶主动开口,“你害我兄长之时,可想过有今日?”
“事情还未定论,四小姐切勿妄断。”
“妄断?你真以为我是空穴来风不成?”陆瑶神色一变,似是话里有话,“你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只要做了亏心事,都会被老天看在眼里,你今日就要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若我无罪呢?”
柳拂缇反问道。
“不可能!”
柳拂缇轻笑一声,凝眸看她:“若我无罪,四小姐,二位表小姐,对不起了,污蔑侯爵官眷,造谣生事,扰乱公堂,这几项罪名,还请你们一一担下,你们害我至此,也别怪我不会心软。”
“行,若你柳拂缇是清白的,我陆瑶就在这兆尹府门口,给你下跪赔罪!”
正对质间,前去开棺验尸的仵作也从外而归,兆尹重入堂上,同判拿过验证典册交给兆尹,兆尹目光扫过堂下所立几人,凛声道:“竟验明,先德正侯乃病故,体内并无中毒之状,柳氏,无罪。”
听到这样的宣判,一直被拦在院子里的素心蕊心激动的差点跳起来,那颗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终于稳稳落了地。
陆瑶却是如晴天击雷一般,整个人一打晃,险些跌倒,失态上前逼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该不会是同党吧?她兄长是与你同朝为官,你与他官官相护……”
“大胆!”
兆尹脸色骤变,陆檀见状不对,赶紧把她拉回去跪下:“府尹大人恕罪!”
柳拂缇默默转身,看着身后几人,冷声道:“大人,这几人接连数日造谣传谣,毁我声誉,如今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此罪当论污蔑诽谤吧?”
柳拂缇余光瞥见堂外素心的手势,接声禀报:“对了大人,主告这会儿应该带着他的外室候在堂外,是否当把这位主告请进来分说一番,身为朝官,豢养外室,败坏官风,不修私德,既然来了,还望府尹大人一并问审,还朝堂一个清明。”
有柳逾尘在,这样败坏朝官名声的事兆尹怎么也不敢推脱,下令叫人把徐煜带进来时,他还在拼命护着那怀有身孕的外室。
陆檀见到两人,眼前一黑,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上去便把徐煜和那女子劈头盖脸一顿捶打,叫喊声和吵骂声顿时让四下乱作一团。
兆尹一瞧这架势,都摆明了状况,哪里还用审,叫堂卫按着徐煜问了几句话,得知是从他口中传出的谣言后,拿了他的画押,便叫人把他带下去以诽谤污蔑之罪先行打板子。
徐煜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京兆府内外,陆檀被一个上门女婿给戴了绿帽子,自是忍不住,恨不得叫人把他打死。
柳逾尘适时在旁敲了敲桌:“大人,那徐煜是主犯,这几位,也该算是从犯吧?”
兆尹点点头,蹙眉下令:“尔等污蔑官眷,传谣散谣,无切实证据便来搅乱堂审,本官念你们是女眷,又非主犯的份儿上,从轻处罚,各自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柳拂缇……柳拂缇她也承认了和黑市做交易,私自变卖侯府家产,大人不罚吗?”陆檀被拖出去前,死命抓着堂卫不肯走,哭喊着逼问。
兆尹没了法子,下意识去看柳逾尘,柳逾尘没说话,柳拂缇则主动跪于堂前:“此罪民妇愿领,请大人一并责罚。”
“咳……”兆尹看了同判一眼,转而正声,“柳氏罔顾法度,于黑市私下买卖获利,有损官颜,念其主君亡故,为讨生计而为,乃情有可原之举动,遂小惩大诫,同样杖责二十,你可有异议?”
“民妇甘愿受罚,并无异议。”
这二十板子下去,打得陆檀鬼哭狼嚎,陆杉不知是被打得还是吓得,当场晕了过去;陆瑶起先还隐忍着,可几板子实打实砸下来,她还是没忍住喊了出来。
整个外院,唯有柳拂缇死死捏着板凳腿,一言不发,除了能看见她的汗水正顺着被浸湿的额发,大颗大颗地不断滴进地缝里,唯一能确定她没昏过去的,便是这具长凳上颤抖如筛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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