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笑得不可一世,轻蔑道:“笑话,这世上就没有我招惹不起的人,不过一个楚家,说好听点是中立的隐世大族,说不好听的,也就是一个夹缝生存的墙头草而已,我有何怕的?”
嬴郅脸色凝重,绷着面皮看着萧弥月,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不知道是该心惊萧弥月的狂妄自负还是担心她如此肆意会惹来麻烦。
楚家虽然避居一方,不染各国的纷争朝局,但是不代表背后在各国没有影响力,能在各方虎视眈眈中稳稳的立足于世便是不可小觑,其财力和势力经营都足以让人畏惧。
而楚家的人,尤其是当家的人,手段能力绝对老辣,不是轻易能惹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楚家有的是可以让人无声无息死的途径手段,可谓防不胜防。
即便萧弥月是郡主,身边也有人保护,一般人确实是动不到她,但是若是她真的跟楚家为敌,楚家动真格要杀她,只怕她危矣。
他沉声道:“萧弥月,你不要乱来,有些事情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你若是肆意妄为,会为你带来危险的。”
萧弥月扯唇笑着,满目凉意:“嬴郅,不是我想事情想得简单,而是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嬴郅未置可否,只沉着目光看着她。
他困惑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没有被晚卿害死,为何非要不计代价不顾后果也要对晚卿赶尽杀绝?为此不惜要去招惹楚家,我并不是说你还活着便不该计较,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一口气给自己带来麻烦,这样并不值得。”
萧弥月笑了,笑的让人看不透,她漫不经心般说了句:“你怎么知道我没死呢?说不定我已经死了呢,所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而已。”
嬴郅愣着,不明所以。
她明明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何谈死亡?
萧弥月自不会解释自己的话,“废话到此为止,你今日的目的是要落空了,不管你找谁帮忙用什么办法,我是不会与你回去的,至于楚晚卿,我还是刚才的话,杀不了她,我就让楚家为她承担后果,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到,嬴郅,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你看不透的人,否则终有一日,你会为自己的轻视大意付出代价。”
说完,她极具深意的朝他笑了一下,便越过他走向外面,茶茶和茉茉也跟上。
嬴郅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下茫然,不得其解。
片刻后,他问一旁的从安:“从安,你觉得她的话是何意?”
他没说是哪一句,从安却明白他在问什么。
从安低声道:“王爷,王妃那次是九死一生活下来的,醒来后便犹如变了个人,或许这对她来说,便是死了一次,那楚姑娘确实是杀了一个她的,王妃这样说,倒也很合理。”
似乎道理说得通,但是,嬴郅还是觉得古怪。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平静的水面上涌动着,可他看不清楚也摸不透,只能当做是暗流。
……
萧弥月去了大长公主处,这会儿大长公主这里人依旧不少,可她也不在意了,打算跟大长公主问个安便出去溜达,想来嬴初妤已经来了,正好凑一起叽歪。
没想到不用找,因为在大长公主这里就见到了嬴初妤,嬴初妤确实是刚到不久,大长公主是她姑祖母,自然得第一时间来请安的。
萧弥月不理会周围那些贵妇女眷们的各色目光,和坐在大长公主身边说话的嬴初妤交汇了个眼神后,便上前一些跟大长公主问安。
“见过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已经是古稀之年了,满头雪白的头发,面上也尽是皱纹,却精神矍铄,老人家脸上尽是慈祥和蔼,笑眯眯道:“这孩子,你如今已经是郅儿的王妃,应该跟他唤老身为姑母才是。”
萧弥月没叫,只做出一副脸皮薄的样子来,微微笑着。
一旁坐着的舞阳长公主忙开腔,阴阳怪气:“姑母可别为难人家芳华郡主了,她可都出走荣王府一个月了,还回到定北王府当家做主来了,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回荣王府了,看来她是不想再做这个荣王妃了,姑母这样让她随荣王称呼您,这让她的出走情何以堪?”
大长公主一下子就被她的话惹毛了,不悦的扫一眼她:“你少说几句,莫以为老身不知道你之前在芳华跟前吃了亏记恨在心,你搞那些小动作报复人便罢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当着老身的面挟私报复作怪她,是存心来给老身寻不痛快来了?”
因为是正宫嫡出的公主,福熙大长公主自来都脾性耿直,若不合心里,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加上如今辈分高,更是直率不讳,连太后都敬畏她,所以她这般下舞阳长公主的脸,大家竟然习以为常。
舞阳长公主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过这个姑姑的脾性了,所以虽然有些难堪,可并未太在意,反倒是继续道:“姑母,您这是什么话?我何时挟私报复了,说的是实话而已,难道芳华郡主没有离开荣王府?听说荣王派了人去请都请不回去,摆明了是弃了荣王的,她都这样划分界限了,您让她随荣王叫您,让她如何拉的下脸来?”
周围的女人们也交头接耳目光汇聚,窃窃私语起来,一个个摆足姿态看戏。
大长公主愈发不悦,可没等她斥责,萧弥月便想开了口问舞阳长公主:“长公主,敢问一句,是否您已经可以替陛下做主,让我与荣王绝婚了?”
舞阳长公主脸色变了变,随即拍桌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萧弥月微笑:“看来不是,既然如此,我和荣王再闹矛盾总归还是夫妻,我回不回去荣王府,都改变不了与他的关系,对于大长公主的称呼,我想怎么叫是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置喙?按照你这么说,我是不该叫大长公主姑母的,若是叫了就是不对了,这般堵我的后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可以越过陛下做主,除了我与荣王的夫妻关系了呢。”
“你——”
舞阳长公主气结,被大长公主下脸面她可以不在意,因为大长公主辈分和尊荣摆在那里,皇帝太后都得敬着,她自是不敢置喙什么,可被萧弥月屡屡冒犯打脸,让她当众吃瘪,她实难容忍。
可这般场面,这么多人在,她又不能对萧弥月如何。
她正懊恼着,上面的大长公主便发话了:“你今日是失了智了,在老身孙儿大喜的日子这般当着老身的面寻晦气,这是存心和老身过不去,这样吧,今日的婚宴你就不用继续参加了,回你的谢家去摆你的的威风吧。”
舞阳长公主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大长公主,惊呼:“姑母!”
其他皇室和世家的贵妇女眷们也都纷纷变脸,没想到大长公主会这般不给舞阳长公主留余地,这般将是舞阳长公主赶走,可得让后舞阳长公主颜面尽失了。
这大长公主是在给萧弥月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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